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在租住的楼房里待了一整天
在一个有限的、封闭的空间里打转
人的心灵也逐渐被封闭上
越来越严实
照不进光
今早起床
就出门买早餐
将自己放进街上的人流中
小区门口卖五谷的小摊
一个姑娘的叫卖声
吸引了一个路过的老大妈前去询价
“黄豆怎么卖？”
从旁边菜市场出来的人们
提着大包小包
透明的塑料袋里看得见
花菜 红薯 带鱼 香蕉 糖炒板栗
吃什么呢？
今天也是
一千户人家
就有一千种午餐
停车场入口处
摆摊卖棉衣的老阿姨
穿着厚棉服、戴着围巾和棉帽
站在
一箱子棉袜
和挂满坎肩棉服的衣架
还有好多条的棉裤
以及棉靴
之间
第一个早餐摊位的老板在忙着炸油条
身边围了一圈等油条出锅的人
而蒸饺早就卖完了
小笼包和蒸饺的馅一样
老板以为我吃的只是馅
继续往前
到下一个早餐摊
这里还有蒸饺
却没有了油条
提着蒸饺再回来
看炸油条的老板动作娴熟的将切好的薄面块
抖落着放进热油锅里
看白色油条在热油的滋滋声中渐渐变黄
膨胀起来
出锅
在我之前
有一个只穿一件白色厨师服的男孩
要了满满一塑料袋的油条
是老顾客的样子
老板给了价格优惠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找完零钱的老板娘拿起塑料袋装我的油条
两只手却怎么也捻不开一次性塑料袋
最后手没拿住塑料袋还掉到了地上
只好再拿一个
很大的塑料袋装一根油条
本来就让我觉得浪费
这下可好
又多浪费了一个
其实 我有想过
去旁边拿一个装包子的小塑料袋
来打包自己的那一根油条
但是我没有动
一个原因是自己怕麻烦
怕与老板费口舌
老板肯定已经习惯了用大袋子来装
我拿来小袋子
一定会遭到他习惯性的否定
为了效率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用大袋子
另一个原因是油条确实太长，要想装到小塑料袋里
就要将其弯折，
一来二去
油条上面的油免不了会蹭到袋子外面
最后蹭到自己的手上
那就不好了
想这些的时候
早餐摊路边经过一对爷孙
四五岁的孙女穿着一件蓬松群式样的羽绒服
确实像一个小公主
后面一个老婆婆在叫着跟他们打招呼
爷爷转过头来
嘱咐一旁的孙女喊奶奶
这个奶奶略弯着腰
腿脚也有点不灵活
于是，她的头往前伸着
想要声音先到双脚还到不了的地方
我提着蒸饺和用大塑料袋装着的油条
飞奔回家
出门时打开了电饭锅烧热水
煮小米粥
这时
不知道水开了没有
或许是已经激烈沸腾了
不知道会不会溢出来
弄湿电源和插座
起了烟火呢
再看一眼这热闹的街
和那蒙上一层雾霾的太阳
赶快回去
又跑过卖五谷的摊位
此时那里已围了一圈老头老太太
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那个女孩已经忙不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