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黄城县和平解放》一九四八年初春而深沉的夜,在料峭的寒风中象个抖瑟发僵的老人,麻木中隐含着懊恼,悲哀里又不乏恐怖,老迈的胸膛里急速博动的心,似乎求生的可望比待毙的沮丧要强烈的多。
阴霾的天空戏谑地不时抛撒下阵阵淅浙沥沥的细雨,使湿漉漉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浸人肌肤的寒气。泛着银灰色亮光的沮河,抖抖瑟瑟流淌着,默默地发出无声的鸣咽。黎明前的黑夜,更加阴森恐怖。
自从军事会议后,小小黄城各派政治力量在暗中涌动,人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雨似乎多了点……
这几天县城在双头蜈蚣黄升坐镇指挥下,国民党军统特务,警察局,保警队到处乱抓人,整个县城鸡犬不宁,地下党停止了一切话动,整个黄城县处在白色恐怖中。
自从上城交通站遭敌人破坏之后,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在县城里模范医院里疗伤,医院特务队、保安团、警察抡流看守。二月十五这天晚上丝瓜夫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时洛洲塬上传来隆隆的炮声,丝瓜夫人披衣下床,点燃了一根香烟在地上转来转去,眼看洛洲快要解放,黄城解放只是时间问题。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还关在医院里,她却帮不上忙,自己再不想点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将功赎罪,等黄城解放了,或者老金再让双头蜈蚣黄升他们杀害了,她就成了千古罪人,浑身长滿嘴也说不清楚。当初她答应保护监狱里的地下党和医院里的老金和老丁,可现在?她暗暗下定决心,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从医院里救出来。
她把烟在烟缸里息灭,悄悄的溜出卧室,来到套间换上夜行衣,用一块黑色不大的手巾把鼻子和嘴都拦住,露出来那美丽的勾魂的大眼睛,刚准备出门……“娘!你要去那里?西葫芦秀玉同样是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她起床开亮电灯,走到娘跟前,要弄清楚这半夜三更的,娘要去那里?丝瓜杨特派员说“你起来干什么?娘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西葫芦秀玉眨眨她那美丽的,漂亮的,像丝瓜夫人又像杨將军的大眼睛说:“娘,有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这漆黑夜里万一?”
丝瓜夫人说:“女儿,我的好孩子,你现在长大了,有些事现在应该让你知道了,你父亲为了解放全中国,起义加入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被手下参谋长告密了,现被关押在南京第一监狱。你哥哥在四川老家,让绵阳军统站的人当人质抓起来后,被川东游击队救出来参加了解放军。娘为那个党国付出了半生心血,甚至把左乳房都弄丢了,结果还落了个夫离子散的下场,现在我明白了,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之前是娘一时糊涂错抓了人,今天晚上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娘也要去把你金叔他们几个救出来。”
西葫芦秀玉说:“娘,人多力量大,你平时教我舞剑、骑马、打枪练武,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把他们救出来。丝瓜杨夫人说:“你好好在家呆着,如果天明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翻墙过去找机枪连李连长,让他带人来医院解救我们。”西葫芦秀玉说:“娘,特务们心狠手辣,你要是被他们识破,那命就丢了。”丝瓜夫人说:“他们都是我的手下,我一个人去了见机行事,你去了娘就暴露了,反而不安全。”