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卫渊卫伯约
简介:短剧《世子无双》原著,已上线。 穿越架空历史,成为在青楼猝死的废材纨绔。 王公家独苗,爷爷更是位高权重,手握兵马的军神。 本想勾栏听曲,花船找女,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但…… 由腾讯音乐独家改编的《世子无双》同名多人有声剧在QQ音乐、酷狗音乐、酷我音乐、懒人听书APP火热播出中!每日更新10集起,欢迎前去收听! 番邦蛮夷想他死。 世家门阀想他死。 就连皇帝也做局想弄死他。 卫渊很慌,但却不完全慌。 以纨绔人设,一路横冲直撞,从京师到江南,从庙宇到朝堂,从边关到草原,留下赫赫威名。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发现他追随者名将如云,手握百万雄师,拥兵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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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谁啊?从青楼里,光屁股被抬出来……”
“好像世子卫渊!”
“嫖到猝死,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他这个纨绔了!”
“卫渊不负大魏第一纨绔之名!”
滑天下之大稽,堂堂大将军,卫国公之孙,在教坊司死在了姑娘肚皮上!
卫渊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好一阵虚弱。
“被雷劈都没死?”
卫渊大喜,表情说不出来的荣耀。
“古往今来,能被水缸粗细的雷电当头劈下,而且还是连劈36道。”
“谁能活?”
“我能活!”
紧接着,卫渊便感觉不对劲,因为自己所在的房间宛如古代。
黄花梨的书架,金丝楠的罗汉榻,珐琅彩的屏风,沉香木的梳妆台,满屋顶级红木家具……
一大段记忆涌入脑海,他顿时懵逼了……
就在这时,门开,十几名须发皆白的老头跑进来。
“世子终于醒了,你已经昏死过去七天了!”
连忙对其扒眼皮,诊脉,行针,推拿……
上下其手,在卫渊身上摸摸搜搜。
他知道是自己穿越了,或者说投胎,觉醒了前世记忆更贴切。
这是一个历史书中,未曾记载过的王朝,国号大魏。
爷爷是开国元勋,四公八侯中卫国公,卫伯约。
曾率八个儿子为国开疆破土,八子出征八郎归,七个儿子全部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先皇感慨卫家满门忠烈,加封卫伯约世袭罔替的齐肩王。
卫渊便是八郎卫英雄之子,生来就是世子,可惜文不成武不就,反倒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一年前卫英雄与两位兄长战死沙场,堂堂卫家只剩卫伯约和卫渊这一老一废。
卫伯约携孙上朝,想倚老卖老给卫渊在朝里谋个闲职。
结果卫渊偷偷潜入未央宫,给宫内的女子下药用强,这女子是普通宫女也就罢了,竟是南昭帝最喜爱的女儿,倾城公主,南栀……
帝怒,要将卫渊凌迟处死。
最后还是卫伯约,持先帝御赐免死金牌,披甲进殿。
当着南昭帝的面,吃下一斗米,五斤肉。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卫公老矣,尚能饭否?”
古稀之年的卫伯约挂帅,抱着必死决心出征戍边北幽关,只为了拿命换军功,弥补卫渊犯下的杀头大罪。
七天前,北幽关传来战报,卫伯约重病卧床不起,卫家军节节败退,战败已是定局。
自己借酒消愁,喝了很多酒,稀里糊涂去了青楼,然后就差点死在青楼姑娘的肚皮上。
门开,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的女子,端着药碗,摇摆着屁股走进来。
“卫渊,起来喝药!”
“苍乃芸?”
卫渊在她手腕上抹了一把,顺势接过药碗,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苍乃芸。
卫渊的目光把苍乃芸看得一阵发毛,也可能是心虚,连忙找了个借口,逃一般地离开卫府。
“怀孕了!”
卫渊刚刚刻意摸了苍乃芸手腕,让他察觉到了喜脉。
苍乃芸,侍郎之女,一年前走马上任到京。
也是那天,卫渊发现苍乃芸相貌与‘她’有六分相似,便开始对其穷追不舍。
在卫伯约出征前,卫苍两家订婚。
虽是未婚妻,但卫渊没碰过她,可她却怀孕了……
“世子,药得趁热喝,凉了药效会减弱的。”
卫渊轻抿一口,瞬间药香充斥全身四肢百骸。
“韵而不散,这是千年份的紫金参!”
看着在自己身上施针忙活的老头们,一个个身穿御医官服,为首者更是御医统领。
紫金参已是价值连城的药材,更何况是千年份的,说是天材地宝也不过分,整个大魏这东西也就皇帝能拿出来。
御医,千年紫金参,皇帝如此下血本,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前线战局出现了转机,自己爷爷胜了,而且还是大获全胜。
两世记忆的卫渊,已不是曾经没脑子的纨绔了。
简单复盘之前发生的事,便能把前因后果推敲出个大概。
苍乃芸忽然出现,也是她在自己进宫前,不停引导说公主南栀,被誉为大魏第一美人,多么漂亮……
他是纨绔,但不是傻逼,怎敢在宫里下药。
反而那天他的意识不是很清醒,欲望控制了大脑。
铸成大错后,以卫渊的性命,逼迫年老体衰的卫伯约出山,重返战场。
只要卫伯约一死,做局者就会除掉自己,利用苍乃芸肚子里的孩子,称是卫家最后血脉,来掌控镇守边关,听令不听宣的三十万卫家军。
所以从苍乃芸出现开始,自己就入了局!
