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两坛女儿红!”一个大汉挽起袖子脚踩长凳吼了一嗓子。
“好的客官!”自从这小店换了个大厨,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红火。虽然过了午市热场,现在小馆里还塞满了人,那大汉是从云滇过来当杂工的,现在充当说书先生和大家聊的兴起。
不是吃完饭的人也多点了几壶小酒在这里八卦八卦。
老板自是不介意,还再送了一壶让大家敞开玩,就当是为这店下午充充人气。
“接着呢?”有人喊问到。
“接着那阎如歌篡位失败,被云滇王派兵追杀。”这大汉端起一碗酒干了,“重头戏来了,那阎如歌在城北门与一众将士厮杀。以一敌十万精兵居然毫发无损。”
“嘿,这怎么可能。”一个坐在那里的老头摇了摇头,稀疏的白发也跟着甩起来感觉一不小心就都没了,“我听说那所谓的十万精兵都是阎家军,那阎如歌的亲信怎么可能真打起来!”说完老头又搓开一颗花生扔进嘴里一口吧唧吧唧地咀嚼着。
坐在四周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探讨起来,想搞个明白。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这大汉被人打断索性不讲了,直接坐回椅子,又猛饮了一碗。
“听说那天以后,阎家军的许副将断了一只手,云滇王让他从副将升成了正将,并要改阎家军为许字号,不过。”
老头也慢慢端起碗嘬了一口酒。
这一时间大家都被老头吊着胃口。
“不过怎么了,他也想要皇位?”有人忍不住猜测。
“当然不是,他没有答应改成许家军。”
“切。”大家长吁一声。
“以我天书老头的分析,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肯定是那阎如歌把许副将绑作人质,逃了出去,后来打算杀人灭口结果许副将奋力逃出但被阎如歌给砍断了一只手。”
众人点了点头,“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时一个红衣女子将碗用力往桌上一扔,“上菜!”语气充着不满。
老头倒是不在意直接拿手去撕那只烧鸡。
女子看了一眼老头,他打了一个哆嗦,清了清嗓子。
“我的小祖宗快回厨房,还有客人催着要呢。”老板娘回来了,看见这副架势忙打哈哈,把青桑哄着往里推。
“可别长着张破嘴就乱说话,小心明天醒来嘴里都是暗疮。”
老头像是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继续大口吃鸡,手上还弄着不少油往衣服上蹭了蹭。
围观的人倒都注意这女子生的十分好看,其它的早抛诸脑后。
“哟,老板。您这厨娘哪里找的可是十分标致啊。”
大汉旁边的一个男子出言问到,身上穿的倒是几分周展,像个小公子爷,但背后那破补丁已经出卖了他的身份。
“这位姑娘来我家店都几个月了,你瞧我的生意都是她带起来的。”老板一边打着算盘一边说,言语中还有几分自豪。
“老板你看能不能给我当个说亲的媒人。”这小伙说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另外几个听了也起着哄,“老板我也要说亲。”
“停停停,”老板娘一从厨房出来就听见这些人在说浑话,“我可警告你们这小娘子已经怀着我家儿子的种了,不久后就要和我儿子完婚,你们可死了这条心吧。”
“咔嚓。”一个混在中间的男人将水杯硬生生捏破。
老板娘吓了一跳,让小二快给客人换上一个。
“这位爷可别气,这种事可都是缘分啊。”
男人放了锭银子直接走了出去。
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小公子爷还打趣到。“老板娘你们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下午码头招工人群也渐渐散了。
青桑也终于能停一停手,回了二楼客房里休息。
正背对着墙睡时,听见有窗子开的声音。青桑立刻掏出匕首可还没回头就被人点住穴位。
不得动弹。
“你是谁?”青桑有些紧张,来人的武功看是在自己之上。
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开始抚摸她的背。
“淫贼,你放开我。”
“你们小姑娘都是这般说话,莫不是串通好了的。”
对方直接上了床将青桑抱在了怀里。
“你。”青桑听见熟悉的声音再一看这人,还没说出的话被断了个干净。
瞧青桑不开口,对方倒是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你呀,只知道气我。你那天偷偷跑了,我很生气。我在院子里守了三天你没回来,我很生气。你发生事情总是不和我商量,我很生气。如今你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我”
男人捏住青桑的嘴狠命的啃咬,只叫青桑回不过神。
男人一替她解穴,青桑忙避开躲在床脚。
“你怕我?”耶律述看着青桑,自从云王回信说你离开皇宫了,我就每天呆在院子里等你,后来听说西晋有你的信息马不停蹄赶来,你居然还和别人有了孩子。亏我还每天想着你念着你。
耶律述觉得自己这一刻像个怨妇,满腔愤懑只想发泄出来。
伸出手打算把青桑提回来。
青桑又躲开了:“小心孩子。”
耶律有抓了个空还听见青桑又说孩子。
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青桑看见耶律述一脸委屈这才说,“孩子是你的。”
“我的?”耶律述觉得青桑怎么可以骗他,“那个老板娘说了你怀的是她儿子的孩子。”
“之前我游历到西晋时晕了,是老板娘一家救了我。于是我才给他们当了一段时间的厨娘,后来肚子开始大了,老板娘想让我留在这里,就四处放话说孩子是他们家的,让我因为流言留下来。”
耶律述听完后坐在那,发了好一会呆。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假设了很多,最后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孩子是我的?”耶律述想再确定一次。
青桑点了点头。
耶律述高兴的想站起来,一头却撞上了床顶。
耶律述又坐下来摸了摸头。
青桑看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这时老板娘端着刚熬好的安胎药进来,看见青桑和耶律述两个人坐在床上,“这这这位是。”冲击太大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这位是我相公。”青桑不好意思地说。
“孩子他爹。”耶律述立马补充到。
老板娘假装镇定的放下安胎药一关门一边扯着嗓子找老板一边抹着泪。
“孩他爹,好儿媳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