西葫芦秀玉说:“不,我就要去,你一个人没有外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留下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丝瓜夫人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心想,再不能和女儿纠缠下去,时间来不及了,他又急又气,眼珠发红一会绿了一会又变黄了,鼻子急歪了,嘴巴气抽了。她趁着女儿还那里纠缠,快速转到她身后,回头照她脖后给了一掌。西葫芦秀玉被打晕了,丝瓜杨特派员抱起西葫芦女儿秀玉,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她盖好被子,一语双关地说:“女儿,好好睡一觉,醒来时天就亮了,一切都结束了。说完锁好门拿了匕首和手枪匆匆忙忙出了门。
她四下望了望,黑漆漆的夜晚,昏暗的灯光下,团部大门口除过站哨的卫兵外没有一个人影,保安团巡逻小队刚过去,她顺墙根溜到哨兵身后,哨兵靠墙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她一闪就出了大门,她前面刚走,后面又有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悄悄的,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她身轻如燕,后面的那个人如水蛇又光又滑,她快,那个跟在她身后的黑衣人也快,她慢,身后的那个和她身材体型一点不差的人也慢。
再说,西葫芦秀玉并没被她母亲真正打晕,而是她假装昏迷不醒,等母亲前脚刚走,她急匆匆就换上夜行衣出了门。但她没有母亲那么幸运,来到院子里墙边,由于心情紧张,怕她母亲走远了,所以慌慌张张,把靠在墙边的铁锨撞倒了,在这漆黑一片宁静的夜晚,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岗楼上的哨兵听见了,接着对方开始拉枪拴,哨兵大声问:“谁?再不回答我可开枪了。”巡逻队听见了,也大声嚷嚷着向这边跑来,她心想这下麻烦了,今天晚上肯定出不了团部大院。
突然,黑暗中有人拉了她一把,原来是隔壁打入敌机枪连的嫩黄瓜王有才,翻墙过来,偷偷的,偷偷的开了小门,他们刚闪进门里,哨兵和巡逻队就来到墙边。哨兵拿着枪说:“奇怪,刚才月光下看见一个黑影怎么突然不见了?”巡逻队的猫眼小队长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在哨位上睡迷糊了,这半夜三更的那有什么人影,鬼影都没有一个,弟兄们,走,再继续巡逻。哨兵说:“是不是跑到隔壁机枪连去了?”巡逻队猫眼队长说:“机枪连也是咱们保安团的机枪连,外人是不可能进去的。别疑神疑鬼的,还是站你的岗去吧,小心排长查岗来找你的麻烦。”这哨兵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又回到了哨位,但这次他精神百倍,再也不敢打盹了。
再说嫩黄瓜王有才在隔壁的墙下悄悄的问西葫芦秀玉;“你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干什么?”秀玉说:“娘一个人去医院里救干柴金叔和鸭脖子老丁叔去了,她说如果她天明前不回来,让我找李连营救她们。”嫩黄瓜王有财看了看周围,除过连部大门口的站岗的外,什么也没有,她悄悄的对西葫芦秀玉说:“这样,我去通知李连长和弟兄们,你赶紧去医院悄悄的跟在娘身后,我们的人随后就到。”说完拉着西葫芦秀玉的手,一直把她送出机枪连大门口,然后秀玉手握长剑快速的向模范医院跑去。王有才让站岗的李世熊赶紧去找李连长。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西葫芦 秀玉 快到医院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墨黑的和她一样一样的黑衣人,在月光下鬼鬼祟祟。她误认为这个可能就是她娘丝瓜夫人,但她眨了一下眼皮,怎么,这一个黑衣人就变成了两个?她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或者是眼晴有病,她再揉一揉眼睛,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再确认了一下,真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一个正在翻墙,一个藏在电杆后面向墙头张望。她又一眨眼,这电杆下的黑衣人不见了,墙头上一个黑影一闪也不见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身后一股凉风刮来!