咣当~
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名身穿染血甲胄,人高马大,须发皆白的老者冲进来。
替卫渊检查的御医,纷纷躬身行礼:“参见卫公!”
“我那龟孙儿是死是活?”
“还要谢主隆恩千年紫金参,如今世子已无性命之忧,静养几日即可康复。”
卫渊看着自己爷爷卫伯约,心中一暖。
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得知自己差点死了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原本半个月的路程,缩短到短短七天就赶回来了。
“世子出大事了,南昭帝贴了布告,卫公在战场上是诈病,带队绕到敌后,活捉匈奴王单于,砍了皇室所有人头,大获全胜,即日凯旋……”
卫渊的狗腿子,急急忙忙跑进来,看到卫伯约,不禁揉了揉眼睛。
“卫…卫公?”
卫渊想着卫伯约这些年对自己的溺爱,有些鼻头发酸,起身抱住虎背熊腰的老将军。
“爷爷,让孙儿看看您有没有受伤……”
说着抓住卫伯约的手腕,像模像样地为其诊脉,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少来他娘的这一套,每次犯错都弄爷慈孙孝的戏码,老夫都有免疫力了。”
卫渊被卫伯约一把推开,举起马鞭就要教育这龟孙儿,但却又舍不得下手。
“副将,既然这龟孙儿无大碍,那就送他龟孙儿去禁闭室七天,面壁思过,就当静养了,省得到处乱跑给老子惹祸!”
一名身披甲胄,满身铁血罡气的将军走过来,就像拎小鸡子般,将卫渊提溜起来……
“这龟孙儿,我卫伯约造了什么孽,才能有这样的浑蛋孙子,嫖到差点猝死!”
卫伯约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一旁的喜顺他爹,卫府管家道:“替老夫解甲沐浴,等下要进殿面圣。”
另一边,卫渊被带进禁闭室,所谓的禁闭室就是卫伯约曾经的练功房。
只不过这些年退隐的卫伯约,很少来这里舞刀弄枪。
进入练功房,卫渊脸上纨绔气一改,盘膝坐在蒲团上,五心朝天,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
筋脉淤堵,骨质疏松,不到二十岁的就五脏六腑就已经有了衰竭迹象。
不用想也知道,这具身体已经被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掏空了。
但好在筋脉淤堵,可以利用《易筋经》洗筋伐髓,四肢百骸与五脏六腑衰败,可以利用药物滋补。
也算自己觉醒记忆得早,否则再过几年,这身体就彻底废了,大罗神仙也难救。
同时他还在体内发现一缕未散的毒素,十分隐蔽,也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否则别说御医就算是医圣也难以发现。
“合欢神仙水?”
卫渊微微皱眉,这种毒十分歹毒,会与中毒者的肾水融合,平时不显山不漏水,饮酒过量,血液加速,就会被欲望冲昏头脑。
而且只要行房事,就会毒发身亡,从表面上看,就像劳累过度猝死。
“怪不得几天前,自己明明在借酒消愁,但却稀里糊涂去了青楼,原来是有人给我下药!”
咚~咚~
就在卫渊胡思乱想时,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门开,卫渊的两大御用狗腿子之二,福顺探头探脑的走进来,在他身旁还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
“世子,小的怕你关禁闭寂寞,给你送来个美女,还是个雏哦。”
卫渊本想让福顺把少女带走,可想想自己需要立住花花大少的纨绔人设,便把少女留下。
“小的就不打扰世子雅兴,好好玩……”
福顺贱贱的一笑,把人推进门后离开。
少女进门后,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卫渊身前。
卫渊随意摆手道:“衣服穿上,我不会碰你的,在练功室找个房间住七天你就离开吧……”
没等卫渊说完,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意传来。
猛然转身,只见少女把手伸到身下,缓缓抽出一柄沾染鲜血和屎的匕首。
“卧槽,玩这么大?妹子你不疼吗,割痔疮也不能自己动手啊……”
少女表情没有一点羞涩,眼神中只有冷酷的杀机。
这种眼神,卫渊曾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死士中见到过。
卫渊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他找女人,都会先让人检查一遍,确定身上没有凶器。
万万没想到,这娘们竟来了个菊开匕现!
卫渊轻蔑地笑了笑,单手背后,看向眼前持匕首的少女。
“就凭你也想杀我卫某人?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卫渊猛地踏前一步,吓得少女后退两步,不知道他如此气定神闲,到底有何倚仗。
卫渊双手握拳,扎马,小跳步,炁沉丹田。
少女连忙全神戒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她死都想不到,卫渊竟然扭头就跑,同时扯着嗓子大喊出声。
“来人啊!杀世子了!快点来人啊……”
“啊?就这?”
少女懵逼了:“这…这是闹哪样?”
