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来的地下室，推门，一股潮湿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赶走在墙角吱吱叫的老鼠，一头倒在沙发上。
他很累。
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他起床的时间。
他像往常一样出了门，街边的路灯还没熄。
在面包店买了一个今天过期的面包，他一路吃，一路走。
到了工作的地方，同事还没有来。他独自打理了一下杂乱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不过是一个杂物间。
一直到8点，他停下工作，去街头的花店。
花店刚开门，他要了三支玫瑰。
玫瑰显然是刚刚采摘下来的，含苞待放，花瓣上还残留今晨的露珠。
他凝视露珠前的自己，头发凌乱，双眼凹陷，面无血色…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继续向前，来到一个公寓前。
敲门，房东太太照常出现。
“太太，请您帮我把这个插到爱丽丝小姐的花瓶里。”
房东太太像往常一样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接。
“小伙子，爱丽丝小姐的花瓶已经不在了，你让我放哪好呢？”
“什么…”
“昨天晚上，她抱了一束玫瑰回来，用一个更大的花瓶插着那束玫瑰，就在这中，她不小心碰到了旧花瓶，还险些挂彩…”
他没说话，手紧紧攥着那三支玫瑰。
“你何必呢？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坚持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他丢了魂似的，在大街上走着。
“有意思吗？”他看着自己手上殷红的血迹。
玫瑰花瓣落了一地。
老鼠仍在墙角吱吱地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