嗖的一声,又如狂风卷落叶,淡淡的月光下,一把冷嗖嗖明晃晃的长剑向她刺过来,她大叫一声不好!躲过寒光一闪而过的厉刃,只见几个黑影从三个方向同时向她围了上来,他们都穿了黑色的夜行衣,同样瘦高的身材,同样手握长剑,同样只露出凶巴巴的眼睛,又从不同的方向向她刺来。这西葫芦秀玉从小跟母亲一块学习练剑、骑马、射击、舞枪弄棒。母亲是父亲的伙侣,也是父亲的徒弟,母亲把从父亲那里学到的本领毫不犹豫一点不剩的传给了她。只见她快速的,令人想不到的,就地往下一蹲,两手按地,伸出右边的,优美的大长腿来了个扫堂腿,就扫倒两个黑衣人。但就在几秒钟的工夫,那两个黑衣人就地一滚,就像鹞子翻身,又像鲤鱼打挺跳将起来!这几个黑衣人武功也和她不相上下,不同的是他们几个左臂膀都缠着一条白毛巾。
四个人绞在了一起,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西葫芦秀玉故意露了个玻绽,身轻如燕,一转身向左方的黑衣人喉咙刺去。那个黑衣人顺势头望后一仰,头部几乎挨地,躲过了一剑,又一转身向她挥剑砍来,但他不知道这一刀该当劈是不劈,他不愿伤了对方,却又不愿赔上自己的性命……当此之际,要下这决断实是千难万难……另一个黑衣人开口说;“不要伤她性命抓活着的。”另外那两个黑衣人也握剑在手,四个黑影你来我往,西葫芦秀玉体力渐渐的消毫殆尽,人常说好汉不敌四只手,临了她还是败下阵来,被那几个黑衣人生生活捉。
为了表面应付丝瓜杨特派员,双头蜈蚣黄升在特务队可是动了脑子,本来他可以让毒蝎接替他任黄城特务站站长,他尽快的去省城上任。可是有人反应丝瓜杨特派员可能和共党纠缠不清,他想如果真的丝瓜杨特派员有问题了,那黄城真的就落到共党手里,他越想越后怕,就招来毒蝎和眼镜美女毒蛇,三人在一起秘密定计,决定弄个水落石出。
再说丝瓜杨特派员来到一捆干柴老金住的病房门前对面,先偷偷的观察了一下情况,看见猫耳朵正在抽烟,老鼠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想怎么能把猫耳朵引开,这猫耳朵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靠在门框上,竖起两个胳膊,伸了一个懒腰,丝瓜夫人弯腰拣起一块石子往前边另外一个门上扔去,哐当一声,“谁?”猫耳朵快速掏出手枪弯腰向前走去,她快速的闪身进到病房里。只见病房床上躺着一个病人。她悄悄的走过去,后面院子里的路灯,昏暗的灯光弱弱的透过窗帘照在床上,这个病人是侧面躺在床上的,一只手戴着手拷,手拷一头锁在床上,她确定这个人就是一捆干柴老金无疑,那人睡的正香。他声音小的像蚊子,小声的说:“老金,金掌柜的醒醒,我来救你出去。
那人一转身子坐了起来,揭开被子,一枝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这时房子里的电灯突然亮了,滿屋灯火通明,眼镜美女毒蛇穿一身夜行衣,背后插着宝剑,手里同样握一枝小巧玲珑的小手枪对着她,随后,双头蜈蚣,猫耳朵、老鼠屎,老狐狸、独狼、九头鸟、大头蜂,一群特务把她围在中间,毒蝎拿着手枪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扯下她的蒙面黑巾,双头蜈蚣命人从她身上搜出手枪、匕首,然后冷笑着说:“杨特派员没想到吧?你在前走着,后面我们的,也就是你的好妹子卢老师在后面一直跟着你,我们也知道你现在和共党纠缠在一起,怎么?今天晚上的事如何解释?”
丝瓜杨特派员冷笑一声说:“错了黄升,黄站长,老娘今夜来,并不是要救他们,而据可靠情报,这几天游击队要来,而我想先把他们转移,让游击队扑个空,想当初让他们进医院疗伤就是感化他们,争取让他们为委员长效力。你他妈的打乱了老娘的计划,还不带上你的人快快滚蛋!信不信老娘给南京发报撤你的职,要上峰查办你。”双头蜈蚣很傲慢的把那是人又像蜈蚣的毒虫脑袋一歪说:“特派员说的漂亮,想的周到,拿大话吓唬我,你吓三岁小孩可以,想骗我可不行,带上来!”一会几个特务又把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带了进来,”双头蜈蚣黄升说:“这就是你想要救的地下党,今天我要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你要救出的地下党我们替你带来了,不然你还认为我黄升只吃闲饭不干活。现在我再让你见一个人,你看了一定非震惊!愤怒。不过也不要紧张,只要你承认你现在正在帮地下党干事,而且已经是地下党的人,我们就给上峰有个交代,你是我的上级这一点,我可以网开一面,你还做你的特派员怎么样?”
