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日,金正男被刺杀的新闻一出来,朋友圈里各种刷屏,直到现在依旧蔓延。
不是针对事件的本身,而是通讯稿的描述:1988年的中年女子。
哎,1989年的我,情何以堪。
忽然想起几年前那段著名的对话:
某校园门口,一女孩义正言辞地质问男友:你真的为了那个89年的老女人,抛弃我……
我自行脑补,俨然已经是1989年出生的中年and 老女人。
你说无龄感吗,好吧,其实也无所谓,只是这样的场景你应该很熟悉。
于是,当某同事突然问,你来这工作几年了?
你不无感慨地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才二十三、四岁……
转眼你又对着同事家的小朋友说,喂,不准叫阿姨,叫姐姐,记住了吗。
搞得小朋友,一脸混乱地叫着,阿姨姐姐,姐姐阿姨……
其实,到了一定的年龄,你不自然地会有着某种恐慌或者矛盾,亦或者,压力。
也许并不是年龄本身,而是一种生活状态的不自满。
你设定着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或者事业有成、或者婚姻美满、或者自由洒脱、或者安居乐业。
只是你还没有实现这个目标,或者远远没有活成你理想的模样,于是,你才刻意地在乎这年龄数字的逐年递升、称谓的忽然变化。
但与自己设限,年龄的限,时间的限,岁月成本的限。
那么,生活会遵循你设的限吗?
多数不会。
每个年龄该有每个年龄应有的模样。
这是大众的标准,而已。
给理想贴上年龄的标签吗,正如赵雷的歌,理想,你今年几岁?
还是做梦的年岁。
嗯,其实,这样想就行。
理想她有时候也需要成长,正如你如今,只是需要继续锤炼而已。
别太急,就不会莫名的恐慌。
我是89年的中年女子,我的理想和我一样还需要成长。
别催理想,也别催自己。
02
我时常在工作中遇到绝望的中年人。
他们固守着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坚决不愿放手。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女人,将自己的婚姻形容为痛苦而委屈,将自己的形象塑造为疲惫而怨愤。
不愿离婚的理由仅仅是,已经三十七岁的年龄了,再无生育能力甚至可能性,再婚无望,人生就此定格,与其开启一个人的孤单,倒不如守着表面的圆满,将就着过完余生。
她对自己做了一个冷静而残忍的预判。
这正是很多中年人的心理。
对婚姻,对爱情,充满着绝望或者恐慌,早早地断定着自己大概再无资格拥抱一个完整的情感世界。
或者在一段错误的婚姻中痛苦的煎熬,不放弃,不松手。
或者就此不再寻觅,所谓的灵魂伴侣,于是匆匆地走入婚姻,将就着为了结婚而结婚。
婚姻如此,事业亦是如此。
早早地审视着自己的前半生,做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回顾,然后就此定论,理想太老,梦想太远,成功无望,逆袭无望。
于是,早早地开启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机械生活。
中年气盛,却暮色隆重。
世界上竟不知多了多少这样的中年暮人。
我不要成为这样的中年人。
生活总是有无限可能,和年龄无关,和时间无关。
别太早定论,十一二点的太阳。
03
我想起一起劳务合同纠纷的案子。
当事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嗯,通常的标准,四十岁,才算是中年。
而这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衣着邋遢、满头油垢,一个衣冠楚楚、趾高气昂。
真的,都是我讨厌的模样。
这让我想起了连岳的一篇文章,大意是人在中年将开始变臭。
显然,这的确是两个散发着臭味的中年男人。
前者是真真切切的臭,“加龄臭”“大叔臭”, 就像是匆匆走过,你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夹杂着烟味、酒味或者油味、汗味的,让人不爽的臭味。
这是很多中年人身上惯有的臭味,是对生活毫无节制、毫无规律的印记,慵懒而油腻,脏乱而邋遢。
自我生活和形象放纵下的可悲。
而后者,正是那种骨子里的臭,铜臭,钱臭,就像是他明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但却在一开口的瞬间让你厌恶的作呕。
这亦是很多中年人身上的臭味,他们往往小有成就,因而也自视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但却自负、傲慢、固执、心胸狭窄,守着一个成功经到处卖弄着清高,拒绝一切忠言逆耳的提醒,明明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拼搏的影子,却吝啬的不愿投去一个善意而欣赏的目光。
像是有一天突然变身王子的青蛙,从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一只青蛙。
自恋又自卑的矛盾综合体。
我不要成为这样的中年人,任何一种臭,都不要。
别放弃身体,亦别放弃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