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凉快，去叫老娘起床，准备带她出去吃早饭，顺便到公园转转。走到床边，有一股异味，忽晚想起晚上忘记给老娘放便桶，她估计是摸不到卫生间的门，尿裤子了。
老娘怯怯地看着我，我说没事的。找来干净衣服带老娘去卫生间洗个澡。老娘洗好了澡穿好衣服。我说，妈，你沙发上歇会，我把衣服洗了就带你出去。
老娘捋了捋头发，笑了，像个孩子。我却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小时候。
在我的记忆里，老娘从没打过我，最多也就是举起手做个要打的样子。对我两个女儿更是疼爱有加，一句重话都不带说的，也从不干涉我对女儿的教育，但决不让我动手的。
老娘一生劳碌，老了饱受病痛，医院里出了进，进了出的成了常客。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点，她的身体貌似强了些，却痴呆成了这样。
幸好，她还记得家人，特别是我的两个女儿，正好假期在家，她一会去看一遍，看一遍笑一回。说着我们都听不懂的话。但看的出来，她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