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若蛾

                      前言

屋里昏黄的灯,缠裹着一缕黑檀香,你吻我。

你的温柔跟深情,像舌尖香烟的尼古丁,夹杂一点薄荷的清甜,慢慢渗透进我的灵魂深处;你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像此时燃着的黑檀,一寸寸迷离的体温,霸占了我的记忆。

你看着我的眼,是欲望的火焰,还是即将谢幕的黎明?你滚烫的唇,像急于盛开的夜来香,越深越是美艳的绽放,我深陷其中。我记得你给我的耳语,你的瞳,让我一步一步走向你的黑夜,你给我的希望,是绝望里残留的泥土,明知荒芜,却期待着柳绿花红。 却只是空无。


                      前世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一)异象

我的母亲是青楼女子,因为弹得一手好琵琶,加上人长得标志,因此她不仅是头牌一枚,还在当地小有名气。

可她16岁那年,爱上了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白面书生,她不住的幻想能与这个许诺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有个家,可她却没有想到,倘若他想同她一生一世,为何不早点将她赎出花楼,偏偏留她一人孤守空闺夜夜思君。我想该是那花前月下的生活让我母亲冲昏了头,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头来所有的依赖与幻想不过空付一厢痴情罢了。果不其然,当她得知自己怀孕,本以为他可以给予她一世安稳,可那人面兽心的家伙却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我母亲,活生生的誓言最后成了血淋淋的谎言,原来柳绿花红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片虚无。

因为母亲有孕在身,鸨母便将她赶出青楼,十月怀胎,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记得鸨母跟我讲,母亲生我那天,月明星稀,却下着蒙蒙细雨,寒冷无比,她跪在青楼门前,求鸨母为她接生。母亲为人很好,因此青楼的其他姐姐纷纷跪下来哀求鸨母救救母亲,再加上她在青楼这么多年已为鸨母赚足了银两……生我时,月亮愈发明亮,只是月亮里有一团黑影,随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那图案黑影逐渐清晰,是一只硕大的飞蛾!只可惜生下我母亲便撒手人寰,奇怪的是我的后颈下长了一块红色的飞蛾胎记,鸨母特地请人来算,说是百年不遇的吉兆,这才收养了我,并给我起名楼若蛾。

                    (二)长大

            燕呢喃 落巢屋檐拂冬寒

            流水潺 夕阳斜下落孤残

            雨连绵 冷冽凄厉凉人烟

            春来春去 研磨落笔香丁

            思来想去 凉风细雨粉音

            醉生梦死 灯火阑珊孤寂

            夜半持琴唱空楼

            给谁听 给谁听

  舞榭歌台,觥筹交错,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身着长袍,抱琴歌唱。如今我已16岁,像母亲一样,成了这阑香阁卖艺不卖身的头牌。也许是受母亲影响,我从小对琴棋书画尤其是琵琶有着莫名的热爱和天赋,加上青楼的姐姐们都特别愿意教我,因此更是炉火纯青。

傍晚,我抱着琵琶到母亲坟前,给她唱她生前最爱的那曲《菩萨蛮》:

    花开花落裹泥尘,水流水负往情深

    酒醒知别离,浓妆掩泪痕

    飞雪覆冬梅,红白相依为

    待阳度春盎,枯留残花香

  其实这是母亲自己写给自己的歌,从未公开弹唱过,我想她写这首词,可能是想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等了那么久,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在青楼17载,虽然得到许多人的帮助与爱戴,可那种世间的冷漠,却也尝遍了,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会来母亲这里,跟她谈谈天,也许是母女连心,每次跟母亲说完话,我的心情也不再阴沉。

想着想着,却睡过去了,隐隐梦到那小榭歌台。月满西楼,黑底红牡丹的袍子,桐木镂空琵琶,一曲一曲奏着别离,弹得那黑袍上的红牡丹愈发鲜艳。突然雷鸣大作,雨水倾盆而至,那大滴大滴的,咸涩而苦,仿佛不是雨,而是泪。

