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什么样子，醒又是什么样子，我已分不清楚。

在我寻常行走的街上，我看见灰色的高楼建筑无情的压制着惨淡的天空，天空触手可及。

人们被它掩盖，在慌乱中迷失方向，人们行走，等待。直面大路上的风景树，和红绿灯，和车辆，玻璃的倒影。

我又走过一条河，然后骑着头大鱼，一下子扎向星辰。星辰是你的眼，你的唇，你的鼻，你的脸。

然后我途经一条小巷子，它被雨水冲刷，铁的梯子锈迹斑斑，墙上红砖剥落。

此时黑暗向我喷涌，闪现的光亦如白昼，然后是数不清的日夜，五彩缤纷，我是谁？我开始迷惑，这黑暗，放佛有所蕴藏；这光明，放佛有所馈赠。我不知道其中的因果，我只经历其中的过程。我看见蹦跳的斑马侧身而过，我看见狂奔的野牛扬起灰尘，我看见火车，小孩，玩具，人群，雕塑，哭泣的女人，日出，宇宙运行的航道；我看见飞船，塔吊，磁铁，汽车，可乐瓶，一条蛇爬过对我眨了眼……

种种的意向如同子弹打过来，我来不及反应，它们不停歇，不间断。

我回首我的世界有巨大的虚空，我在地上捡起一根线。然后我看见，空荡的城市，拥挤的城市，蓝色，红色，你看着我在笑，你看不见我，我画了一个圈，它不是很圆。这个“○”囊括了多少？它的界限在哪？我是在里面，还是外面？这必定有特殊的含义，是我不愿探究的，我不想知道答案。

我睁开双眼目无所视，我闭上双眼万物显现，我该如何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