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出高徒?除《起跑线》外,推荐五部教育批判电影

《起跑线》(Hindi Medium , 2017)近期在台上映,片中讲述深信教育可以改变命运的中产夫妇,为了让爱女接受最好的教育,出身平凡的他们,开始尝试迁居、放弃母语、办假掰派对、补习班特训乃至贿赂,目的就是为了让爱女能名正言顺地挤进贵族名校。

为了达成目的,夫妇俩花招百出,女儿却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本片编导萨卡乔德利(Saket Chaudhary)对印度教育体制的批判犀利见骨,也对只追求单一成功价值的家长多有劝谏。可说是继《三傻大闹宝莱坞》(3 Idiots , 2009)之后又一部掷地有声的教育批判杰作。

严教出高徒?升学才是王道?本篇将为各位观众介绍古今中外其他五部相关主题之作。

《小孩与鹰》(Kes ,1969)

▇ 导演:肯洛区

▇ 产地:英国

出身工人家庭的男孩比利(大卫布莱德利饰)眼见父亲出走,母亲又忙着与男人瞎混,只得自力更生,但即便身处学校,他也不得老师宠爱。有天,比利得到了一只幼鹰,他将之命名为凯斯,为了更了解饲养老鹰的技巧,他还去书店偷了一本专书来读。原先在他人眼中前途茫茫的男孩,似乎找到了人生的去向。

本片是英国左派名导肯.洛区的成名作,改编自贝瑞海因斯的小说《A Kestrel for a Knave》。肯洛区终其一生的作品都力图呈现英国底层人民的悲欢,以强烈的社会主义理念为人所识。在《小孩与鹰》当中,编导呈现了一个或有才能的男孩如何囿于所属的社会阶层而被现有的教育体制给扼杀。只是故事本身未有太激进的政治性指涉,而是温和地让观者随着比利的视角去设身处地,令人深刻反思教育的意义。本片同时被英国电影协会选进最伟大英国电影前十位。

《家族游戏》(The Family Game ,1983)

▇ 导演:森田芳光

▇ 产地:日本

沼田夫妇深感就读初中的二儿子茂之(宫川一朗太饰)的成绩不佳,担忧他无法考上一流高中,于是请来了一名实际上就读于三流大学的吉本胜(松田优作饰)担任家教。只是这名家教老师的行为怪异,更采用极为激进的体罚方式来迫使茂之提高成绩。而这样的方式竟出奇有效!

本片是由日本名导森田芳光执导,改编自本间洋平的同名小说。在日本以往的大导都进入迟暮之年时,森田芳光以这部气质落拓不羁的作品获得了高度的赞赏。颠覆了以往日本电影对家庭的柔和描述,编导在本剧呈现了一个失能家庭的状态,同时也对日本崇尚升学主义的教育体制多有批判。森田芳光以本片获得了当年蓝丝带奖最佳导演奖殊荣。

《国四英雄传》(The Loser, the Hero ,1985)

▇ 导演:麦大杰

▇ 产地:台湾

1984 年,高中联考放榜,周儒林和陈敬落了榜,在父母给予的压力之下,他们来到了台北车站旁的南阳街,报名了俗称「国四班」的补习班,准备迎接整整一年如炼狱般的备考人生。在这里,他们没有任何自由意志,只能屈服于父母与师长所施加的唯一目标──建中或北一女。他们被要求成为一样的人。

为求真实性,导演基本上起用了当初没没无闻的学生演员主演。效果显然是卓越的。作为一部剧情片,它具有强烈的纪实色彩,纪录下了台湾人对升学主义的狂热以及师长对学生进行体罚的常态,被称作影史上对台湾教育体制最露骨的一次批判。剧中,编导对乱象丛生的补教世界所做出的犀利描绘更是令人津津乐乐道。1985 年,本片荣获了金马奖最佳剧情片等奖项提名,最终荣获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奖。

《小孩不笨》(I Not Stupid , 2002)

▇ 导演:梁智强

▇ 产地:新加玻

国宾(李创锐饰)、文福(洪赐健饰)、泰瑞(黄柏儒饰)三个成绩欠佳的小学生在能力分班的制度底下被分到了层级最低的EM3。苦闷的三人同样面临了轻视的眼光,也一样遭受了家人的忽略,然而却也因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三人的成绩始终毫无起色,加上来自家庭的压力,最先受不了的是国宾,他打算就此结束生命。

在电影市场甚小的新加坡,导演梁智强(在片中同时饰演国宾爸爸一角)以其直率而通俗的叙事手法成为在星马地区特别具有观众缘的导演。作为一部对教育体制反思甚为澈底的作品,本片固然说教意味浓厚,却因为通俗感人的故事而赢得了观众的喜爱。事实上,新加坡华人的亲子问题与升学主义等等现象,都与周遭华人社群如台湾、香港、大陆的状态相去不远,因此本片得到了相当剧烈的共鸣,堪称是梁智强生涯最具有影响力的一部作品。

本片在2003 年香港金像奖荣获最佳亚洲电影提名。也因为电影大受欢迎,后来亦在梁志强主导之下推出了电影续集、电视剧与漫画。

《重新发现冥王星》(Pluto , 2013)

▇ 导演:申秀媛

▇ 产地:南韩

故事背景为一所位于韩国的私立明星高中,主人翁金准(李戴维饰)原先在学校饱受同侪霸凌,为求脱离现状,他设法加入了由一群资优学生所组成的秘密社团。为了取得社团内传说中能让成绩大为提升的笔记,他接受了这群纨裤子弟的摆布,也从被霸凌者转身成为了霸凌者的角色。

从电影的开场,便以令人惊骇的韩国升学狂热场面令观者迅速进入到这个近乎超现实的世界。事实上,申秀媛原先是在韩国任教的历史老师,因此对于国内教育界的弊病了若指掌。片中,为了追求成绩,孩子们为了成绩勾心斗角,而家长为让孩子能讲好一口英文,宁愿让孩子去动舌头手术。编导对非理性升学主义严厉批判,也将校园霸凌现象放上台面。比起上述几部作品,本片调性最为黑暗,甚至可能令人不适,敬请小心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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