“有刺客!快来人啊……”
卫渊声音很大,震得少女的耳膜生疼,唯恐夜长梦多,挥舞匕首,就像辣椒吃多了,犯痔疮了一样,脚步踉跄地追了上去。
很快被少女堵在角落无路可退,卫渊拿起上了大漆的积竹木柲。
积竹木柲,在古代系顶级枪杆,只有大将军才有资格使用。
因为这里是练功房,所以枪杆无头。
卫渊拿起积竹木柲,闭上眼睛,胡乱挥舞,同时惊魂落魄地大喊大叫。
“不要过来啊!我可是大魏战神,卫伯约之孙,本世子也是会武功的,而且老厉害了,世子胯下马手中枪,翻江倒海,那叫一个邪乎……”
少女手持匕首,冷冷一笑,天下谁不知道卫渊文不成武不就,他会个屁武功!
果然卫渊胡乱挥舞了十几下后,便脸色潮红地重重喘着粗气。
少女举起沾染鲜血和屎的匕首:“死!”
匕首朝向卫渊的脖颈狠狠地刺去,可她想不到的是,卫渊忽然抬起头,眼神遍布血丝,猛然挥枪刺入她的小腹。
噗~
枪杆刺入少女小腹,积竹木柲染血的前端,从后面支了出来。
少女张嘴吐出一口夹杂内脏的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
“谁说没枪头,就捅不死人?”
“我之前示弱,就是等你放松警惕,出刀空门大开的一瞬间!”
卫渊站起身,从身上取出几根灸针,这是之前他从御医那顺来的,本意是在练功房配合易筋经来洗经伐髓。
但没想到碰到了死士刺客,所以他干脆用银针刺穴,激发体内为数不多的潜力,关键时刻能瞬间爆发出十倍以上的力劲。
代价就是,三天之内,肌肉撕裂,动弹一下都疼得要死。
少女尸体,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卫渊也是脱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门开,一名六十左右岁,长相丑到极致的婢女,端着砂锅走进来。
为了不让家里丫鬟被卫渊祸害,卫伯约便将家里的婢女全都换成大妈。
卫渊也佩服自己爷爷,全国大妈易找,可如此丑陋的却难得,他还能一口气找来那么多……
“世子,御医说你大病初愈,需要滋补,卫公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山参飞龙汤!”
可当大妈看到瘫坐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湿的卫渊,以及宛如串串的少女的尸体后,吓得惊叫一声,手中汤锅掉在地上,扭头就跑。
“杀人了,有尸体,死人了……”
很快,副将王玄策带领十几名侍卫急冲冲的赶过来。
然而,所有人见到这个情景后不由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
紧接着,进殿面圣归来,情绪复杂的卫伯约,也好奇地走过来。
只见卫渊满身大汗淋漓,一个少女光着身子,小腹插着枪杆,半跪的姿势趴在地上,身后还哗啦啦地流淌着鲜血混合着粪便……
“他娘的龟孙儿,玩女人就玩女人,竟还玩这么变态,往死里弄?”
卫伯约暴跳如雷,指着卫渊怒骂,同时对副将王玄策大喊道:“家丑不可外扬,王副将你先带队离开。”
“遵命!”
王玄策带人离开,卫伯约第一时间关上门,快步走到卫渊身边。
卫渊连忙解释道:“爷爷,她要杀我。”
“我知道!”
卫伯约整张老脸阴沉下来,语气平淡中带着冰冷。
“爷爷眼睛没瞎,她手里拿着刀呢。”
卫伯约说完,一把拉起卫渊,上下打量半晌,发现只是脱力虚脱这才放下心来。
“妈了个巴子的,枪杆子刺穿身体三寸,这最少需要练枪五年才能做到,这能是你小子能扎出来的枪?”
卫渊拍了拍自己胸脯:“爷爷,我姓卫,将门卫家,英雄冢!”
“想我爷爷卫伯约年轻时,以草莽身份,匹马入京师,展平生抱负!”
“后来参军,斩将,夺旗,登先,陷阵,四大战功立了一遍。”
“最后更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先皇亲笔御赐四字大字,勇冠三军!”
“我辈卫家子嗣,必然要学爷爷,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
卫渊的一席话,把卫伯约说得一愣愣的。
“妈了个巴子,从哪抄的词,文绉绉的还挺好听的,像那么回事。”
“爷爷,这是我原创!”
“放你奶奶的屁原创!你什么文化水平老子不知道?那年你因为一首《咏雪》。”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被白马书院退学,都成全京笑话了!”
紧接着挥手给了他两大逼兜,正色道:“虽然你夸得老子很高兴,但有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你先说!”
“你这龟孙儿先答应!”
“好,我答应你!”
“和苍家退婚,与公主成亲!”
卫渊无所谓地道:“就这事?答应了!”
“我知道苍乃芸和梁家丫头长得很像,但她终究不是她,你反对也没用……”
卫伯约忽然一愣神,伸手摸了摸卫渊的脑门:“你他娘的说啥?答应了?”
“对啊,咋了?”
“你对苍家丫头那么上心,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反对与公主的婚事,可你现在的表现不对劲啊。”
卫渊就像看傻逼一样,给了卫伯约个大大白眼。
“有佛跳墙谁还惦记着咸菜滚豆腐?”
