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周,才去看了这部在都匀拍摄的《无名之辈》,之前宣传的名字好像叫《荒枪走板》,说不出来什么意思,但给人的感觉更贴近那些市井的荒诞;莫名奇妙的错觉《无名之辈》总是给我一种《平凡之路》的归类,所以不很喜欢。
我不算一个正宗的都匀人,但对我性格塑造和人生影响最重要的那里面青春期都是在都匀度过;但最开始关注不是因为导演在内的一干贵州人,也不是因为都匀拍摄,而是尧十三《瞎子》的预告片,虽然那座新修的西山大桥说不出来的突兀。
影片中的那些熟悉的小城街巷,注定了影片给我的感受会是超出故事本身的阐述,难免会有出离,望观者谅解。
先说些不好的!影片中演员们蹩脚的贵州官话,甚至带着重庆骂腔和成都牙尖的语调,时不时会让人出戏,当然一批北方演员,做到这些也是难能可贵了。还是不禁想,如果说的是都匀话,或者尧十三的毕节话,会是什么滋味。
看完电影出来,脑子里绕着一句话:这个吃人的世界,把人都逼成什么样了!配着胡广生被水枪滋淋的脸,压抑的难受,和被冲掉尊严的何止他胡广生,明明是被糊弄戏耍的广大众生,有你也有我的憨皮们,麻卖皮!被逼得走头无路的开发商、保安、协警、高利贷、没有医保的残废、小姐、农村无望青年,谁又不是都做着一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梦;瞧瞧,都被逼得还剩下什么。那黑麻麻嘞天,我难在,我讲不出话来!
普通人、小人物,无名之辈,支撑着我们活下去的是什么,有多少人都怀着胡广生记忆里的那条眼镜蛇,时间长了自然望了真假,也必然要忘了假的那部分,然而大多数人却没能幸运的有大头这样一个朋友,帮我们吹牛皮,维护那并不曾拥有的尊严!
马家旗在胡广生里唱:"你要的尊严我熟悉”,熟悉是那种也不曾获得的熟悉,我也不认得的熟悉。“真哩们,真哩!"肯定且确认的回答。
桥是河上的路,是无路可走人心里的希望,胡广生是马家旗的希望,真真是大头的希望,尊严是所有人的希望。
电影在苦涩里保留的一丝暖意,但并不是片尾的文字彩蛋,文字小到就本来不想让你看到一样;反而真真在结尾隔着半摇的车窗带着笑吃着糖,包含了最温暖的希望,就像大头要花一万块买棒棒糖给我们带来的慰藉。
不知道导演的学生时代是不是也有一个扎马尾的女孩,那个女孩喜欢吃那个牌子的草莓味棒棒糖,一万块可以买2万根的棒棒糖,一人一万根的棒棒糖,是否是想拿去换一万个日子的糖。
电影里的歌,除了《瞎子》,最喜欢《胡广生》,马家旗对胡广生的告白,真哩们,真哩!
等一等,再等等,仿佛这才是影片的结局,我们都再等等,慢慢走,等那些故事里的人走过路,走过桥,等自己给自己创造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