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一枝梅花,横着枝丫,伸进我的古墓。一声惊骇的呼喊,冰冷的水,各自进入,进入我的古墓。梅花,错在了缘分。缘分一来,门外的雪,便是惊吓了自己的样子。
小杨过:姑姑,人生的曙色刚刚开始。而我的人生便要逃近了暮年。黄昏。点滴的水。马奶。进入洞窟的马奶,滴入我的口中。摇晃的大地,扭曲着的青牛和凤凰,已经飞起来了。而马奶滴入我的嘴唇里。马奶上,错愕的梅花,生出自己的臂膀,生出自己的摇曳的九盏灯。姑姑,我要踏入你的洞窟,我们要遥远地抵达黄昏,在进入碧血剑上的洞窟,在进入江南地区的洞窟。一如洞窟之中的壁画,我门外的雪,已经厚厚地寂寥了。
舞:世间的雪,易此梅花。
广佛:世人的雪,依次抵达。易此梅花。刚刚开始的梅花。错愕的梅花,傍着墙壁边缘上的梅香,犹如踏着滴水上的梅花,进入易。易的方向,四个齐整的方向,朝向唐朝。
白云道:刚刚收割的小麦,堆积在麦积山上。洞窟伟大的力量,洞窟摇晃着深色,进入洞窟之中的梅花,探出头脑的梅花。一枝梅花,横斜着弯曲的影子,堆叠在洞窟之外的雪里。而我的道观,非常晚了。已经是入夜的了。只有梅花的暗香,还在浮动。只有梅花的斜视的方向,还在波荡。冷月无声。冷月的冰雨。冰月上的繁华。唯有此刻的暗香,独自坐在石门。
龙女:缩小的地方。进入黑夜。进入并不趋同的洞口。我绑架在钢索上。钢索上,我的古墓,一声零碎的声音,一声精髓的声音,进入我的古墓。我躺在铁甲上。我的臂膊,豪迈地呼喊着自己的方向。四个方向,朝往着唐朝。四个局促的方位,摆正自己的位置,进入巨大的废墟。要飞的柳絮,菲菲的细雨,抵达了我的方位。而一阵梅花的落,错了谁的缘分?
小杨过:姑姑,谁的涕泪,在古墓?姑姑,呼喊一声的我,拯救了谁的缘分?
舞:世间的雪,抵达了我的石门。石门遥远。石门踢踏着自己的青草,在马车的背脊上,在马车的荦荦的车轮上,开始了转动。一切的雪,一切的暗香,一切的梅,梅上的枝丫,梅树上的方向,鹧鸪鸟的方向,整齐的四个方向,都已经转弯了。进入古墓。
广佛:刺入瞬间的造化。我的造化。一枝梅花的方向,便是瞬间的凝结了。
白云道:混入道观。隐忍的方向,朝着唐朝的四个方向,已于的造化,开始了三个半广寒宫的抖动。而道观的凝结的冰雪上,时而进入大地的方向,时而归于宿命的方向,已经铺展着黄昏的方向,而进入古墓的方向。
龙女:瞬间凝固了。我的古墓,一射影的影子。我的古墓,少女的辫子。在山上的全真教,已经瘦出了自己的面孔。而我的造化,已经伸出了一枝梅花。横卧在我的北窗之下。
小杨过:姑姑,马车在古墓外边了。进入马车吧。
舞:水中月啊。一切的梅花,浮荡着的梅花,甚至是古墓之中的梅花,都是错了。唯一的错,是我的错。是缘分的错。是古老的颜色的错。是侧边的错。我呼喊着的错。犹如我的色彩上的错。唯一的惨烈的错。古老的宫殿。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是啊,唯一的梅花,伸出自己的样子,靠着古墓的房子,白房子外面的黑瓦,黑瓦上的打碎了的影子,飞逝的影子,飞逝的世间的雪。唯一的水。唯一的月。唯一的影子。为所以的飞逝。咕哝开了一夜夜的黑漆漆的剑柄。靠向四个方向,进入唐朝的梦幻,地下的诗人纷纷起来,进入古老的颜色。
广佛:一切的佛,都入如来。一切的灯,如入周易。
白云道:我的道观,门面上的雪。门面之外的葫芦酒,如入我的洞窟,一声惊骇的呼喊,埋入大地的枯骨。惨烈的一生。耗竭的一生。如入我的四个方向,均衡地进入石门。而石门仿佛埋入一阵巨大的暴风雨,酷烈的惨笑,建好了暮色的四围,将进入石门的遥远的方位堵住。而我,坐下。坐在浩茫的广宇下。坐在激荡着的愠色里。大地将我围困。胡风猎猎。打击在地上的太阳,一斟巨大的太阳之阿斗,都行运了。进入古老的太极。
龙女:冰冷的雪啊。梅花暗香扑鼻。进入我的凶恶。而我的钢索上,铺满了稻草。黄昏染红了我的颜色。我的古墓,一声声的呼喊,随着四个方向全部打开。浩茫茫的大雪,堆积在我的古墓之外。而我,已经洗掉了自己的哭声。随即进入巨大的风雪。一阵梅花落上,对了。
小杨过:谁粉饰了我的童年?谁的古墓,隐忍了我的童真?我的姑姑,白衣飘飘,一身的嫁妆,一身的晶莹的白衣,思雨纷纷,私语纷纷,过于残酷,过于白色,过于黑漆漆的冰剑上的但见,但见了我的思虑,但见了我的古墓。一阵的梅花落下,落在青草上。梅花飞逝了。一阵扑鼻的芳香,染红我的古老的颜色。靠着四个方向,唐朝,易于黄昏而入地,进入坛经的方向,进入坛经的墨色,一卷太极,一卷坛经,纷纷地跌落,若有梅花,若有我的青涩的春烟。古老的方向,都在了。而我思念我的姑姑。姑姑。姑姑。姑姑。
舞:黑漆漆的剑柄上,而淡然了。犹如张开的梅花枝丫,恨天高。恨天高。它横斜着自己的方向,在混沌的七窍之中,凿开自己的暮色,犹如黄昏冰雪,进入混沌之中。冰霜起伏。哭风边鼓。嘘嘘的风声,进入古墓。石门一阵梅花落。
广佛:是啊,干煸的霜。撒在梅花上。梅花一阵闲云。梅花已无四野。梅花荡漾无声。犹如我的古墓。古墓声声。声音椽子。梅花点染我的佛门。而佛陀剩下了自己的颜色。横斜在梅花影子下的古墓,踢踏着风声,咬字了,咬住自己的尾巴,在连绵的梅花雪下,堆叠着的古墓,爆出一声惊天的巨响,轰隆一声,石柱坍塌,洞窟之中,飞升,天龙八部。
白云道:是的,天龙八部。张开的嘴唇,梅花尺幅上的梅花。已经错了。错愕的所在,我们的方向。唯一的梅花,伸出自己的枝丫吗,横着墙外的一株梅,北窗下,我们高卧。而唯一的方向,已经摆在了道观之外。我们的梅花错,反复地错了谁的姻缘?数以蝼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