“倾城公主南栀,大魏第一美人,大魏第一才女,那小娘们长得,嘿~贼俊!”
卫伯约又给了卫渊两个大逼兜:“老子卫伯约,银鞍照白马,什么如流星……咋有你这么个废物龟孙儿。”
随即脸色一沉,正色道:“这杀手你从哪淘来的?”
“福顺送来的。”
卫伯约眉头紧锁地点点头:“禁闭免了,公主下嫁我卫家,这段时间你他娘的给老子消停点,再弄出那些主攻下三路的破事,老子把你腿打断,杀手这件事爷爷会处理妥当。”
卫渊的卧室,他的另一个狗腿子,卫府管家的儿子,喜顺跑进来。
“世子,你的威名现在传遍京城了。”
卫渊一愣:“啥威名?”
“说你变态,把人姑娘粑粑都弄出来,还给搞串成糖葫芦……”
“老子名声就你们这群逼养败坏的!”
卫渊抬手就要给喜顺俩大逼兜,但动作牵扯到撕裂的肌肉,疼得他直咧嘴。
同时卫渊也明白一点,卫国公府被其他势力渗透成了筛子,刚发生的事,马上人尽皆知。
“自己给自己俩嘴巴!”
喜顺象征地抽了自己两下;“世子,你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吗?也对,都把人姑娘干死了,现在劳累过度!”
“滚!”
卫渊怒骂,紧接着对喜顺道:“我说你写,去药房抓两副药,然后抬我去勾栏。”
喜顺眨了眨眼睛:“世子,你都虚成这逼样了,还要去勾栏找女人?身体能受得了吗?”
“你说我虚成啥样?”
“英雄样,豪杰样,帅气样……刚刚是小的口误,口误……”
“哼,备轿,去勾栏听曲!”
“遵命!”
卫伯约的书房中,王副将敲门而入:“卫公,福顺在…在运河里发现了尸体,被人灭了口。”
啪~
卫伯约拍案而起:“妈了个巴子的,老夫这辈子光明磊落,没想到晚年墙倒众人推,既然都想我卫家灭亡,那就别怪老夫到时候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小跑进来:“卫公,世子出去了。”
“出去散散心也好,派人跟着了吗?”
“您的贴身亲兵,卫一,卫二在暗中保护。”
“卫一卫二都是身经百战的顶尖高手,有他们俩保护,那龟孙儿的安全也有保证。”
卫伯约点点头,紧接着他问出让自己悔恨终生的话。
“这小子去哪了?”
“卫公,世子先去了药铺,然后又带药去了勾栏。”
卫伯约一捂脸:“我也是贱,这龟孙儿除了去赌坊也就是勾栏听曲,青楼找女,老夫还嘴贱问什么?难道指望他能去读书,干点正经事?”
卫伯约说完,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去药房抓的什么药?”
“卫公,这是药方。”
卫伯约看着药方上面的记录的药材肉苁蓉,菟丝子,嗷嗷叫,锁阳……
“卫公,我问过大夫,他说是壮阳……”
没等侍卫说完,卫伯约连连摆手:“别说了,自家龟孙儿啥逼样我了解,我就是嘴贱多余问!”
“妈了个巴子的,本以为这小子会背诗了,银鞍照白马啥的转了性。”
卫伯约气得直捂心脏:“万万没想到啊,这龟孙儿他根本就没变,带壮阳药去青楼,这是要一边输出一边补?”
侍卫跑进来:“卫公,有人在门外求见,自称您在江湖时的老友。”
“江湖上的老友?”
卫伯约一怔,早年间他混过江湖,的确有些朋友,后来这些人不是跟着他参军,就是被仇家所杀,江湖命短,反正都死得差不多了。
“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名须发皆白,身穿粗布麻衣,斜挎黄布包的老者走进来。
“伯约兄,三十年未见,可否记得在下?”
“千秋老弟!”
卫伯约连忙起身,给来人个属于男人的熊抱,同时对王玄策道。
“此乃江湖第一神医,鬼谷医门的掌门人,慕千秋,这可是皇帝诏安都不进宫的神医。”
“你七大姑八大姨,要是有啥治不了的病马上叫来,让这老家伙给医治,保证手到病除。”
“伯约兄还是和当年一般,没任何变化。”
慕千秋摇头苦笑:“我已不是鬼谷医门的掌门了,老了就该退位让贤,如今我挂个鬼谷医门太上长老的名头,游走四方,无拘无束,美哉,妙哉!”
“我都隐居二线了,可惜卫渊那龟孙儿,为了他我只能拼了这条老命……”
卫伯约长叹一声,慕千秋抓住他的手腕,为其诊脉。
“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老哥你在战场受伤了,旧疾加新伤,老哥,你命不久矣啊!”
卫伯约无所谓地道:“一把年纪了,生死早就看开,我死也就死了,唯独放不下卫渊那龟孙儿。”
“千秋,老夫还有几日可活?”
“三月,但有我出手,还能给你续命到一年左右。”
慕千秋长叹一声,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两张药方,眼神惊变,连忙抓了起来。
“老哥,这是谁给你开的药方?”
