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化妆术相当了得,随便一个女孩子包包里都有不少的化妆品,什么口红,梳子,镜子,香水等等。很多时候,一个女人化不化妆就是两个人,不得不感叹化妆的重要性,可是你知道唐朝的女人怎么化妆吗?
唐代《教坊记》记载,汴州有一位50多岁的歌舞明星庞三娘,本来已年老色衰,脸上满是皱纹,但是当她在脸上贴上薄薄的轻纱,再杂用云母和粉蜜涂上,却能返老还童,延长艺术生命。有一次有访客来,问到“老人家,庞三娘在吗?”她回答“庞三娘是我外甥女,不在家,每天来吧”,第二天庞三娘花好妆,访客再来的时候居然没有认出来,你说神奇不神奇。
故事中的化妆术或许稍嫌夸张,不过唐代女性对于涂脂抹粉的热衷,确实远胜今人。唐代的花蕊夫人有诗云:“归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里泼银泥。”当是唐代女子的日常写照。她们的化妆程序可要比今人要繁琐得多,简单来说就有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涂唇脂等七道工序。
敷铅粉是先打上一层粉底,然后在面颊或者两腮抹上鲜红的胭脂,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画眉是一项技术活,眉形纷繁复杂,玄宗在四川曾令画工画《十眉画》,就有鸳鸯眉、小山眉、五岳眉、三峰眉、垂珠眉、月棱眉、却月眉、分梢眉、逐烟眉、拂云眉、倒晕眉等十种。但概括起来,主要有圆如桂叶的阔眉和细长如弯月的细眉两种。
花钿是贴在眉间额前的装饰,通常是金箔、纸等物剪成的各色花形,简单如小圆点,复杂如梅花、牛角等形。面靥是于面颊酒窝处以胭脂点染,或像花钿一样,用金箔等物粘贴。贴花钿、点面靥今人多不识,但在古代却盛行一时,如果不知道它们,也就读不懂“翠钿金篦入镜来”“满面纵横花靥”等诗句。
描斜红是在脸颊两边,太阳穴部位画上形似月牙的艳红。在唐墓出土的女俑脸上可以见到这种装饰。涂唇脂,也就是今天的涂口红,只不过唐朝人更为花样迭出,晚唐时点唇的名目就达到了17种之多。
唐代双鸾衔绶纹铜镜
对于唐代女子来说,面部这块小天地似乎仍然不足以满足她们的爱美需求。她们高耸的发髻是面部的延伸,是另一块装饰的舞台。唐代女子的发髻样式有数十种之多,常见的如双环望仙髻、倭堕髻、堕马髻等等。发髻上常插梳篦,唐代诗人元稹有诗云:“满头行小梳。”说的就是这种唐代女子的插梳之风。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除了妆容,那些或优雅俊俏,或端庄干练,或艳丽华贵的唐代女性形象,多是由服装所营造出来的。唐代的女性服装已经脱离上下连属的深衣系统,由襦或衫、裙、帔帛共同塑造着唐代女性的身形。
唐代襦群
襦是一种长不过膝的短衣。衣袖有宽有窄,一般而言,下级阶层的妇女袖口较窄,方便农作,贵族阶层为了体现优雅的仪态,则是方便的窄袖与华丽飘逸的宽袖并存。贵族的襦衣华丽鲜艳,多有绣饰,一如晚唐温庭筠词中所述“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襦衣之美,可见一斑。上身短衣除了襦之外,还有更为轻盈的衫,其中最具唐代特色的是坦胸窄袖衫,领口低至胸部,方干《赠美子》“粉胸半掩疑暗雪”,描写的正是身着坦胸衫的女性。
上身的襦或衫、下身的长裙以及点缀的帔帛,各司其职,各展其能,丰富着本就极为华美的大唐衣冠。襦、衫紧身窄小,强调了身段。裙高腰束胸,宽摆齐地,显露出人体的曲线,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帔帛用轻薄的面料,不同的色彩,随意披搭,以动育静,像一缕飘扬的烟雾,增添了飞动的效果,缓和了紧身上襦、高腰长裙带来的挺拔,又恣意挥洒着女性柔丽轻盈的身姿,似乎是在不经意中烘托了体态的娇柔与婀娜。
唐代簪
除了主流的三件套外,由于大唐的开放与包容,女子也常常身着胡服与男装。唐代女子最为常见的胡服形象,是身着波斯服的妇女,她们上传窄袖翻领紧身长袍,头戴胡帽,下穿细纹紧口长裤,足穿高腰小靴,有的还在腰间佩有蹀躞带。唐代女子男装这一现象的流行,与唐代女性地位较高有直接关系。胡服与男装拓宽了唐代女子对于服饰的选择空间,不得不说,她们的开放与大胆,较之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