丝瓜杨特派员怒目圆睁骂到:“黄升你他骂的也太阴毒了,是你布下了陷阱故意……”双头蜈蚣嘿嘿一阵冷笑,转过身对着门口傲慢的说“带上来!”。随着双头蜈蚣一声高喊!西葫芦秀玉穿一身夜行衣被几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特务五花大绑押了进来,杨特派员圆睁杏眼愤怒的说:“黄升,你们为什么要绑我的女儿,她犯了那门子王法?”黄升望了一眼三个穿着一模一样夜行装的女人,又望着捉住西葫芦秀玉的另外几个穿夜行衣,臂膀上绑着白毛巾的男人,背着双手转着圈说:“这个要问你的宝贝女儿,半夜三更的,不在家里好好睡觉,穿这一身夜行衣跑出来干什么?现在非常时期,每天晚上天黑后全城戒严,你们母亲不会不知道,即使你们不是地下党,但这样装扮即匪非盗,抓住了和地下党同罪。而且你一个小姑娘,是谁给你的胆子?为什么还用剑去刺我们的人?”西葫芦秀玉说“娘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我这是自卫,是他们拿剑先剌我的。”
黄升说:“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卢老师,毒蝎,把她母女和这俩个地下党带回军统站审讯室,我不相信他们几个的骨头比我的老虎凳更硬,”突然一个小特务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黄站长不好了,保安团一个连把医院里里外外包围了,双头蜈蚣黄升说:“慌什么?我以为是共党游击队来了,原来是保安团机枪连,他们来干什么?走,出去看看。”说完大手一挥押着他们四个来到院子里。这时只見李连长手下百十号人拿着长枪短炮,把院子里里外外包围的铁桶一般,李连长说:“黄站长:“你为什么这一大早把特派员母女抓起来了?怎么?她娘俩个也是地下党?”双头蜈蚣说:“是不是共党这个还不敢确定,先委屈一下特派员,让她母女去特务队,确认一下,如果她娘俩个与地下党无关,我可以设宴为她娘俩个压惊,并赔礼道歉,如果她娘俩个真是地下党那……”
李连长说:“与地下党有没有关系,这个我管不了那么多,这里是我们保安团的地盘,在我们地盘上乱抓人那可不行,弟兄们缴了他们的枪,把他们统统带回保安团关起来听候发落。双头蜈蚣说:“你个小小连长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活腻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士兵上前猛踢了黄升一脚,用冲锋枪顶着他的脑袋说:“老实点,装什么大尾巴狼,再不老实看我打暴你的头。”黄升站在原地,瞪着那不是人的,绿豆似的眼珠子再也不敢吭声了,眼镜美女毒蛇说:“我抗议!你们怎么眉毛胡子一把抓,把我放了,我可是上峰派来的。李连长走到她面前说:“啍,狗屁上峰,今天就是黄帝老儿来了我也不认,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拿了圣旨我也不认,统统带走。
付连长把李连长拉到一边悄悄的说:“李连长,咱们不能义气用事,就算来解救特派员,也不能都带走吧,这让团坐知道了,那……以老弟愚见把他们都放了,带上特派员他们几个就行了,再说军统特务不好惹,给他们一个下台的机会,不然团坐那里真不好交代。”李连长也小声说:“看看他们一个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来气,这是杀杀特务队的威风。这样,弟兄们把枪还给他们,让他们一个个滚蛋!”双头蜈蚣还想说什么,毒蝎小声对他耳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咱们去马师长那里告他们的状,让李团长手下这帮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双头蜈蚣点头称是,带着他们那群王八蛋王九蛋滚犊子了。
再说特务们走后,机枪连长把丝瓜杨特派员和她女儿西葫芦秀玉,还有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带回连部。李连长对老金他们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派一排长和嫩嫩的嫩黄瓜王有才,带人去西山监狱里解救被俘虏的另几个地下党。”干柴老金认为;“这样不妥,条件还没成熟,今晚的事情双毒蜈蚣黄升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如果他们告到大长脸马师长那里,救不出我们的同志,反而害了大家。所以,李连长,你把特派员和他女儿西葫芦放了,把我和老丁同志送回监狱里,这样敌人不会怀疑杨特派员和你们了。另外,我想杨特派员的身份,黄升只是怀疑,并没有直接证据,她们去医院救我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所以在马师长那里他是告不倒杨特派员的。”
李连长说:“这也是个办法,能不能这样,我们把你俩个从狼窝里救出来,不可能再送回虎口。”丝瓜杨特派员焦急的说:“那怎么办?天快亮了,一定要赶到黄升去马师长那里之前,否则前功尽弃,马师长如果再派人来要人,那老金和老丁就又落到特务们的手里了。”李连长在大家焦急的目光中,背着手在脚地转圈圈,突然他站住扭身说:我看这样:“一排长,你们押送老金和老丁去监狱里,走到半道把他们放了,然后朝空中打枪,就说他俩在押往去监狱里的路上逃跑时被我们击毙。王有财、李世熊、刘汉、司马阳你们四个穿上便衣,护送老金和老丁把他俩送到游击队住地交给双水游击队,长白山刘队长和电杆杨付队手里,然后再返回来,大家分头行动。”他们几个同时回答:“是!”
