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晨的喵

40、李小白很安静

夜静秋风起，人闲桂花落。

李小白依然被关在静室。

碧桂斋安安静静的。

有人踩着落叶细细走来。

“小姐，你小心些，这台阶被露打湿，有点滑。”

正说着，便听人“哎哟”一声，马上又安静下来。

沈青苡伸手扶住脆枣，轻声说：

“枣脆小心。”

脆枣睁着大圆眼，食指放在唇间，跟小姐“嘘——”了一声。她第一次陪同主子深夜出门，怕被老爷和夫人发现，偷偷摸摸，搞得像做贼似的。

其实不过是陪小姐来工作室取她白天落下的一本书而已。还带了哈哈，带了小灯笼，这里安全得很，有什么好怕的？

但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这时哈哈发出了一声嗲音。那边有什么“嗄嗄吱吱”的声音，是从工作室方向传来的。

哈哈先一步蹿了过去。

“哈哈！”

沈青苡和脆枣疾步跟上去。

只见哈哈蹲在书桌上，若有所思。

沈青苡要取的书就在上面。屋子里是白天她离开时的样子，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刚刚听到的声音没了。

沈青苡将那本书合起，连同里面自己批注的小诗，紧紧握在手里。

她自己常坐的大椅子，像是有人坐过似的。

哈哈冲到屋子角落，去扒拉装满旧书的大柜子。

难道柜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沈青苡走过去。拉动柜门。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了吧。深更半夜的，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老爷和夫人知道你跑出来，一定会被禁足的。”

沈青苡犹豫了一下。

“也许这屋子里进了老鼠吧？明天白天再叫人来处理。”

沈青苡出来的时候特意转到李小白思过的那间斗室。李小白老闲在在地斜倚在墙边，双目炯炯地看着她，未语先轻笑，单眼一眨，给她轻吹了声口哨。

“李小白，你不睡觉？”

“沈青苡，你怎么也不睡觉？一个大小姐，半夜三更还到处乱跑？”

“我哪里有到处乱跑？我不过是来拿本书罢了。再说这是在书院里，我又没跑到外面去。”

“哈哈。”那哈哈对着李小白叫道。

“哈哈，你该不会也想我了吧？”李小白伸了根指头过来。

哈哈也伸出前爪过去，像老朋友似的用他属于他们的交流方式轻轻一触爪。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李小白不理会沈青苡的问题。哈哈跟她的主人露出谄媚的小尖牙齿。

第一次见这个小怪兽跟自己以外的人如此亲近，真是难得。

沈青苡看了看李小白所处的斗室，似乎有话要讲，想了想，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正巧脆枣过来压低声音贼忒兮兮地喊着：“小姐——小姐——别跟李公子多说了，我们快快回去了吧！”

李小白也认真地对视着沈青苡的眼睛，说：“快回去了吧，外面很晚。你们两个女孩子注意安全。”

“那我们走了。”

“等等！”

李小白不知从哪儿突然变出一颗莹亮的珠子，递过来。

“你把这个拿去，路上用来照明。这个按钮是开关，再摁一下就光亮就关闭，这个夜明灯是我新研发的产品。可以用一段时间。”

沈青苡好奇得接过灯，试了一次。光亮突然熄灭，这里瞬间黑暗下来，只能听得对面人的呼吸声。她再一摁，亮光在她的面前散开，她的眼睛映着光亮神采奕奕。这个平日凶巴巴的小妮子不骂人时真是好看！李小白瞬间看呆了。

沈青苡并没有察觉到李小白看她的眼神。她将夜明灯珠握在手心，暖暖的。然后提了提裙子，大步抬脚离开。

“哈哈！你要保护好你家主人哦。如果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你赶快过来给我报信。”

哈哈在后面跟李小白挥了挥爪，屁颠屁颠地向主人追去。

碧桂斋又响起一阵阵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