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是我的一生。
我能给你的,也只有我的一生。
旧日旧事是迷离的情话,在甜腻温暖却空洞的的旋律里袭涌而来。在静默的星空里,在浓的化不开的黑夜里猛然惊醒梦中人,飘若流光,像遥远的土地上摇曳着的古老歌谣。在我耳边,在我眉角低吟浅唱,唱的是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唱的是我从见过的荒凉。
我看见你温润似孩童的眼中藏着时间的村落,你我在村落里里相遇重逢再老去。
三月春花渐次醒。
我们的村落开始下雪,一下就十年。雪中你我相视白头,在世纪最后一天,只与你静视无言。
我们不需要语言。即便是无人之境。
语言是世上最苍白的方式。说得出道得尽的都是虚假,听得饱看得足的都是幻像。
似是故人归,昨日又重来!
不怕君生我未生,只怕君生我生,却别离一生。
不怕君生我未生,只怕君生我生,却颠沛半生,流离半生。
砍去我双手,我仍要将你捧在掌心。
截去我的双脚,我仍要匍匐行至你手边。
剜去我双眼,我仍要将你的身影刻在眉间。
曾跨越千上万水,只为寻你半生相伴,又怎会再跋山越川,离你却不留一言。
我心永恒,愿在末日黑夜紧紧相拥。
愿与你从深林走到洪荒,千言万语都变荒凉,可再凉凉不过相忘。
愿与你从沉冬行至盛夏,森林是温暖的河床,可再暖暖不过守望。
岁月凉薄,暖若星河,冰薄水暖,行在水面,无须言语,我也看得见你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