卫伯约脸一红:“别乱说,老夫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开壮阳药,是我那龟孙儿卫渊……”
“这可不是壮阳药!”
慕千秋如获至宝的紧紧抓住药方:“妙,太妙了,这剂量,这搭配,老夫自诩神医,但与开这方的人医术绝对在我之上。”
“千秋老弟,就是个壮阳药方子,你不至于这样吧?”
慕千秋摆手:“老哥,这可不是壮阳药方,而是滋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温和滋补,不伤身的灵丹妙药,也是你现在最适合的药方。”
“我适合?”
卫伯约狐疑地看着慕千秋:“你老小子不会是诓我吧。”
“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忽悠你!”
慕千秋认真地说完,看向第二副药方:“这个药方比较复杂,有舒筋活血治疗肌肉筋脉拉伤的作用,好像还有洗筋伐髓的效果,适合老哥你的旧疾!”
卫伯约对王玄策努努嘴:“愣着干啥,麻溜照这药方给老子抓药去啊。”
“老哥,这药方真是令孙所开?那他在医术上的造诣……”
“造他诣的奶奶腿,这龟孙儿他好色如命,专攻下三路,估计这两药方是他按照壮阳药的方子,误打误撞花钱淘来的……”
卫伯约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老弟,说不定那小子真有点医学天赋,要不我给他拽回来,你好好检查一下?”
另一边,卫渊已经猜到,自己所作所为逃不过卫伯约的眼线,估计那两张药方已经在他手中了。
“得找个机会,劝老登把药喝下去……”
卫渊被下人抬着进入青楼,全场所有人无不侧目。
“几天前嫖到昏死,这又来了?”
“都这逼样了还能嫖!”
“牛逼,被抬着来嫖!”
“色中饿鬼!”
“当真是我辈楷模啊!”
“世子无双!”
下巴长痣,痦上长毛的老鸨连忙迎上来:“世子大驾光临,但世子奴家想求你一件事。”
“有屁就放!”
“我家姑娘细皮嫩肉的精贵得很,世子可要轻点,今天京城都传开了,你把人家姑娘弄成糖葫芦,好像都看见粑粑了……”
“喜顺掌嘴!”
喜顺对着老鸨子连就是啪啪俩嘴巴。
“妈的,再嚼舌根子,本世子给你这鸡窝拆了!”
老鸨子连忙低下头不敢吱声,卫国公大获全胜凯旋归来,所以卫渊现在可是如日中天,谁敢得罪他?
卫渊丢给老鸨子一锭金子:“打得你可舒服?”
见到金子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舒服,舒服,两巴掌给这么多金子,我有点不敢拿,要不世子再打几巴掌?让奴家金子拿得心安理得?”
“少他娘的放屁,麻溜安排姑娘。”
“世子,四大头牌都在,您想找谁?或者四个一起?”
“今天换个口味,要体格大的,壮壮的那种,力气越大越好。”
“卧槽,世子要猎奇?”
老鸨子吓了一跳,紧接着安排龟公去叫人。
很快一阵地动山摇声音响起,只见一名两米多高,四百多斤大胖娘们,宛如相扑选手般走来。
“妈妈,我从干这行就没接到过活儿了,是哪位神仙大哥翻奴家的牌子?”
女人声音宛如洪钟,憨声憨气。
“这位就是神仙……呸,世子大人,你可要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女人豪爽地大笑两声,对卫渊做出小女人姿态。
“奴家江玉饵见过世子!”
“世子放心,奴家肯定把你伺候舒服了,我可干净了还是个雏呢!”
卫渊看着小山一样的江玉饵,不禁一阵犯晕……
“你力气大吗?”
江玉饵一只手把喜顺拎起来,随便转了两圈放下。
卫渊竖起大拇指:“就你了,跟我进房间。”
“世子,奴家抱您走!”
江玉饵一只手拎起卫渊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
咕噜~
全场客官纷纷吞咽唾沫:“世子真乃神人也!”
“这娘们大屁股,估计能一下把我坐碎了。”
“世子肯定有猎奇收集的癖好……”
进入房间,江玉饵轻手轻脚地慢慢把卫渊放在床上。
“世子,小女子自打入行以来好几年,今儿还是头一次接客,但请您不要怜惜奴家!”
江玉饵一把抓住卫渊的衣领,开始拔衣服。
“人家还从来没有试过,有一点紧张,不要因为奴家是娇花而怜惜。”
“来吧世子,用力地摧残我,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嘟!”
“打住!”
卫渊打断她的话:“我问你,会弹琴懂音律吗?”
“我会弹棉花,炖鱼。”
“会下棋懂棋谱吗?”
“我会下酱打老虎。”
卫渊本想按照乐谱或者棋谱来指导她,给自己按压腧穴。
可这货除了人高马大,体态丰满到极致,其他根本一窍不通。
“算了,那你也不可能懂穴位,不行换个人……”
江玉饵连忙道:“懂,我懂穴位,小时候在山里砍柴,捡到过几个小泥人,上面就画着穴位。”
“十四经穴是什么?”
