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青蛙,在不远处的鱼塘边唱着无意义的歌。动车在西边的高架桥上缓缓而过,是离开,还是远去?谁又能说的准。看似归来的飞雁,在空中徘徊过后,又飞向了远方。
春夏之交,气候多变。昨天傍晚的火烧云,在高架桥更西边不紧不慢的消散。一层乌云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从地平线上被人拉起,缓缓盖上了天空。
一轮弯月来不及欣赏,就被遮挡在了幕布之后。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演出,是一场急促的雷雨,还是一次暗沉的蛰伏?也许只是一场谢幕,明天过后,我们都是过客。
地平线更西边,是不是有座崎岖的山,山沟里会不会有座破落的村庄,村口的大槐树,树下的大黄狗,大黄狗守着的老人,老人苍白的头发。如同一场下了几十年的雪,淋湿了时间,也冰封了回忆。
回忆里有个孩子,喜欢在夏天的夜晚躺在路边的凉席上,数星星。耳边是青蛙杂乱的叫声,身旁是驱赶蚊蝇并送来凉风的蒲扇。那时候的她还年轻,也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守着自己的幸福,在星空下,披着星辉的大衣。
萤火虫从草丛中飞来,孩子爬起来追向了远方。远方没有星空,没有蒲扇,没有萤火虫。只有迷路的孩子,在望着夕阳落下的地方,一遍遍的回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