但这个消息又被一排的一个叫许大炮,双头蜈蚣的一个眼线听到了,他很快的翻墙溜走,给双头蜈蚣黄升报信。再说双头蜈蚣和毒蝎、美女毒蛇卢玉琴回到特务站后,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李连长肯定也和地下党是一伙的,他们把人如果送到监狱里那就好办了,如果他们把人送给游击队,那后果……报告,许大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黄站长不好了,李连长他们派人假装把人送到监狱里,实际半道又送到游击队住地。
双头蜈蚣黄升问:“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枪?”许大炮说:“大概四十几个吧。”双头蜈蚣黄升靠在办公室桌子边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插在裤兜里说:“我们才二十几个人,这样去不但截不住他们,反而让他们吃掉,这样,卢玉琴、毒蝎你俩看,能不能等他们送人的大部队返回后,再拦截他们几个,这样我们的把握更大一点。”美女毒蛇眼镜片后面的,那双美丽的,勾魂的大眼睛深不可测,她更加阴险的说:“打蛇要打七寸,这个办法可行,但去红区有两条路,我们的人员如果分散同时埋伏在这两条道上,明显人员分散达不到全部消灭的目的,如果集中在一个路上也能打到他们的七寸,但你知道他们是走大路还是走小路?”
老鼠屎说:“现在天已经亮了,大路有保警队的人把守,他们几个不可能走大路。”猫耳朵说“那小路还有自卫队的人巡逻。毒蝎说:“最近是保安团在巡逻。”黄升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天亮他们不可能走大路,说不定再走黄帝陵,以但他们混过哨卡,钻进柏树林里,就像鱼儿游进大海,再想捉到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许大炮说:“监狱在县城西,黄帝陵在县城东,他们不可能把人带到城西再返回来进柏树林。”
双头蜈蚣黄升说:“有道理,越往西走,是我们的地盘,向东再往北才是游击区。他们不可能往没有游击队活动的地方跑吧?”美女毒蛇说:“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走,去通往监狱的西边方向走。”再说这个许大炮偷偷的溜走后,有个保安团的士兵看见了,他赶紧找李连长说:“报告李连长,许大炮偷偷的翻后院墙,慌慌张张往城里跑了。”李连长说:“去吧我知道了,这小子我早看出来不是好东西。王有财,去通知所有班排全连集合,去上山陵演习。”丝瓜夫人说:“你这是唱的那一出?”李连长说:“我们现在借演习,带领全连起义,我们走时把你们几个绑在连部,等马师长的部下和黄升来后,我们已经进了游击区。谁拿我们也没办法。”
干柴老金说“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都上洛洲投奔解放军。”李连长说:“但要保密,绝对不能给下面说我们投奔洛洲,只能说为了防止共军南下,团部命令我连先去东面设防。”小老虎司马阳说:“那监狱里的同志怎么救?老金说:“放心,我们的刘队长去做保安团做狮子头李团长的工作了。我们先向东去洛州,一但洛洲解放,大军压境,再加上保安团起义,咱们里应外合,敌人就没了时间伤害监狱里的同志们,所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李连长点头称是,命令全连集合准备向黄帝陵出发。
但是付连长黑狐狸贾仁友说:“连长,我们演习怎么团部和营部都不知道?是不是让通讯员去给团部请示一下,不然……”李连长说:“请示就不必了,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那抓来的两个共党怎么办?要不要再送到西山上,或者送到警察局,也给我们减少麻烦。”还么等李连长说话,他就大叫:“来人给我把那两个地下党绑了送……”这时小老虎司马阳和老好人刘汉、大白杨李世雄、嫩黄瓜王有才一齐上前把枪对准他。他大声嚷嚷着说:“我让你们把那两个地下党绑了,怎么,你们拿枪指着我干嘛?”李连长说:“贾付连长别喊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先委屈你一下,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下了他的枪把他绑好和特派员她娘俩个关到一起。”付连长黑狐狸贾仁友说:“李连长,原来你也是地下党,我他妈的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箕出你是共党。”李连长说:“我没时间和你啰嗦,带走。”