江玉饵毫不犹豫地道:“361个穴位,分布在十二经脉和督、任二脉上,如睛明穴、大敦穴等……”
“卧槽还真懂,那你告诉我,风府在哪。”
“后脖颈。”
啪~
卫渊一打响指:“就你了,先做热水,必须要滚开的水,倒满整个浴桶。”
“好!”
江玉饵出去后没多久,抱着装满水的大浴桶走进来。
微微用力,单手把装满水的浴桶举过头顶,再轻轻放下。
装满水的双人大木桶,卫渊估摸最少得有千斤重。
“壮士力能举鼎,我愿奉你为大魏第一好汉!”
卫渊伸出大拇指,脱下身上寸锦寸金,名贵的云锦长袍。
“玉饵,手三阴经,从胸走手,从手走头走一遍,越大力越好,最好能透过皮肉直达骸骨。”
“明白。”
江玉饵撸胳膊挽袖子,伸出肥呼呼,满是老茧,蒲扇大的手,狠狠按在卫渊手臂胸前腧穴。
咔嚓~
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卫渊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肋…肋骨他大爷的裂了,你…你稍微轻点……”
“世子,你还不如混世魔王抗按。”
“混世魔王谁?”
“我在老家山上养的大狗熊。”
“拿本世子和狗熊比?”
卫渊差点又吐出一口老血,无奈道:“轻点按。”
江玉饵按照卫渊的指导,再卫渊浑身上下的腧穴按了个遍,虽然她已经控制了力劲,但还是把卫渊按得鬼哭狼嚎。
守在门口的喜顺,吓得浑身颤抖。
“世子就是世子,这种顶级大河马都能驾驭得了,可就是这叫声有点恐怖啊,可想而知房间内的战况有多猛烈……”
“喜顺,听说世子猎奇,我们也来瞻仰瞻仰。”
几名平时与卫渊厮混的公子哥走过来,当听到卫渊的惨叫后,纷纷连连吞咽唾沫。
“玩得这么凶吗?”
“可这叫声,谁玩谁啊?”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在非洲大草原,一头肥壮的河马,一屁股坐死了瘦小的狐獴。
“各位公子,我觉得还是不要看了,我怕长针眼!”
“言之有理,风紧,撤呼!”
几位公子哥在留下‘世子无双’四字后,直接扭头逃一般的跑开……
房间中,卫渊感觉自己经历一场酷刑,在十八层地狱里转了一圈,没办法这娘们力气太大了。
卫渊甚至有所怀疑,这娘们衣服撩起来,都能看到一巴掌块护胸毛……
“玉饵,浴桶里的药材化了吗?”
“化了。”
“把我放进去。”
卫渊忍住沸水的炙热,艰难地转运易筋经,热水让汗毛孔全部打开,一点点排除体内积攒多年的毒素。
“玉饵,你用‘炁’刺激我的天柱穴!”
“世子,啥叫炁?”
“就你肚脐下三寸位置……”
“那是毛!”
“那是肚脐下七寸,我说的是脐下三寸丹田里的气海!”
“原来这玩意叫炁,我一直以为它是尿呢。”
卫渊嘴角一阵抽动:“虽然丹田很靠近膀胱,但丹田是在尿包的上面一点点,等会……你的炁已经到了化液的程度?”
炁化液,那是武道大宗师的标志,大宗师做娼妓?活久见……
卫渊震惊,因为江玉饵的炁和自己爷爷一个修为,但爷爷年老体衰,单打独斗的话,胜在枪法和排兵布阵,单论蛮力估计也比不过这娘们。
不到两个时辰,浴桶里的水变浑浊,卫渊身体表面有一层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粘稠液体,有点像融化的沥青。
这些污垢都是多年隐藏经络,筋脉,血肉中的毒素与杂质。
洗筋伐髓,剜筋剔骨的痛苦,让卫渊疼得紧咬银牙。
咕~咕噜~
强烈的便意,让卫渊忍不住捂住肚子。
骨骼血肉肌肤的毒素杂质,从汗毛孔排出体外,那么五脏六腑的杂质毒素,则是从大小便。
正常情况卫渊年纪不大,五脏杂质不是很多,坏就坏在他肾水之中的奇毒,合欢神仙水。
卫渊腾的一声从浴桶里跳出来,抓住衣服胡乱挡住重要部位,飞奔出房间奔向茅房。
勾栏里搂着姑娘听曲的客官,都在谈论刚刚猎奇的卫渊是个勇士,结果就发现卫渊用衣服挡住身下,飞快地跑下楼。
最重要的是,他身体表面包裹着黑糊糊的粘稠液体,一走一过一恶臭。
“好臭啊,难道是屎?”
“世子把屎涂抹一身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他太猛,屎喷了一身?毕竟他把人家姑娘弄成了糖葫芦……”
“我辈楷模,世子无双!”
排五脏之毒后的卫渊回到房间。
江玉饵用潘,也就是淘米水和皂荚,洗了十几遍才把卫渊洗干净。
卫渊刚刚把衣服穿戴好,房门便被人推开,正是喜顺。
“世子,马上三更天了,老爷可是给你下了门禁,回家晚了肯定会被揍,还是吊起来抽的那种……”
喜顺说到这,表情狐疑地上下打量卫渊:“你…你丫的谁啊?把我家世子弄哪去了?快点交出来,否者别怪喜顺下手没轻重!”
