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人出发的,到黄土高原。
我是自己开车去的,路上风沙很大。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空落落的。
爱人不舍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固执。
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上,也把我从思考中叫醒。
前面是一条河,不知道名字,应该是黄河的一个支流。
河面上孤零零的泊着一条小船。
我说:“船夫大哥,我要渡河。”我挥挥手,让船夫过来。
小船很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小,顶多能坐三个人。
船夫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岁月的风沙在他脸上堆起深深地皱纹。
船夫说:“船小了点,我以前是打渔的,现在是摆渡的。”
船夫说:“以前也有一个摆渡的,是个老头,年纪大了,没有几年的活头了。”
船夫说:“我们这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留下的只是念着家里好的。”
船夫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是在说给我听,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又好像是在说给这养育他祖祖辈辈的土地。
我说:“大哥,开船吧,我要到河的北面去。”
船夫说:“等一下,红衣服来了,她也是要过河哩。”
当我还在思索“红衣服”是谁的时候,渡口出现一个女人,戴着一个红色的遮阳帽,穿着一件红色的及膝长裙,脚上蹬着一双红色小皮鞋,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
我还在细细的打量她的时候,她已经上了船。
红衣服说:“麻烦你了,大哥。”
船晃晃悠悠的向前去,落日余晖撒在岸边,就像铺了一层金子,晃得人都要昏了。
船夫说:“红衣服回家住几天啊?娃儿们想你想的狠哩。”
红衣服说:“住几天就回去,额也是想娃儿了。”
红衣服说过话看了看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我也对她笑了笑,算是回礼。
船夫说:“这次回来,又给娃儿带了啥了?”
红衣服说:“没啥,就是一些吃的用的。”
“妈,妈……”,岸边有两个孩子正在大声的喊着,我知道他们应该是红衣服的孩子,他们幸福的喊着,手舞足蹈地跳着,感觉像过年穿新衣服一样。
船到岸了,红衣服赶紧跳下船去,紧紧地搂着两个孩子,嘴里念叨着:“额的娃儿,额的娃儿……”。
两个孩子挣脱红衣服的怀抱,转身投到那个红色的行李箱中,只见他们挑出吃的,喝的,衣服,“这是什么?”听到孩子询问,我不禁也好奇起来,转身看见孩子的手中拿着一款手机,我看见盒子上写着,魅族note3,快的漂亮,薄的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