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写字台左手边是一扇不大的窗户,有点高,我坐着的时候扭过头,眼睛水平线刚刚超出窗台几厘米,好在楼层高,倒是可以一撇窗外远处的风景。
最最远处是北京的环山,从地图上推测,应该是八达岭一带,有幸去过几次长城和北边几处郊区的野山,对它们还算是略有印象,有些很荒芜,有些又绿油油的,据说老祖宗们选择在那边修长城,一大原因就是翻过这座山的北边就是荒无人烟的草原,所以我想它们的原貌应该就是土黄色的荒凉吧,而那些绿色都是后人的添补。
再往近一些能看到一条笔直的公路通过来,具体叫什么名字倒是没什么印象,天天从这条路往南进城,路况很令人堪忧,现在已经夜里十点,仍然是车水马龙。也许是因为公路过于笔直,穿过的几个十字路口排列的那些红绿灯非常规整,没有规律地换着颜色,我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儿工夫,心里惦记着能否看到自己开车时候最盼望的景象——一路绿灯,可惜它们之间并没什么规律和默契,你红我绿,偶尔的黄色也只能算是调味剂而已,一闪而过,一片片红色的车尾灯排成长龙,一颗颗黄、白色的车前灯从远方逐渐变大,变量,然后从眼皮下掠过,我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这幅景色好不迷人!
坐飞机的时候我喜欢夜晚,如果侥幸做到窗边,我尤其喜欢在城市上空往下看,再幸运一些遇到没有云的日子(可能也就那么几次吧),就能看到那些电影里的画面,无论多大多小的城市,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能看到公路、住房的一排排灯火链成的血脉,有人说是城市的血脉,但真的映入眼睛时,我觉得更像地球的脉络。在天上的时候看到地缘两边已经弯曲了,地球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和自己平时踩在脚下的大地一点关系都没有,像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有智慧有思考的生命体,那些黄昏朦胧般的细丝就像是在向我展示她柔韧的生命力,“你看,我也不过如此”,就像偶尔看到自己胳膊上莫名呈现的静脉血管,“生命,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而此刻我正坐在她的血脉之间,我看着同构成这些脉络的其他生命,也同样是他们成员之一,一股莫名的感动让我有点想要抽搐和反胃,好复杂的情绪,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我看着窗外的红色、黄色慢慢模糊,但却找不到停下敲打键盘的东西,我想找一句话结束,然后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一口,可是就像有人从天上往下望着我一般,我觉得我只是属于别人的一个简单再简单不过的生命体,不值得有意识和思绪。
困。
2020-05-18 - 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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