他和一捆干柴老金、鸭脖子老丁、嫩黄瓜王有财他们带上机枪连全集官兵,一路向东北方向投奔解放军去了。等双头蜈蚣黄升和美女毒蛇等大小特务从西边再跑到机枪连住地已经晚了。他们几个在静悄悄的营房内发现了丝瓜杨特派员她们,他让特务们放出丝瓜杨特派员和她女儿,还有黑狐狸贾付连长。丝瓜杨特派员给双头蜈蚣说:“赶紧去团部,让狮子头李团长带人把李连长他们追回来。丝瓜杨特派员和黄升气极败坏又去团部找狮子头李团长执问,丝瓜杨特派员故意大声说:“李团长,机枪连的人叛逃你们为什么不派兵阻止?”李团说:“现在什么时候了,马师长所部上了前线,洛洲近在咫尺,你听,大炮现在还在轰城,现在人心惶惶,众叛亲离,谁还有心事去追叛军,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丝瓜杨特派员和黄升自讨没趣,只好带着众特务走了。
第二天, 保安团部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他就是常期活动在这一带双水游击队队长,狮子头李团长的表弟双水游击队队长,长白山刘队长,另外一个是狮子头李团长的亲妹妹,我党地下党党员,县城关小学教师一剪梅李小花,李小花因是狮子头李团长的亲妹妹,经常出入团部不足为奇,他这位表弟也来了几次,虽然以前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各为其主,到也相安无事。
在清剿游击队方面,狮子头李团长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是特别反动,有时也暗里帮助游击队,这也是因他妹妹一剪梅李小花的直接应响。妹妹一剪梅李小花多次作工作,劝哥哥弃暗投明,配合游击队和平解放黄城县。
可是,黄城长期住扎胡宗南一个整编师,还有地方的反动势力,军警宪,敌我力量悬殊,所以狮子头李团长前怕老虎后怕狼,万一起义失败,可能全军覆没,再加上当了多年保安团团长,或多或小手里还是有血债的,所以他顾虑重重,下不了弃暗投明的决心。最近前方战事吃紧,大长脸马师长整编师开往前线,后方空虚,正是起义的大好时机。
狮子头李团长: “警卫员!”警卫员“到”你站在门外边,任何人不经我的充许不得进来。”警卫员“是!团长。”狮子头李团长又说“出去顺便把门闭上,我们有事商量。”警卫员闭好门,站在门外。勤务兵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退下。长白山刘队长说:“表哥,咱们都是军人,虽然政见不同,但是你要审时度势,就当前形势蒋家王朝快要灭亡,我解放大军,打胜了辽沈战役,平津战役,现正向南推进,而且要过长江解放全中国。
彭德怀指挥西北野战军势如破竹,打的蒋军屁滚尿流!
你再不做决断,率部起义,我军攻下洛洲,接着就要解放黄城,到时你可能就是我们的敌人,民族的罪人。如果这时率部起义,不费一枪一弹解放山城,可算你为人民立了大功,多少生灵免糟涂碳,人民生命财产免糟损失,你是做流芳百世的功臣,还是做遭人唾骂的罪人,你好好想想……再说谁也阻挡不了历史前进的车轮!不管你们是否起义,黄城我们是一定要解放的!而且坚决要推翻国民党反动政权,在黄城县建立起人民政权。
目前胡宗南的大长脸马师长部,已被解放军歼灭,大长脸马师长死不投降,在西北战场上己被我人民解放军俘虏了。”
一剪梅 李小花接着说:“哥,你就听咱弟一声劝,在和平协议上签字,可不要坐失良机。”狮子头李团长双手插在裤兜里在房间里转着圈说:“你让我再好好想想。”他在室内转来转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他这时又变换动作,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刚刮过的大胡荏子冒着铁一般的青光,浑身透着一种军人无形的威慑力,拳头狠狠地砸向办公桌。“这个字我签。”砰的一枪!
哥……一剪梅李小花挡在了前面,子弹射进小花的胸膛,她倒在血泊中,小六子勤务兵听见狮子头李团长下定了起义的决心,推门进来,用手枪朝李团长打了一枪,这时十几个卫兵冲进来一齐开枪打死了小六子勤务兵。
原来小六子勤务兵是军统特务,他常期潜伏在狮子头李团长身边,不到关键的时候,不采取行动。“妹妹……妹妹……妹妹你醒醒,卫生员……卫生员快快,是哥哥害了你,哥糊涂,哥对不住你……”一剪梅李小花脸色发白,她用最后一点气力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小声说:“哥哥你……你…你……要…要……在和……和平……”话没说完永远闭上了那美丽的大眼睛。卫生员赶到后已经迟了……狮子头李团长低着那像狮子又不像狮子的大脑袋,坐在地上抱着妹妹双眼发呆……他从来都没有流过泪的大眼睛里,此时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不断头的流下来,落在一剪梅李小花的脸上、身上和李小花没有了一点血色的嘴唇上,绿汪汪的鲜血像泉水一样从小花的胸前流出来,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半边天!“小妹…小妹……哥后悔…哥对不住你……”他这个铁打的陕北汉子第一次流着悔恨的泪水……这时他才突然明白了一道理,只有率部起义,才能是黄城几万生灵免遭涂炭,只有和平解放黄城,这个千年的古城才能保全。是妹妹小花用血的代价唤醒了他,似他下决了率部起义的决心!
