虫虫, 此刻真想对着窗户大喊一声:爱人!好想你!
站在玻璃桥栏上,目送你登上公司的车后,前所未有的空虚迅速填满了我的心,思绪散乱开来,在热闹的办公大厅,竟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孤寂,不自觉地哽咽,湿了眼眶。然而,就那么一瞬间,我又把自己拉了回来:come on,只是一个月而已。想到这里,我又神奇般地恢复了坚强的自己,因为是我告诉过自己,我们的爱因为从未寄望在一起而变得神圣和纯粹,因为种种要绕过世俗的监控目光而变得珍贵无比。
可是,此刻我前所未有地伤心纠结,因为有一件事我必须面对了。
爱人,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伤心完全不是因为这一个月我们不将见面,而是在过去的一个周末,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放下这段感情。我的一直被各种理由推迟的使命终于要被提上日程了,我必须选择冰冻我和你的爱情,而我担心的是这个冰冻也许会成为无限期.....
人就是这么神奇,在纠结和否定了无数次之后,被无数次的强化某种观点,总会在那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变成了不得不接受。打败自己的不是别人,其实更多时候,在等待妥协的理由。
很多时候我在想:作为一个女人,我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想要什么?我能得到些什么?我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每一样都无法割舍。如何生活才能最好的平衡?我一直在寻求这个点。就当我认为自己刚刚寻找到这个点的时候,重量似乎开始猛然往一边倾斜了。
我的公公,为后辈劳碌了一辈子,在这个周末告诉我们,他决定去动一个手术。虽然不是性命攸关的手术,可自己却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有了种脱胎换骨的重生感。公公从来直接地说出来,他最大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孙满堂。公公一直爱我如女,从来都站在我这边,担心我受委屈,知道我害怕生育,反过来常常对我老公说不准强迫思思。即使是这次,他也只是在周末餐桌上说了这句话,叹了口气,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我。
我一时心塞,越是如此,愧疚的心情下,我突然好想告诉公公,你一定会子孙满堂的!
中午,老公的同学从老家回来,带着三岁的儿子来家里吃饭。看的出来,她的生活都是围着儿子转。没有工作事业,也许也没有个人追求,天天在家带孩子,为老公做饭,即使有百般无聊,却也平淡地幸福着。她说,为了儿子不那么寂寞,准备再要一个,并问到我的计划。我惊讶于她的勇气,她却淡淡回答到: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很快就会长大的了,于是,我咽下自己想要说的话。
做了母亲的女人,都这么伟大吗?
晚上,楼下儿子的小女朋友来串门,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没有争吵,极其融洽。小姑娘的妈妈告诉我,她早已经取环,希望怀第二个,给姑娘添个弟弟或妹妹。看着两个孩子玩得那么开心。
这可巧了,同学、邻居,你们难道都是我公公派来的说客吗?小姑娘甜甜地叫着哥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份迫切的使命,原来我是那个摁下儿子人生重要幸福体验的人哦。如果是我的两个孩子,天天都能在一起,那一定很健康开心。
也许,人有时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推迟着迟早都要做的事情,逃避着终归要面对的问题,只是不想承担。或许你说的对,如果没有爱上你,所有事情都会顺其自然,迎刃而解。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和其他的女人还有什么不一样呢?我会如此珍惜时间,爱上工作,探究自我吗?原来我以为你的出现一定会让我更加难以割舍和纠结,不过事实却是相反的方向哦,体验过上帝赐予的爱,心会变得温柔而宽广,我能更细致地感受到周边人的情绪和需求,我没有再觉得被强迫,没有再觉得很难抉择,没有在觉得自己要付出很多,我要生宝宝,我要赶紧生个女宝宝。
不过,我依然能感到一阵痛,是爱过的人才能体会这种从心脏直冲咽喉的痛。我必须冰冻和你的爱,我必须放弃与你畅谈和亲吻,也许从这时到未来,我们将分隔两地,许久都不会再见一面。不知到那时,我们还会为在阳朔的点点滴滴而心潮起伏吗?彼此的眼神交汇中还会有异样的情愫吗?
思思喜欢简单,细腻,温柔的你,你最懂我的心。心的桥梁,我舍不得它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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