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医生:“我们去停车场加点厚衣服再进去吧”。(时间是19:30左右,我们是穿着夏天的衣服来到只有十度左右的青海湖看风景,这个时间点也是够拼的)
Honey:“不拿了,扛一下就过去了”。
美丽的Honey不接受建议,估计她是担心快天黑赶不到拍照景点。罗医生自知自己头一天感冒没好利索,还是坚持去停车场,除Honey外其他人都去加厚衣服。
罗医生穿好后,把箱子里另外两件稍微厚的衣服也一起拿上,递给在青海湖入口处焦急等待的Honey,她索性给穿上了。
两小时后,冲锋衣也无法抵御青海湖的寒冷了,我们决定返回。返回的路上发现周阿姨和我一直掉队,不是我俩贪恋青海湖的美景在后面拍照,是头晕沉得不行根本走不快。“团伙”中的其他成员老早到达出口。我俩顶着披肩步履蹒跚的走着,好不容易看见他们的身影。他们站在出口拼命的摇手冲我俩吆喝:“快点啊,司机快到了。”我俩居然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心里默默在想:回去要锻炼一下身体,3000多米就受不了了,明年的西藏可咋办呀!两个病号互相搀扶着离同伴越来越近,他们也看出了我们的异样,晓煜马上跑过来扶住我们问:“这是怎么了?”我低声说道:“可能是高原反应,头疼得快要裂掉了,浑身没什么力气。”罗医生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因为她有药啊!马上说:“我有药,回去给你们配”。
回到酒店,罗医生赶紧烧开水,洗杯子。把深圳和青海医生开给她治疗感冒的药统统拿出来,口服液啊、药丸啊、冲剂啊……额外还有一颗头孢,摆了一大堆(这会儿她是嘚瑟的)。都知道头孢比较猛,有且只有一颗,这个条件下只能给病情最严重的人吃。于是她决定来隔壁查看下病情。“周阿姨,溪云,谁病的更严重?”周阿姨弱弱的说:“溪云更严重。”她看看躺在那里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的我,点了点头。
好了,病情了解清楚就回去配药。正在配药分堆的时候,Honey在她身后默默的说:“其实我也病了。”可能是看她认真配药的模样,还算靠谱,Honey才敢说出她的病情。这时候罗医生更得意了,又收一名伤员。也更加确信下午那个“要求不加衣服扛过去”的人真是为了抢时间去景点。好吧,看她这可怜样,也配一份跟周阿姨一样的药。再洗一个杯子、水、药,给Honey安顿好。然后到隔壁给我和周阿姨送药和水,替我们把口服液的吸管插好,看着我俩把药吞服进去。无比难吃的药,但吃进去却是暖暖的。
接下来就是观察期,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后怕期,首次“出诊”心虚,怕给我们吃错药要了命,那就没办法交代了。Honey临睡觉前还要求帮她美美地烫了个头发,综合种种罗医生预判她晚上不太会有事,相对放心点。隔壁房间的我们是她担心的重点,临睡前反复交代我们,有情况马上叫她。我们吃完药,打开电热毯很快睡了。后来才知道罗医生担心我们,几乎一晚都没合眼(后悔没让她跟我睡)。一大早她确认Honey“好点”了,马上跑来隔壁探望。我俩也说“好点”。确认没有失手,且都有好转,她悬着的心放下去了,长舒口气说:“吃早餐去。”大家一边吃早餐,Honey一边说:“配药的样子真的好像医生哦!”我们也附和道:“药到病除。”由此“罗医生”的美称就落下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