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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石假设1：文学表达人性

基石假设2：人性是愚蠢的

文学第一性原理：文学表达愚蠢

我望着这个三段论，颇为欣慰。可以算是这些年琢磨文字的心得所在。

在任何领域都得找到它的第一性原理。我把自己的文学第一性原理摆在这儿了。它的两个基础假设，假设1几乎是公理，假设2来自我的认知，别人可能难以理解“愚蠢”二字，也就是说，人性几乎是不随时代变化的，任何科技进步、GDP发展都无法助它成长，它保持原生态，时常被道德绑架。

结论用三段论推导出来，符合公理化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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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还缺点什么？缺乏验证。我用这个标杆去量一量写过的小说，《碎花裙》是一篇不成功的小说。

所谓成功，起码得发表吧。我个人很喜欢这篇小说，投了几家，首先是《长江文艺》喻向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叙述不错，还应该更深刻一点。叶梅老师也说有特色，应该更温暖一点。还有杂七杂八的意见，总而言之是要光明一点。让我再改改。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改文章。为什么要光明？一向是“爱咋写就咋写”的态度，乐意写个灰不拉叽的小说，让它从头到尾都是灰的，灰到底。在一大堆“温暖”和“光明”里，就不能有一篇纯粹的灰么？

也许女人更懂女人，于是投给了《湖南文学》赵飞燕，果然飞燕美女还喜欢，却在终审时被男总编涮下来。

今夜想起。人性是愚蠢的却挣扎着爬行。

文学描述挣扎的过程，透出各种各样的蠢性，还得在窗户纸上扎几个窟窿眼，给予光照。这好像已经成了文学的任务。

PS: 人性从不进步，文学永不落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