缓缓睁开眼,天色暗黑,原来是下雨了,再细看,不知哪来的一件衣衫,挡住了我头顶的雨,起身,撞上了一双眸。

“你醒啦,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睡在这里啊……”不等他继续,我抓过一旁的琵琶抵在他胸前:“你是何人,我睡在这里与你何干!”他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飞蛾状的发簪,我惊讶的看着他。那是12岁,我来祭奠母亲,突然下起大雨,我跌跌撞撞找不到藏身之处,手中的琵琶因为趔趄掉在了芦苇荡里,我下去捡,不料整个人也掉了下去,不会水的我只能大呼救命,雨越下越大,河水越涨越高,在我快没有知觉的时候,被人抱了上去。随着一口水从嘴里呛出来,睁开眼,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吓坏的我瞬间清醒,我竟被一个男孩儿扛在肩上走!!!我尖叫一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你终于活了,吓死我了……”男孩儿说着就要扶起我,我朝后退,本能的抓起身边的琵琶抵在他胸前:“你是谁,你刚才对我干什么了?”男孩儿慌忙地解释:“我……我,你……你刚才掉进芦苇荡里了,差一点就淹死,所以我把你扛在我肩上来回走了好久,这才把水吐出来……”想想是这样的,细眼看去,眼前的男孩儿倒是生的俊朗,一看就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倒是像官宦子弟,我出生花楼,虽然年纪小,但招揽客人的活计倒是娴熟,刚要跟他搭话揽活,不料他突然站起来,支支吾吾到:“姑娘要是不相信,以为我玷了姑娘清白,姑娘便可在想嫁人时来林府找我林碊哲,到时候我一定娶姑娘为妻!”他说这番话时,双颊通红,但却坚定不移,仿佛要做什么大事一样。倒是我,被他这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他见我这样,更是急了,红着脸从腰间取下了一只玉佩塞到我的手里, 说: “这是我的贴身玉佩,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你拿这个去林府找我,没人敢拦你!”手里的玉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刻了一个“碊”字。因为母亲,我向来对感情或是男人都不感兴趣,若不是当初我母亲信了那人面兽心的东西,信了那镜花水月的男女之情,最后也沦不到那样的下场,我也不会现在流落花楼卖笑。想想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淡淡笑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说娶我的话。告诉你,我是阑香阁的琵琶女,就是妓女,怎么样,还要娶我吗?”不料,他斩钉截铁的站起身,气宇轩昂的说:“待你二八,我便去阑香阁赎你!”这气势我也是快当真了,一时兴起,我便取下头发上的飞蛾发簪递给他:“我叫楼若蛾,这是我的贴身物件儿,四年后,你拿着它来阑香阁找我……”

                (二)誓言

从12岁到16岁,确确实实4年整。林碊哲将发簪别在我头发上说:“若蛾,我是来赎你的,你跟我走,我许你生生世世。”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誓言,先是觉得有点期待,再后来,却觉得如此可笑,生生世世,那是有多远,谁可知呢。是不是,当时我的母亲也听信了这所谓的生生世世,才堕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我站起身,抱过身边的琵琶,撇过眼前已经比我高过两个头的男孩儿,说:“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年少时的玩笑你也拿来当真,未免太幼稚了,况且,我楼若蛾就算一生都在花楼弹琵琶,也不会做谈婚论嫁之事。”

我转身,留林碊哲一人站在原地。

离阑香阁还有一段距离,鸨母便急急踩着小碎步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喘着粗气说到:“哎呦喂我的祖宗,您这是去哪儿了!今儿来了一爷,出手真是阔绰,人家点了名儿的要你给他唱,你快着点吧!”鸨母一路的叮嘱,让我暂时忘了傍晚发生的事。

鸨母将我送至雅间门口,便匆匆离去。推开门,桌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见我进来,很快站起身朝我作揖:“在下听闻若蛾姑娘琴艺了得,现下未听曲先见人,若蛾姑娘当真是独一无二。”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我只想快点结束,好洗漱休息。

坐下来,我持琴歌唱,才唱到一半,面前就堆了七八根金条,这样的阔绰相反让我觉得不安,如今弹曲儿的不如露肉的,这么多钱,想必不可能听支曲便起身离开。

一曲奏毕,眼前的男人抿了一口茶,笑着说:“这声音恍如天籁啊,不知姑娘可有兴趣给在下多奏几曲,解解在下的听馋。”我起身推脱:“若蛾怕是要让爷失望了,今天我身体不适,这弹曲儿也不能发挥极致,改天若蛾再给爷好好奏几曲儿。”说着,我把金条全数推过去:“所以这些钱,若蛾也一分不要,今日多有得罪,爷请慢走。”

正要出门,胳膊却被一股狠劲生生的拽了回去,这男人的力极大,我顺势跌在了床上。“老子花重金不是来你这里听烂曲的,你用不着装清高,你在这里就应该做在这里应该做的事!”说着身上的衣裙就被扯下,我拼命的叫,却没人理会,只听见鸨母在门口高声说道:“爷您慢点,我们若蛾还是个雏儿……”狠心的鸨母眼里不过只是钱,看来今天注定如此。挣扎不过,那我不如去陪我母亲,想到母亲,我倒是多了一丝期待,拔下头上的发簪,我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朝脖颈刺去,冰冷的利刃让我感觉到身体最后强烈的温度,火烫的仿佛要破茧而出……是的,那不是死亡,是破茧而出。

我听到了周围的尖叫声,呼唤跟来自落荒而逃的恐惧,生命停滞的一刹那,我看到镂空花雕窗外那一轮格外大甚至有些突兀的圆月里有一只红色的飞蛾,鲜红如血,我却仿若看到了自己,不,不是仿若,那跟我胎记一模一样的飞蛾,就是我……

