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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养鱼,我一直没有养鱼的打算。第一次家里养的鱼,是孩子们在外面捞回来的。售楼部做活动,免费捞鱼,孩子们捞回来了七八条小金鱼。家里有圆形的玻璃鱼缸,把它们倒进鱼缸里,每天由我妈给喂饲料、换水。没过多久,鱼只剩下两条活着,后来只剩一条。就这一条鱼,我妈每隔一两天要给它换一次水,不然鱼缸里的水就会变得很浑浊。而换的水,要头一天用容器盛好,放在阳台上放一天,据说这样可以去除自来水里的氯,还有一些对鱼有害的物质。我妈说过换水很麻烦,很快就要换水,每天做家务就已经很累了,换水这件事让她也觉得是一件负担。
家里还有过一只乌龟。我爸从外面捡回来的,放在阳台上一只脸盆里。也是由我妈给它换水、喂食。我经常听到乌龟试着爬出脸盆,爪子不停挠抓塑料盆沿发出的声音,过一会儿就会听到它不小心翻身掉进水里,发出“啪嗒”的响声。它也成功地爬出过盆子,躲在阳台的角落,或者躲在卧室床底。具体不知道它究竟躲去了哪里,反正找不到它了。才一会儿没注意,它不见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乌龟爬得并不慢,它跑起来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过去了大半年,可能自己饿了,又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妈每次买菜回来,都要割一块新鲜的瘦肉给它吃,也喂过玉米粒,龟饲料,但它不怎么吃。过几天去看,食物还漂浮在盆里。水盆里的水总是很脏,每天总是不停地在水盆里爬啊爬、爬啊爬,试图爬出来。我妈说这水太脏太臭了,不想再养它了。我不知道她这样说了多少次,终于一天下午,她端着这只盆,准备把乌龟放进小区的湖里。女儿当时也在楼下,跟着一起过去看了。回来画了一只乌龟在水里游的画,说这是我们家的龟。
我想了一个懒人的办法,觉得要是在鱼缸里种一些水草,水草可以吸附鱼排泄的脏东西,也许就不用老是换水了。于是我在网上买了一些水草种子,回来按照说明,种在鱼缸里。过了一段时间,水草果真发芽了,不过水草的种子,再加上水草,已经占了一半鱼缸,鱼活动的范围变小了。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水草长得并不牢靠,有些连根浮了起来,不知道水草的肥料是不是对鱼有害,这样没几天,鱼缸里的水照样浑浊,鱼也死了。
回老家的时候去了表弟家,看到他家一进门,有一个很大的鱼缸,听说他们半年不换一次水,也很少喂。我妈大为羡慕,我听说这么轻松,心想自家也可以买一个。后来我也在网上买了一个鱼缸,比表弟家的小多了,但也能装四大桶水。我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养鱼,在市场买了一些荧光鱼,仔细问了老板注意事项。老板说先不要打开充了氧的袋子,而是连袋子一起放入鱼缸里,让鱼先适应水温,再把鱼放出来。不用每天喂,每次只喂一点点。边说边把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试图告诉我该喂多少饲料。如果鱼死了就要换掉鱼缸里的水。这最后一点正是我最后决定不养鱼的原因。
我尽量照老板说的去做,可是过几天,就会少一条鱼。我得把鱼捞起来,把水一桶桶放出来,提到厕所倒了。把鱼缸搬下来洗一次,又再次在水龙头上接水,一盆一盆重新加满鱼缸,再把鱼放回去。一桶水很重,鱼缸也并不好洗,你得一只手掀开盖子,一只手清洗鱼缸内侧,还得防止鱼缸盖子盖下来,夹住自己的手。鱼缸里的小石子,也要单独清洗。如此几次操作下来,弄得自己身心俱疲。更别提捞死鱼那种难受的感觉,小鱼直接冲进下水道,大鱼装进塑料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
还是不养了吧。最后一次我洗干净鱼缸,重新装满水,放入白色的石子,假的珊瑚、水草。这样也挺好看,只是不再往里面放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