正在这时丝瓜杨特派员,和军统站长双头蜈蚣黄升走进来,丝瓜杨特派员问:“怎么回事?”狮子头李团长抱着死去的妹妹放声大哭,狮子头李团长的表弟双水游击队队长,长白山刘队长也蹲在他们身边流泪。双头蜈蚣黄升看见倒在地上的勤务兵,似乎明白了一切,不对,李团长要反水,他一闪念快速掏出手枪……砰…的一声枪响,警卫开枪打在他的手腕上,他的那个右手骨头断了,从手腕上像滴水一样滴着绿色的血水,手和手枪滑落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地上的手还紧握着被绿血染红了的手枪。
警卫员: “不许动……不许动!”十几个警卫同时用枪对准军统特务,下了七八个军统特务的枪。警卫员:“蹲下……蹲下!”军统特务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双头蜈蚣黄站长用左手按着不断流出绿汪汪的,滴着新鲜血水的右手腕,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杨特派员来黄城县潜伏了多年,但她早已经是我们的内线了,她在最后关键时刻又回到人民这边。
这时长白山刘队长,一边让卫生员给双头蜈蚣包扎伤口,一边对军统双头蜈蚣黄站长和特务们很严肃的说:“蒋家王朝将要灭亡,蒋介石打内战,不得人心,没有好结果,你们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为蒋家王朝卖命,胡宗南的几十万大军进攻延安,结果怎么样,被我西北野战军打的落花流水。你们继续与人民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外面响起轰隆隆的炮声……“听!这是我西北野战军某军正在攻打洛州,不久,这座千年古城,黄城就要回到人民手中,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如果在这份和平协议上签了字。
不管以前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我党的错事,不管以前罪恶有多大,只要今后再不与人民为敌,参加起义,我党继往不纠,而且欢迎你们反戈一击,带罪立功,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
听了长白山刘队长一席话,丝瓜杨特派员看了双头蜈蚣一眼说:“好吧,这个字我带头签……我接受解放军的所有和平条件……拥护共产党和平解放山城的主张。同旧世界决裂!”双头蜈蚣黄站长左手按在滴血的没了手的断手腕,回头恶狠狠地望了一眼杨特派员,嘴里骂了一声“叛徒!我早就知道你和共党暗中勾勾搭搭,那天晚上你救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要不是机枪连的人来,我他妈的早把你收拾了,没想到你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他妈的瞎了眼,怎么就上了你的当。就在刚才我还把你当我的上级,谁知你真是个变色龙,转眼间又成了党国的敌人。”说完扭头再也不啍声了。
长白山 刘队长 威风凛凛的,又很严肃的说:“黄站长,你们几个真的要与人民为敌”双头蜈蚣黄升“我,哼!老子生是党国的人,死是党国的鬼,不成功则成仁,誓死效忠党国。”长白山刘队长“那这么说,你们就要顽抗到底!死心塌地的为蔣家王朝做陪葬品了?”下面七八个小特务跪倒在地说:“我们愿意投降贵军,决不与你们为敌。”还有几个站在双头蜈蚣黄升右边一声不吭。
长白山刘队长宛惜的,又很愤怒的大声说:“把那几个死心塌地的,还不吭声的特务和黄站长押下去,先关起来。”卫兵们“是!”立刻上来几个卫兵,押走了双头蜈蚣黄站长和几个不原填字的军统特务。解决了军统特务,狮子头李团长擦干了眼泪,化非痛为力量。“警卫员,到!命令全团集合。”警卫员:“是!团长。”
集合的军号吹响了……嘀嘀……答答……滴……集一一合,随着嘹亮的军号声,和一声虎啸般的呼喊声!就在值星官的喊声刚刚落地,从几幢军营的瓦房里跑出一队队士兵,他们分别在各个营房门口集合报数1…2…3…4…5…6…7…8…9……“报告营长一连集合完毕,报告营长二连集合完毕……报告……报告,立正!向…右转!跑…步走……”随着齐刷刷的脚步声,几个营队伍,同时向操场跑去。
不一会全团在大操场集合完毕,然后值星军官一声断喝,立正一一接着一个向后转,咚咚几步跑到团长面前,“喀嚓”一个立正,然后敬礼,“报告团长!保安团除机枪连和二营五连六连未到,其余集合完毕请指示!”团长举手还礼,“稍息。”
值星军官又是一个向后转,面向队伍,“稍息!”然后跑步站在队列右前边,狮子头李团长以最高军事长官的身份扫视着他的士兵,士兵们一臂下垂,一臂紧崩枪带,中指紧贴裤缝,个个身 躯纹丝不动,一副训练有素的军人气派。
狮子头李团长 大声说: “ 全集士兵兄弟们,今天我宣布一个重大决定,为了和平解放山城,我妹妹李小花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在这里……”值星官,走到队伍前面说”“向团长的妹妹李小花鞠躬!全团都脱帽默哀三分钟,然后鸣枪致敬。”
狮子头李团长继续说:“我们全团起义,从今天开始跟共产党走,脱离国民党。请大家把领章,帽徵摘掉,从今以后再不是什么国民党保安团。而是……是什么?”长白山刘队长在一旁小声说:“接受改编后,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狮子头李团长:“对,我们以后就是解放军,现在由解放军游击队,刘队长讲话,大家欢迎。”全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长白山刘队长说: “士兵兄弟们,我代表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这里讲几句话,你们能弃暗投明,与反动派决裂!回到人民的怀抱中。我代表我党,代表人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游击队,欢迎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人民的一支武装力量,咱们团结一心,摧毁旧世界,埋葬蒋家王朝!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建设新中国!!!”
