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的两天——评《冷漠的人》

《冷漠的人》是卡尔维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问世于1929年,距今也已经有了92年历史了。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被引入中国,后来几经重版。在今年,读客出品了最新版《冷漠的人》,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


《冷漠的人》是莫拉维亚16岁时疗养的时候在病榻上构思腹稿的作品。五年后,也就是1928年3月在康复休养期间完稿。初定名为《五个人和两天》,后来又几易其名,最后才定名为《冷漠的人》,由作者自费在阿尔卑斯出版社出版。这本小说密集展现了在有限的空间和时间内,五个主要人物在两天内的各种变化。分别是莱奥、丽莎、玛丽阿格拉齐娅、卡尔拉和米凯莱,母女、母子、姐弟、情人,种种复杂的关系错综复杂交织,共同构成了小说的戏剧张力。人物的命运也牵动着读者的心。


小说中最主要的人物还是卡尔拉阿尔登哥以及米凯莱阿尔登哥姐弟。尤其是女主人公卡尔拉。她今年刚满24岁,是一个标致的姑娘。她感受到的生活是一切都是可悲透顶,卑俗至极。日复一日看着这样一种无聊的场面。她感到愤懑,但又无力改变。认为自己扮演的是一个虚伪可笑的角色。她很清楚母亲的情人莱奥贪图她家的豪宅,也知道他等了十年盼她发育成熟、长大成人。但她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听天由命,接受莱奥,尝试转变这种平庸乏味、令人生厌的常轨,同时也是对母亲的报复。相信在这之后,一切都会焕然一新。最后,她向莱奥献身,并期待着和莱奥结婚。

至于米凯莱阿尔登哥,他显然也是一个冷漠的人,除此之外还有懦弱,以及失去理智。他看到了家里即将破产的现实,为了避免这场灾难,就需要做出牺牲或者妥协,依靠莱奥。为了钱,他想要出卖他的姐姐。他苍白的脸孔上露出一种恶心、可笑、卑俗的表情。还想像着他与莱奥的对话,把他的姐姐像牲畜或一样东西那样进行交易。他只是空想了一阵,幻想着向莱奥开了枪,想像着很多东西,但又并没有付诸实施,只是空想而已。他的灵魂虚伪、卑鄙,心田成了一片荒漠,没有信念和希望。感到前途也是一片灰暗。

而其他三人,莱奥贪婪,狡猾、无耻,他占有了卡尔拉母女,又在谋夺她们的家产。玛丽阿格拉齐娅并不愿了解自己儿女的所思所想,只是将精力投入在与莱奥的关系中。丽莎也是庸俗的,对生活并没有什么追求。终日虚度时光。

尽管写于90多年前,但《冷漠的人》对当下而言仍有现实意义。随着社会的网格化和个体原子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复曾经的温暖。小说中所呈现的压抑感,对在工位中辛勤劳作的人们而言也是一种现实。我们应当重新树立起信念和希望,避免成为作家笔下的冷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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