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爸爸,不得不想起老爸最后一次送我回杭的那一天,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一次送行别离。我们生活在一个木有通公交的美丽村庄,每次来回都得接送,偶尔搭便车,但接送我喜欢,因为爱,爱着相见与别离。那天爸爸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去干活啦,应该运沙子或者在他主持建筑的农家别墅前吧。年前年后爸爸的感冒都没咋好。我懒懒的赖床到不敢再赖了,得准备着吃吃喝喝赶火车回杭州的校园了,那是毕业的学期了。爸爸知道我这天要走,跟我妈打了电话说,等会儿我就回来了,要送我。过了会儿,老爸竟是开着拉沙的大卡车回来,前4后8很大块的车,我以为是小车呢。我拖着行李箱,拖着家人满满的爱,坐上了那辆高大的车以及有着踏实老爸的车。半路上爸爸拐进了沙场,原来爸爸刚好要拉着沙子去城里,我坐在车里,爸爸熟练的运作着卡车,装满了一车后,我们重又在路上了。很快,我们到了坐大巴车的地方。一个电话发给老爸,需要他赶紧回去了,本来他是要送我上大巴车的。他嘱托了几句,让我自己捎着烧饼等车来,他上了大卡车,远去了。我开启了每次淡淡的忧伤,等了蛮久,转尔先做公交去总站坐车到火车站,而不是在路边拦车了。一直没有看手机,等到快到火车站的时候才知道老爸来了好几通电话,我打电话回去,才知道爸爸觉得不放心,走的急,又回来找我了呢。我热泪盈眶着,跟爸爸说,没事,我都快到郑州了。淡淡的难过在路途中一直延续着,缓和着。可真是没想到,这是您最后一次能自己开着车送我。后来得知您病了,我擒着泪花在校园里有些难过,不能为你分担苦楚。想着您能快快好起来,远离病痛。真是后悔当时的自己没有多打几通电话,后来通电话知道您住院了,还不知道为啥腰部疼的那么厉害,还没有查出病因。凭着我敏锐的感应,跟哥哥说检查下肺部。后来端午节我回家啦,其实老妈和您没跟我提起病情,我想回就回了,在医院里我见到了您。您瘦弱了些,没有以前那么的精神,家人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妈没说,哥哥没说。自己看到床头上“肺部阴影”四个字,感到了一些不安。不敢去想这等同于癌症,心里想着肯定不是。跟一个学医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说了心事。当晚住在了医院,接着一直在医院吃喝。原来住在这个病房里的全是化疗的病人,内心的不安又升了级。爸爸开始吃的不多,吃不下去了。我和妈妈依旧每次都有准备两三样吃食,喜欢吃哪个或许您能多吃几口。在我来来回回医院的时日里,亲戚们来了些看望,还有不识趣的老爸工作的旧友来了电话,“咋着了哟,谁得病了”,可能那个人没听清,爸爸大声了起来,我哟。后来迅速挂了电话。我的心揪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尽量表现的很日常,爸爸话少了。感觉来看望的亲戚有些吵,一个人去外面的床躺着歇息。我又要回杭州了,阿姨和妈妈送我去医院的门口,我默默地看着老爸,老爸没说啥。我说,爸,我走了。记不起爸爸什么表现了,不过没离开病床。妈妈送我下去了,我自己做公交去车站了。先后我回过几次家,有次没在医院在家里休养,我不经意地握起了爸爸瘦弱的手像小时候他曾经攒着我的手一样。那时候觉得爸爸的手劲真大,现在觉得那个时候是真温暖,老爸一直是伟岸的后盾。后来哥嫂吵过一次架,那个时候老爸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变得小孩了。老爸哭起来了,你说我这么大了,为啥这么卖力的干,不就是为你们过得好吗?还吵啥呢。我很意外,也很想抚慰爸爸疼痛的身体和因此低沉的心灵。我搀扶着老爸坐下,笃定地叫停了争吵,也许一家人都因为老爸的身体情况脆弱了一些,积压了一些沉重。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小心呵护是什么样个心境。每逢节假必回,沉重的心境依旧,到杭州之后差不多一两天一通电话,叫声爸。后来那是个八月底,大嫂叫我回来,我才回杭州不到半个月吧。我不想深入想,第二天回家了,我总能在众人前表现得坚强,我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只有心里的难过需要自己担当,一直不相信那是个事实,不相信看不到老爸了。和哥哥们一起守夜,一起别了老爸。我是真的没有见到爸爸最后一面,每每想起说不出的滋味。老爸,想你。我们会好好过日子,来生还做家人。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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