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火锅,人有三急。沿火锅店的阶梯准备上到二楼的洗手间。却见用来盛放各类食物的盘盘盏盏随意丢放在二楼地上的筐筐里,而左转几米远的方向即是洗手间。心生疑虑之际放眼望去,人民大众喜滋滋、乐呵呵,推杯换盏,不亦乐乎,丝毫不为此情此景所影响,不由生出几分喜感。
坐回座位,准备开吃。服务员从桌旁的塑料架子上拿出几副碗筷,就开始将各类食材放上塑料架。架子上既无玻璃隔门,也无幕布遮掩,碗筷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而四周是翩翩起舞的各种异类生物。但见店内,不论衣着华贵亦或随便,均对着火锅手口不停,还不时熟练而下意识地驱逐几只妄图痴缠的苍蝇。
古人云病从口入,并非没有道理,可是真正听进去此话的并不多,国人对于就餐环境一直没有太过在意,我们博大精深的如厕文化和其他的饮食风雅均在历史的波折里一去不返。就拿我在所居住城市的经历来说:刚在甜品铺喝了香甜的玫瑰奶茶,转瞬去到厕所,你会觉得进了地狱;在热天准备吃一碗米线,你会不敢去碰被油腻封印的风扇开关;路边小吃店的鸭头再过美味,也难以消磨它糟糕的踩上去发粘的地板对人的打击;老牌美食小铺的小吃有很多选择,可是它的厕所同样让你无法轻松。
然而对于吃什么和吃的环境,我们总是没有挑剔过,可是跟我们一起吃饭的人,一举一动总是在心里无限放大和思量。这个人吃饭的声音太大,据说吃饭吧唧嘴的人不善于照顾他人;这个人只顾自己吃,连吃什么都是他拿主意,别指望他会是个对你上心的人;这个人还没开吃已经将脚架上了凳子,有几分老油条的味道;这个人把鸡腿留给了自己,对人好的限度有限;这个人,拜托,能不急着吸烟吗?哈哈,几次相亲的经验下来,居然明白一个道理,饭桌见人品,跟港片里时常用的桥段牌桌见人品一个道理。
就吃法而言,火锅最常见的无非一只大锅,锅内沸腾着或白或红的汤色,饮食男女们你方下箸我登场,更多情况下,是两双筷子同时跳跃在冒着热气的汤面上;在吃的同时,时不时为了向火锅内投入食材的配合,也默默化解了言语寡淡的尴尬。
可以反反复复吃一家店的火锅,吃一家米线店,还有一成不变的“啃大鸡”,在一个水果摊买水果,可以向任何食物奉献全部的热忱,可是终究不能向一个人打开自己的心扉。因为一次超辣的火锅半夜胃疼,难免会想要问自己,是否将严谨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