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荒凉的心 也需要温暖

写在前面的话:

我从来不愿意给别人灌鸡汤。一方面,我并没有比谁过的成功,甚至在许多人眼中,我是个不靠谱的神经病,一言不合就折腾,无论情感还是工作,都没有成效,着实没什么说教的理由;另一方面,我深信每个人都是自己最好的导师,都有自己完整的思维体系,更多时候,我们都是带着决定去找别人倾诉的,比起冗长的道理,我们更愿意从对方那里得到支持,以坚定自己的选择。所以,喝了鸡汤也未必能补得到营养。

纵然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以总结,可是作为一个矫情又敏感的“老少女”,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研究自己,对于内心感受这件事,还是有些体验可以分享的。此刻,我很想聊一聊“温暖”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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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一秒,我才知道,想要去描绘出那种微妙的感觉,竟然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因为那些故事里涉及到我最深的私隐,也牵涉了道德与法律明晰的边界,既然当初没有追究,今日也无需再提起。总之,在那个明媚的夏季,上苍接连以一系列肮脏又残暴的方式,夺去了我最珍视和宝贵的一切。我的生命轨迹开始逆转,并失去了控制。就是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真正感知到“绝望”与“无助”这两个词究竟有多么沉重,也深深地体会了在无边无际的阴冷里,我有多么渴望并畏惧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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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刻骨铭心的时光里,我遇到了两个人,他们都用了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一个轻柔地将我扶起,一个浓烈地把我推向深渊。

Story 1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悬崖峭壁,我看着自己轻快地走到悬崖边,微笑着就要跳下去,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轻松和愉悦,终于,要结束了这无止境的痛。室友关门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现实,睁开眼,那种余留的好感依然还在心里,那一刻,我真的决定了,要结束这残败的生命。我默默地起床,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化了淡妆,走出了宿舍楼,我想走到学校门口的街上,走到马路中央,然后......

出门的时候,正赶上上午的课程结束,食堂门口熙熙攘攘的师生,我目的明确又漫不经心地走着,回忆着我并不漫长的一生。“HY!”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是我专业课的老师。她把我叫到一边人少的地方,轻轻地说:“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去上课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校外打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多问。你好好的,都会过去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在呢。”然后默默地抱住我,轻轻拍拍我的背。我感觉到她拥抱的力量,那一刻,泪喷涌而出!我什么都没有说,趴在她肩膀上,哭了好久、好久。等我停止了哽咽,我们尴尬地面对了一会,她依然还是没有听到我对她说一个字,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你好好照顾自己,老师回去了。”然后,她握了下我的手,转身走了,我僵硬地站在那,望着她的背影,头脑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才看到,手心里,她留给我200元钱。我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环抱着自己蹲在操场上,狠狠地哭。哭累了,起身,原路返回。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这件事,直到毕业后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对那个老师说过一句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言语也描绘不出我心底的厚重,只是,那以后,我再没有想过死亡,而她,一直都在我的通讯录上,备注着“Honey”

Story 2

一个人坐在电脑旁,回想着短暂时光中的点点滴滴,温热的泪悄然落下,是感动,是幸福,是双眼承受不起的重量。这已经是多久了,那个阳光的男孩,霸道地闯入我的生活。睡梦中清晰的背影,手心里纯白的百合,闭上眼暖暖的笑脸,不停地欣赏着照片,一遍遍在脑海中演绎昨天的故事,就连空气都在拼凑他的模样,控制不住灵魂21克的魔力,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想他,已然成为习惯。

我和他结识于文字,他了解了我全部的事,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是用灵魂爱着的。在那片荒芜里,他成了我全部的希望。我开始相信爱相信幸福,明天,似乎也没有那么遥远。没错,我恋爱了。那个男生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温暖,江风、海边、烟花、石榴、百合、满天星,他陪我做一切我没有经历过的美好的事。我被他浓烈的温暖灼烧着,贪恋着不舍别离。

可就在我敞开心扉,快要走出阴霾的关键时刻,他却牵起了别人的手,留下了震惊错愕的我。新鲜事里是他们的蜜月旅行照片,明晃晃地刺伤了我的双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心似决堤的海,锥心刺骨地痛着。每日一样的夜深人静,重复不断的泪如雨下,曲终人散。痛彻心扉。他来了又走,或许只是为了心底的保护欲和征服心,让一个绝望的灵魂爱上,难道会觉得荣耀吗?我不知道。总之,我继续了陌生又熟悉的暗淡。只是,我的眼中再也没了光亮。

他亲手将我推向更冰冷的深渊,行尸走肉的那些年,我不止一次放弃过救赎自己。我看着自己一点一滴地沦陷,如果这是一场交易,那我就是用一整个青春年华去换了他有意包装来了又去的温暖。


后来


据说举头三尺有神灵。我常常凭空去幻想,在我头上一米垂直的上方,是一双恨我入骨的双眼。它自编自导了一场悲剧,早早地选定了我做故事的主角,然后变态地观看我用生命去演绎一幕幕心酸与苦楚。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满满都是力量,我要活下去,并且用尽所有的力气骄傲地活下去。我想终于有一天,它也会疲惫。然后草草地为剧情写好结局。不再参与我余下的人生。就像现在这样,安静了。于我而言,这个世界,所有的,恍若隔世我知道,那个纠缠我几年的凌晨两点的梦魇再也不会出现。我知道,疼痛永远都不会停止,某些伤口这辈子都难以愈合。可我会带着它们生活,不抗拒不排斥,我不想哭,不想闹,不想争吵,不想纠缠,只想一个人静静去生活。

我依然喜欢阳光,依然心系光明。我爱的是最朴实最真挚的人性,无关附加功名利禄的冠冕堂皇。我想做一个温暖的人,可以流着泪微笑,狂野着温柔。我也好想让你们知道,再荒凉的心,也需要温暖。不要冷漠吝啬,也不要热情如火,愿我们都在这喧嚣的人世间,被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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