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过,初春乍暖。 过完年,转眼又出了元宵。春日里阳光饱含浓浓的母爱,照射着充满希望的田地。大弟仔与小弟仔在玉秀不舍的目光中远去。一个踏上远方的征程,一个步入青春的学堂。
离别也是重逢的开始,玉秀期盼着儿子早日归来。孩子们为了自己理想去外面努力奋斗,自己在家也要为孩子们振作起来,孩子不也是她的理想吗?眼下就是春耕。玉秀没有将田地租出去,去年帮着大儿子也做过,想来自己也能种,也可以多存点钱给儿子讨老婆。想的容易做起来难,这才刚犁得几分田就出了问题。虽然也跟着儿子犁过田,有问题儿子都能解决,现在儿子不在身边却难到了自己。犁田也是一门技术活,右手扶犁,要掌握好力道,多一分力犁头太深,会犁入硬土层破坏了田的平整度不说,这人牛也会多累几分。少一分力犁头太浅,松不了泥土影响水稻生长,插起秧苗来吃力不讨好。同时左手也不得闲,不仅要掌握牛的方向,还要鞭策牛的速度。眼睛更是要观六路,前方、脚下都不能出错。技术尚可学,力气不是想有就有的。玉秀本身身形偏瘦弱,这才犁的三分田,就累的右手酸麻,一不留神一犁深入地下,老牛拉不动,自己也没有力气拉不出,一时要哭的心都有。
百愁莫展之计有人叫住了她:“玉秀,怎么了?”玉秀应着声音看去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裤脚、衣袖都挽到了膝盖手肘处,破旧的衣服上沾了些许泥巴。高瘦身形,菱角分明的面庞,屹立的寸发到也精神奕奕,站在田埂上笑着问玉秀。玉秀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丢醜了:“德祥叔,犁没握好,犁到地下去了,拉不出来。”德祥叔笑着走到了玉秀身边说:“我老远看到你这里摸半天了,我猜一定有事。你一个女人家哪里干的了这活,我来帮你。”玉秀说:“没得法,没有男人只有自己来。”德祥叔说:“大弟仔也是顾自己跑出去耍,家里都不管啦。”玉秀说:“年轻人家里待不住,总想外面跑的。”德祥叔说:“是的,我家凤梅也是出去几年了自己好耍,没见赚个钱回来。”玉秀有些得意的说:“凤梅女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俺大弟仔第一个月汇了500回来呢。”德祥叔惊讶的说:“大弟仔可以啊!那你还这么累干嘛?可以好好享福了。”玉秀说:“小弟仔还要读书,大弟仔还要讨老婆,用钱的地方多。”说话间,德祥叔已经将犁头拉了出来:“后人自有后人福,你管不了那么多的。来,你试下。”德祥叔将犁摆正交到玉秀手里。玉秀赶忙接过犁把手一声“嗨起。”老牛应声走动起来。玉秀赶着牛,头也没回却客气的说:“谢谢德祥叔,中午去家里吃饭。”德祥叔打趣的说:“这点小事吃啥饭,要是一点事就吃饭,我得天天去你家吃。”玉秀大方回到:“行啊,吃饭能吃的了多少。”两人有句没句的聊着。德祥叔绕着玉秀犁的田走了一圈说:“你这田犁的不行!怕是要累死老牛,不见田烂。”玉秀没明白啥意思,以为德祥叔说自己犁的不好笑着说:“啥?没得法,慢慢来。”德祥叔窃窃一笑热情的说:“我来教你吧。”玉秀说:“那怎么好意思,你自己也有事。”德祥叔说:“我那点事搞的完。”说着就走到了玉秀身边。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这一来二去有说有笑的,又少不了磕磕碰碰肢体接触。也不知这德祥叔是有意还是无意,弄的玉秀怪不好意思,但确实在德祥叔的指导下犁起田来顺手多了一时两人都忘记这是置身在田洞中。这一条田洞足有几千亩水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眼看去四周都是高低起伏山丘,孤身于田洞中那不是一般的渺小。虽说当下不是农忙这一条洞里人不多,总归还是有人的:“嘿嘿,小两口不错啊!”突然田埂上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吓的玉秀赶忙收起了嬉笑的脸不敢说话,德祥叔也收敛了起来憨笑着看上田埂边说:“米生啊!我教玉秀犁田了。”米生笑着说:“德婶喊你回家吃饭啦。”德婶正是德祥叔老婆,德祥叔明知老婆不可能叫米生来喊他回去吃饭。可是又颇感尴尬不得不应着:“哦!都响午了。”又转头对玉秀说:“玉秀,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吃饭吧,下午再来。”玉秀不敢看德祥叔自顾犁田说:“嗯,我犁会回去。”只见德祥叔老不自在走了。这米生却一脸猥琐的笑着走到玉秀身边跟着:“玉秀姐,有什么事就喊我帮你。”这米生虽说30出头正是壮年,可是平日就游手好闲、不修边幅。除了一头长发梳的贼亮,别无长处,所以到如今还是个单身公。都是同村人谁还不知道他,只是碍于同村同族不好撕破脸。玉秀看他凑过来冷冷的说:“我自己会。”这米生到也不是那么没用,脸皮厚实的村里无人能及,别家蹭吃蹭喝的事没少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玉秀这点小脾气正是他的开胃菜:“跟我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说着就上来抓玉秀扶犁的手,玉秀左手赶牛的竹刷一把抽在了米生手背:“谁跟你一家人。”米生吃痛,快快收了手说到:“哎呀!你下手真狠。”反手就抓上了玉秀的翘臀上。玉秀感觉莫大的羞辱转身就抽,米生像泥鳅一样一溜烟的上了田埂边跑边笑着说:“玉秀姐,晚上我来找你。”这把玉秀气的不行,竟也爆了粗口:“你个狗日的,你敢乱来我告诉你妈。”心想最近每天晚上敲门的估计也是这畜牲,再来非得臭骂一顿还得让村里长辈好好教训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