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很少想念某个人。无论是亲如父母,还是一个自认为重要的朋友。这些人囊括在我核心的亲密圈之中,然而一年中大部分时候我并不和他们在一起。父母只在过年时呆一个月,朋友相见更是寥寥。
我依然珍视他们,相见时仍有感动。可在漫长的日常中,我为何很少甚至从来没有想念这些于我而言重要的人儿呢?有时候,父母微信的唠叨,朋友发来的消息我看了,虽然不时会感动,但实在不想回复,而且不知如何回复。这些寒暄在某些时刻竟成为一种精神负担。
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吗?我是一个缺少共情能力的人吗?我没有生发情绪和爱的能力吗?
然而看书看电影时,随便的镜头和语言我都能失声痛哭,或者阴沉的天气飘落一片树叶,我便心中戚戚不已。我想到一种解释。我对亲人朋友的需要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他们日常关心的表达满足了我被被关爱的心理需求,但我并不想为他们付出什么,这在道德上处于不利的境地,可能会受到“冷漠无情”的谴责,因此我感到了心理负担。而电影、书籍乃至物侯变化与我之间没有道德关系和道德义务,我不必做任何实质的情感反馈,反倒是在文化产品和令人感伤的客观环境中投射和关照自我,如此多愁善感的本质仍然不过是“只爱自己一人”。
以上的解释活脱脱显现出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令人厌恶的我。我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然而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说不是这样的。
我渴望别人爱我,也希望自己能够自然而然地爱别人。我有很多爱意想要表达,却不知如何表达、向谁表达。不过这种爱的表达到如今仍然是缺失的,父亲节母亲节打电话说一句节日快乐生硬得我自己都心理不适,反倒是室友拉个家常,父母不知道那天是什么父亲节母亲节也是快快乐乐的。
我没有这样让人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