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问你,十年后你会在哪儿。
你说在德国,在柏林。
我问你,为什么是柏林?为什么是德国?为什么是阴郁的西欧?
你说,在阳光稀缺的德国,朦胧模糊的抽象美,会赋予人无限的想象力,也成为文化创作的绝佳温床。歌德的《浮士德》就是在阴郁的氛围下烘托出深邃。同时,阴郁的西欧也孕育出康德这样卓越的哲学家。
你说的,我都不懂。我不懂哲学。
我没有随你一起。也不知道十年后的今天,你是不是在柏林。
但是,我的手表,设的是东一区的时间。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去到柏林。
我会混迹在柏林街头,感受空气中弥漫的反叛气息。我会装扮成一个凌厉的朋克青年,穿上奇装异服,画上暗色的眼影,抹上深紫色的唇膏,戴上夸张的耳钉。
如果你正好遇上了我,请带我去听一场电音摇滚,请带我去看一看先锋艺术的涂鸦,请带我去酒吧喝到酩酊大醉,然后一路高歌着踉跄到家。
我或许读不懂你的柏林。但是我欣赏一个骄傲的柏林,一个活出真我的骄傲的柏林——从不羡慕纽约的繁华和北京的正襟,从不羡慕那些国际中心城市的名号——柏林,从来只张扬个性,敢于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从来不苛求外部世界的认同。
骄傲的柏林,骄傲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