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淌过的校园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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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学生的生活,千年万年不变的不外乎就是这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家。现在回忆起那段青春岁月,脑海中闪现的不仅仅有窗外的春夏秋冬,雪雨风霜的行程,更有承载记录那些拼搏奋斗时光的校园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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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的那些校园美食,譬如说:卷饼。薄薄的面饼刚烙出来,抹上手工制作的红红的蒜蓉辣酱,柔软韧劲十足的面饼配上香辣爽口的酱料,没有今天的炸鸡生菜和各种酱料,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饼卷着酱,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填饱了肚子充实了胃。少年的心,青春的胃 ,在一张张卷饼的包裹中,悠悠然地凝住了时光。

那天和妹妹去山姆会员店 ,宁菲看到有新鲜的全麦卷饼卖,一瞬间,回忆的大门轰然开启,往事又历历在目。宁菲对妹妹说:“记得一个院的J吗?她妈妈是家属,以前在学校双杠旁卖卷饼,那个味道啊至今还忘不了,”妹妹赞同地点点头:“J的妈妈做饭很好吃,我吃过她做的萝卜丸子。”“嗯,我也吃过,油而不腻,萝卜丝利落清淡,面不多但能成团,本身又有嚼头,能做成这样不简单啊。”宁菲拿起卷饼,仔细地看着价格和成分构成:“这个食材好丰富啊,吃着应该不错的。可我还是念念不忘上学时的卷饼,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如果有机会再去品尝,可能不复再有当年的味道了吧。”妹妹颔首:“时过境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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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让思绪飘回到过去吧。

“阿姨,给我一张饼。”

“啊,小菲啊,还要多抹酱吗?”

“要的,阿姨,你做的酱最好吃了,同学们都很喜欢。”

“是吗,喜欢就常来吧,阿姨一直在的。”

80年代,两角钱一张的卷饼,阿姨每次都会多抹些酱递给宁菲。

上午课间操之后,如果看到卷饼摊前里三圈外三圈的,那就要当机立断转战学校西墙,要不,早起匆匆扒就的那几口饭,熬到课间操就业已饿瘪了的胃,面对如此繁重的学习任务,身体哪还能硬撑着到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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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墙外马路边的小店林林总总,一墙之隔有一家小吃店非常有人气。每天清晨,门口大盆里放着炸好的油条,黄灿灿油汪汪的,等着买油条的顾客排成了长队,店里的年轻女人忙得是不可开交。说起来这家店的特色并不在于油条,而是里面那个大大的炉子,一人高的炉子是泥巴煳就的,炉腔里有着大大的空间,擀好的柔软的饼皮沾上芝麻,啪地贴到炉腔里面的某个位置,一个一个利索地贴上,炉腔底下的木头柴火,火苗柔柔地升腾着,慢慢地烘就着,当饼皮上一个个的小泡鼓出时,时间就刚刚好了。年轻的男人拿着细长的铲子,伸进去一铲一转,饼皮就乖乖地躺在铲子上了。一个个的饼皮被铲出,马上摞起来盖上干净的笼布,再卖时就能保持饼皮有足够的柔软和韧性。

小店干净实惠,生意一直不错。店主小夫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交谈中了解到,两人老家均是西部山区的,因为家境清贫没有学上,只好外出学手艺,年纪轻轻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小夫妻非常实在,当了解到学生只能在课间操后买饼,但是要出校门走一大段路,很是耽误时间,于是和学校商量了一下,在墙上撤了几块砖,一个小洞就出来了。体贴入心的这么一个决定,让我们这些学生感激不尽,对我们来说,那时的一分一秒就是金钱就是前途啊。

所以,一旦买不上卷饼,马上就奔着学校西墙去就对了,那个墙上的小洞下,靠着墙根儿有一块不规则的垫脚石,站在晃晃悠悠的垫脚石上,拿着钱的手努力前伸着递进去:“五毛钱的。”不一会,一张包着油条的大饼递了出来,踮着脚的同学忙不迭地接过来,不顾大饼油条还热着,一边快步疾行,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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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宁菲也拿着饼边走边吃,早上喝了两口稀饭,肚子早饿了,没有水就着就是干咽,小跑着前进,快到教室门口了,铃声响了。坏了,宁菲站住,平了平气息,喊道:“报告。”“进来。”一听到英语老师慢条斯理的声音,宁菲连忙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按了按腮帮努力让其自然一些,然后轻轻推开教室门,低头疾行走到自己的位置,轻轻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吃的饼?”同桌做了一个卷的动作,望向宁菲。

宁菲把手指放到嘴边,同桌微笑着眨眨眼。

丁零零,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下课之后,同桌一把抓住了宁菲:“你真胆大,鼓着腮帮子就进来了,幸亏老师没吵你。”

“哎,没办法,饿死了,早上就两口小米粥,我妈给我一个鸡蛋,我走得急没顾上拿。”宁菲抿了抿嘴。

“看我这脑子,提到我妈突然想起个事儿,下午放学后别回家了,去食堂。”宁菲拍拍头。

“食堂改善伙食?”同桌和程雪莲靠上来。

“别问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宁菲看看门口,拿出了历史课本:“上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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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前面有一条小河,河上横跨着一座石桥,过了小桥,往东边一拐,就是学校食堂。灰白色外墙的食堂,在绿草清溪的拥抱中,显得那么宁静。还没到开饭时间,宁菲三人就拿着饭盒,轻轻推开了餐厅的大门。

学校餐厅里面,充斥着一种天长地久的油烟味,宁菲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昨天听母亲说,食堂新来了一位大厨,今天晚上要做几道硬菜调剂一下学生生活。为了不知名的美食,闻闻这空气也无妨,宁菲她们一个个窗口看过去。

“炒鸡来喽”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端着盆出现了,炒鸡,宁菲瞪大了眼睛,另外两个女生也哗啦一下围上来,鲜香滑嫩的鸡块,辣爽劲爆的朝天椒,浸透了汤汁的宽粉条,黄色绵软的土豆块,再点缀上绿色的香菜,香气扑鼻,勾人食欲。三人的饭盒一起齐刷刷地放到了窗口,戴帽子的男人憨笑着一大勺又一大勺:“是高三的学生吧,多吃一些啊,学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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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傍晚,那一时刻,卷饼的阿姨,小店主夫妻,新来的大厨,一张张的笑脸带着慈爱关怀和体贴,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暖意,就像食堂门前静静流淌的小溪,淙淙回旋浅吟低唱,长久地萦绕在记忆的心田中。

(画外音:致敬青春):时光流逝,岁月如歌。如果可以,我宁愿再重回那段珍贵时光。那段一起走过的日日夜夜,那种肆无忌惮的挥洒自如,那些心无旁骛的勇往直前,那刻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披星戴月与日夜兼程。笑着累着哭着痛着,迷茫着追逐着,寻找着沉思着。追忆回首青春年华,无悔无怨的坚守初心,正如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时刻静立于人生大海之岸,指引我们的航行永不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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