卫渊一脚踹在喜顺屁股上:“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卧槽!竟然是世子!”
“这壮阳药这么管用吗?”
其实也不怪喜顺如此,此时的卫渊,体态比之前壮硕了一些,脸上被酒色掏空的蜡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皙通透。
俏不俏一身孝。
卫渊一身月白云锦,举止投足之间,充满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贵气与风雅。
他就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高与厚。
高,久居上位,仿佛是云端之上的神龙,有着让人不敢直视,望而生畏,忍不住去膜拜的霸气。
厚,他明明体态单薄,但却给人一种三山五岳般的厚重。
犹如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他一人,可镇国可安邦,哪怕天塌陷,有他在,也能只手擎天……
咕噜~
喜顺连连吞咽唾沫,双腿不停地打颤,跟着卫渊在京城这么多年,自诩吃过见过,就算是当今太子,他喜顺也曾给倒过酒,可就算太子的气势也比不上卫渊的万分之一。
江玉饵更是痴了,死死盯着卫渊,嘴角流淌着口水……
“妈的,忘了化妆!”
卫渊转过身片刻,再次回身时,虽体态相貌没变,但风雅,狂傲,霸气这些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的纨绔衙内败家子的模样。
“对,这才是我家世子嘛,刚刚我好像出幻觉了……”
卫渊瞪了喜顺一眼:“准备轿子回府,另外让老鸨子滚过来,我要为玉饵赎身。”
“明白世子,小的这就去……等会,世子你说啥?要给这大河马赎身?猎奇玩一次就算了,咋还要长期把玩?”
喜顺一惊,上前一把抓住卫渊的中指用力往上掰。
“记得村里老人说过,中邪了掰中指就管用,能驱邪!”
说着还不忘记指着江玉饵怒斥道:“你个妖妇,对我家世子下了降头邪术对不对!”
“别以为你这妖妇做得天衣无缝就没人能揭穿,我喜顺精明得跟猴一样,一眼就能看穿你这妖妇的小把戏……”
说完喜顺还单手背后的长叹一声;“这卫国公府,没我喜顺都得黄铺!”
卫渊一脚踹在喜顺屁股上:“你是个蛋啊,还没你得黄铺……未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需要玉饵为我按摩,而且她今后是我御用侍卫,级别比你高,对她说话客气点。”
其实之前卫渊通过旁敲侧击,套话,再用心理学微表情鉴别真伪,已经摸清了江玉饵的身世。
出生在北方山沟猎户家女儿,因家乡闹土匪,全村都被杀了,年幼的她被绑上山当童养媳。
一次她想偷偷逃走,结果不小心掉进山涧里的洞穴中,意外找到几个身上画着穴道的小泥人。
被土匪重新抓回去后,就开始按照小泥人上的标志练了起来。
结果就是越练力气越大,身体也是变得更大魁梧。
还没到可以‘用’的年纪,就已经变得比壮士还像好汉。
当然也正因为实在让男人无法下嘴的形象,才在土匪窝里保留了处子之身。
但因为土匪不养闲人,所以她洗衣扫地,砍柴做饭都要做,还顿顿吃不饱。
后来朝廷剿匪,江玉饵以人票的身份被救出来,无父无母没有家人的她,被地方官偷偷卖给了人牙子(人贩子),又几经转手被买进了妓院。
当老鸨子听闻卫渊要为江玉饵赎身后,激动得一跳多高。
这大河马当初被人贩子卖过来,是以免费赠品的形式。
来这好几年了,压根就没接过客,不是她不想,是压根没人看得上。
而且忒能吃,一顿饭的量,约等于整个妓院所有姑娘加杂役的饭量总和。
养着就是个赔钱货,丢了还怪可惜的,毕竟她是真能干活,一个人顶得上六个杂役,管吃饱就行,还不用给工钱。
老鸨飞快地跑上楼:“世子,你真的要为玉饵赎身?”
卫渊吊儿郎当地把葡萄丢进嘴里:“少他娘的废话,开价吧!”
“世子,玉饵这姑娘在我手里好几年了,我们的感情就像亲母女一样,这伶不仃的忽然要走了,我这当妈妈的还真舍不得……”
说道最后,老鸨子竟然哭了起来,江玉饵也跟着哭了起来。
上去一把抱住老鸨子:“妈妈,我这辈子唯独你让我吃上了饱饭,我也舍不得你,玉饵不赎身了,我要跟着妈妈一辈子,给你养老送终……”
没等江玉饵说完,老鸨子一把推开她,脸上眼泪消失不见,对卫渊道:“世子,一千两银子拿走!”
“我是世子不是傻子,一千两?你他娘的自己留着吧,本世子不要了!”
卫渊起身对喜顺道:“备轿回府!”
“世子留步,买卖买卖,您买我卖,价钱咱好商量。”
老鸨子赶忙拉住卫渊:“我这漫天要价,您也得讨价还价不是。”
卫渊伸出手:“五十两银子!”
“那可不行,这些年她在我这吃的都超过五十两了,怎么也得四百两银子。”
“一百两!”