下面有人呼口号!“打倒蒋家王朝!解放全中国!为小花报仇!消灭蒋匪军……”口号一声接一声,这时阴霾多日的雨天变晴了,久违的太阳冲破云层,露出笑脸。
接着狮子头李团用双手做下压势然后讲话:“士兵兄弟们大家静一静,下面我要宣布重大命令!”几百人马上哑然无声。“一营长,到!你带领一、二、三连包围县党部,警察局,抓捕拒不投降的敌人和县长许麻子,胆敢反抗坚决彻底消灭。”一营长“是!”李团长“二营长“到!”李团长“你带四连去监狱释放所有政治犯,接管监狱。”二营长“是!”李团长“三营长,”三营长“到!”“你带七连、八连、九连控制县城所有制高点,拨掉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换上红旗,准备欢迎解放军,游击队进城。”三营长“是!”李团长“警卫排长,”警卫排长“到!”李团长“你们负责团部安全,防止敌人破坏。”警卫排长“是!”
这时县自卫队一百多人前来报道,游击队,长白山刘队长紧握自卫队朱队长的手说:“欢迎你老朱,欢迎你回到人民的怀抱。”李团长也向前说:“老朱咱们又能在一起,推翻旧世界,建设新中国!”“是呀,是呀!我早想起义,可势单为薄,没机会,这次我们……”
“对!”刘队长说:“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说完后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自卫队朱队长说:“你们二营五连、六连,在县长许麻子、苟付营长,还有苟付营长的双枪夫人苟马氏的带领下,向铜洲方向逃跑了。”
“哼!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我们会收拾他们。”这时各营各连都领命而去,长白山刘队长说:“控制县城后,我们和大部队、游击队会师淤泥河,接受改编。”
第二天早上,时间一九四八年三月十日,东方红,太阳升,天空格外晴郎,全城到处飘杨着五星红旗,市民、学校师生手拿五色小旗,纷纷走向街头。锣鼓喧天!到外贴有红红绿绿的标语。各商号店铺门口都挂五星红旗。
市民,各界人人志士,老师学生大人小孩,都手拿五色小彩旗夹道欢迎解放军,游击队进城……
“ 快看金掌柜的,”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梱干柴老金!”金掌柜的穿一身灰布军装,头戴一顶解放军军帽,腰扎武装带,挎一把盒子枪,威风凛凛,在队伍前边向大家招手致意!好多市民都认识喜来登客栈的金老板……
有人大声喊;一捆干柴老金胖了,脸上红光满面,再也不像一捆 干柴了。这时丝瓜杨夫人母女也在人群中。“有财哩?咋不见有财。”还有人指着队伍说:“过来了,过来了,嫩黄瓜王有财……”有财笑咪咪给大家招手致意!这时鞭炮齐呜锣鼓喧天!口号声声声不断……
黄城县解放后,成立了人民政府,干柴金掌柜的留在地方当了黄城县县长,嫩黄瓜王有财和他保安团的弟兄们经过改编,开到前线打击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他们从西北一直打到海南岛。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他和他李哥,还有几位弟兄转业回到家乡,组织硑究决定把他们几个送西安干部学院学习。
《未完待续》
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
黄陵作协会会员
李明芳二零二四年
十月六日于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