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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初一吗？应该是吧……
如果不是早上的鞭炮和晚上的烟花，我想我们会忘了这是春节。
大年初一的，既没有可去拜年的对象，没有来拜年的亲友。大家都去哪儿了？
前年回来过年，还有走动的人，今年愣是没有了！孩子们蜗居腻烦了，嚷嚷着要出去玩。回村几天，我是都还没出过家门的。今天一出来，发现整个村里出奇的安静，吓到我了。
孩子们练习平衡车和自行车，一路畅通无阻。偶遇几条狗，算是孩子们的新鲜事了。
中午忍不住问：爸，今年回来过年的人是不是特别少？
爸说：没有啊，人都在老人会啊，一百多人呢！
……
老人、孩子、鸡鸭和狗，就是全部的“人”。但是原来留守的孩子去哪儿了？都去爸妈打工的城市了。原来生活在城市的孩子，不愿意回来了！
爸：今天还有四五个老头的孩子从省里回来，应拉也把他们拉去城里了。一个儿子问他爸，孙子重要还是家里的狗重要？大家一劝，老头们也就答应去三五天。
我：爸，要是我们都不回来过年呢，你也不跟着我们？
爸：那我就去吃个年夜饭，再开摩托车回来。不能去（县和省）城里住，跟坐牢一样，去了肯定中风回来！
呃……
曾经让孩子们留守了，现在孩子们让老父留守了，我们的孩子又会有什么样的家庭生活呢？
我的孩子不喜欢爷爷奶奶家，不喜欢外公外婆家，因为太无聊了。四位老人都不太会和孩子沟通，更别说游戏之类的了。日常需要的对话都被大量压缩，情感需求各自隐藏。
我们的孩子不会有固定的生活城市，他们会随着我们的工作变动而变换。他们是每个城市的过客。他们无法爱上那个被称为“家乡”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