“三百两!”
“五十两!”
“这咋还越叫越少了,一百就一百。”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卫渊带着江玉饵离开。
客人,妓,包括老鸨子都在脑海中浮现出,卫渊小马拉大车,累吐血的样子……
不由纷纷对卫渊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
喜顺臊得脸通红,跟在卫渊身旁耷拉着脑袋,小声道:“世子,你把她带回家,我怕老爷真会打死你,而且明天整个京城都会传你为大河马赎身,你名声可就臭了。”
卫渊自嘲笑了笑:“本世子还有名声吗?”
“的确没有……但坊间传言,你可以质疑世子的人品和德行,但不能质疑世子的审美,毕竟你之前选的秀女,长得都是如花似玉,可如今你连审美都没了啊……”
卫渊看了一眼唯唯诺诺,满面担忧的江玉饵。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实力有多强,武道大宗师者,要么是顶尖宗门的掌门人,要么是可入凌烟的上将军,要么在皇帝身边当御前侍卫大统领,最差的也是在顶级名门望族当座上宾。
现在自己就花了一百两买来,绝对是便宜占大发了。
当然这话卫渊是不会说出来,让喜顺蹲下身,自己骑在他的脖子上,轻摸江玉饵的脑袋。
没办法这娘们太高,卫渊够不着……
“玉饵,你在担忧什么?”
“我怕吃不饱……”
卫渊哈哈一笑:“我堂堂卫国公府,怎会缺你吃食?今后放心大胆吃,咱想吃啥就吃啥,吃到饱吃到撑,还不用你干活。”
“世子,你可能不知道我能吃,一顿十斤米呢,而且你不让干活,这天底下哪有白吃饭的道理,世子你别嫌弃我吃得多不要我了,我不想再挨饿了。”
江玉饵愁容更深了,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十斤米?你一顿百斤米,本世子都养得起你!”
“当然也不是让你白吃饭,你今后可以保护本世子,谁打我你打谁,我让你打谁你打谁!”
“可…可打人犯法!”
“犯法?老子他娘的就是王法,睡了公主都没事,我怕鸡毛!”
卫渊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嚣张地说完大逆不道的话,从喜顺脖子上跳下来上了轿子。
在回卫国公府的路上卫渊撩开帘子,对江玉饵小声道:“后面有两跟屁虫,你给我把他们俩揍一顿,但记住收点力劲,别打死打残,我不好向爷爷交代。”
“明白世子。”
“好好干,回家以后让喜顺安排厨房,给你炖几只鸡,闷一大锅饭当宵夜。”
江玉饵大马金刀地站在街上,掐着腰,就宛如一只穿着裙子的没毛大狗熊。
随着卫渊的轿子渐行渐远,两名身穿劲装,三十左右岁的男子探头探脑的出现。
可二人刚露头,便感觉月光没了。
在他们两人身前出现一面高墙,正是江玉饵。
只见她伸出肉呼呼,蒲扇大的双手,一手一个抓住二人的脑袋。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一股强大到不可抵挡的巨力传来,紧接着便感觉自己飞上了天,随后重重摔在地上。
咔嚓~
咔嚓~
二人的手臂,肋骨断裂。
“抱歉,没控制住力气,没想到你们如此不禁打。”
江玉饵憨憨的满是歉意一笑,大步流星的朝向消失的卫渊轿子追去。
卫国公府,卫伯约稳座书房中,在其对面站着一名四十多岁,器宇轩昂,国字脸的中年男子。
卫伯约面无表情地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九五至尊,深更半夜跑到我这土埋眉毛的耄耋老叟家中,不知有何贵干。”
此人正是当今圣上,南昭帝。
南昭帝对卫伯约微微拱手行礼:“亚父过谦了,您是我大魏的脊梁国柱,当初南昭还在襁褓之中时,您孤身一人七进七出敌营救出朕,亚父便是朕此生最信任的人了。”
卫伯约语气略带讥讽:“我记得当初九子夺嫡,因为老夫支持的是太子,而非是你,所以你对老夫恨之入骨。”
“此一时彼一时,况且亚父只是遵循父皇的旨意,并非是与朕作对。”
“为帝者要胸怀宽广,海纳百川,当年之事朕早已忘却,亚父无需再提。”
南昭帝大气磅礴地说完,目光与卫伯约针锋相对。
“朕此次前来有两件事,第一担心亚父身体,第二商谈卫渊与南栀的婚约之事。”
“老夫把御医赶走,是因为慕千秋在我府上。”
“哦?慕神医也在!”
慕千秋医术高超,但喜闲云野鹤,游历四方,所以南昭帝多次想召他入宫做首席御医,可却都被婉拒。
卫伯约伸出一根手指:“老夫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去伴先皇。”
“当今乱世,大魏将倾,戍边诸侯拥兵自重。”
“境内的五姓七望族,也都有了反叛之心,蠢蠢欲动。”
“江湖草莽,谋划着揭竿起义……”
卫伯约说到这,发白的须发无风飘荡,整个人释放出强大的铁血杀气。
“但只要我卫伯约一息尚存,这大魏无人敢造次,所以陛下还有一年的时间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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