手里的温度渐渐清晰,挣扎着,我看见林碊哲的脸,他笑笑的望着我,“看来我们今生无缘了,那就来世再见吧,若蛾你记得,来世再见请不要拒绝我……”

                      来生

                (一)梦魇

突然醒来,脑子里还停留着昨晚的梦境,又是飞蛾圆月的,零零碎碎说不清楚。

“不然你去医院看看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说这话的,是我的闺蜜小玥,我们相遇是在高中毕业的驾校,不经意间的接触,才发现我们俩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在一个学校,陆陆续续的小学,初中,高中,也在一起,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我俩发展成了闺蜜。后来我们上了大学,我在南方的小城水乡里念了一座普通大学,读康复治疗,而她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考上了研究生,学了国际金融,她的学校刚好是我上大学的城市,于是我们俩合租了一间70平米的房子,愉快的生活着。

哦,对了,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陆柳,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爸跟我妈谈恋爱的时候中途分过一次手,后来两个人相遇了,又擦出了爱情的火花,然后就结婚了,我爸说当初是他死缠烂打我妈才让我妈留在他身边,为了纪念,就给我起名叫陆柳,因为柳意在留。我爸爸是作家兼摄影家,我小时候耳濡目染,现在大学毕业,除了每天8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我还帮杂志社拍拍照片写写文章,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工资加上这点外快也马马虎虎够我生活。

只是自从我十六岁开始,我便常常做着一个梦,我梦到红色的飞蛾,大大的月亮还有奏琵琶的乐声,昨天我还是梦到了这些东西,现在小玥坐在我床边着急的看着我。“不然你去你们医院挂个号看吧”,我摇头,去医院就是看心理医生,我可不想跟她讲这么离奇的事情,见我一脸拒绝,小玥又说:“那……我们去庙里拜拜?”我的天,我一个学医的,怎么可能相信这些东西,如果拜拜就有用的话,那我不要工作不要写稿了,去吃斋念佛算了!看着我一脸拒绝,小玥索性拉我起来,说:“没人让你相信这些,我想去,你陪不陪我?”唉,女人啊,好吧好吧,就当是大清早锻炼身体了吧。

初冬的南方,风总是这么冷,本来就夹着雾的天,加上庙里的烛火烟香,显得更像仙境。只是大清早的没多少人,倒透出几分与世隔绝的样子来。小玥跑上来,手里抱着香火,看我皱着的眉头,她笑笑说:“既来之则安之嘛,你都来了,不烧点香火什么也不太好嘛,”说着就塞给我了一把上面写着“一生平安”,“才高八斗”之类的香烛,正点着,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两位小姑娘是求姻缘吗?我们这里可以供姻缘灯,你们要不要供两个,第二个半价哦……”转过身,一个穿着浅棕色直裰的僧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什么姻什么缘的,以为我们都嫁不出去吗?再说了现在谁还把找对象放在第一位啊,是钱不好赚了还是游戏不好打了?正在心里吐槽,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啊好啊,那我们俩一人供一个好了……”是的,我没听错,旁边的女人正兴奋的跟那个和尚聊着找对象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啥时候开始春心萌动了,话说研究生一类的人不都是视爱情为粪土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呢!

当然,我拒绝了找对象的提议,小玥去供灯了,我就在周边走走,欣赏一下风景,顺便找找灵感,毕竟编辑已经催了我好久了。走着走着,看到了被栅栏围起来的一棵很大的菩提树,子株依附着母树,听说释加牟尼就是在菩提树下修成正果的。雾很大,但是我还是能依稀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你在这里干什么?这边已经是寺庙内部了,不对外开放的”,说话的人穿着像是袈裟一样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个领导及人物。“我是跟朋友来的,她去供灯了,我就来周边走走,也许是雾大,所以也没看清这是什么地方,让不让进。如有冒犯,您不要生气。”也许是我态度够谦恭,对面的人本来冷峻的脸色稍稍缓和了许多。“我是这里的住持,你跟你朋友是来这里求什么的,也许我能帮忙……”“她总是做同一种梦,梦飞蛾,梦月亮,还梦琵琶,来这里就是想问问,这到底是好是坏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玥就找过来了,本来我不打算问的,谁知道这个家伙一股脑到豆子似的全都给我倒出来了。

住持眯着眼,沉默了大概五秒后说:“这可能是一场劫,也可能是一段缘,施主静等便是。”我听的迷迷糊糊的,小玥又追问:“那她总是梦魇,什么时候才是头?”“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也总会去,何时不在自己手里,在天。”说完他就走了,像每个武侠剧里的那样,消失在了靡靡大雾中……

“一场劫,一段缘,听着还挺刺激的啊”,旁边的小玥顿时陷入意淫的阶段咂巴着嘴说。目前的我还是处于一脸懵的状态,而且我还是不太相信刚才那个什么住持说的话,谁生下来一帆风顺或者一直倒霉的啊,当然需要缘分跟劫难了,这种笼统的话也就只能骗骗无知少女,我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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