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一个不安的春天,因为一个新型冠状病毒的袭来。只是一个病毒,有些生物学家将病毒称之为“生命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病毒并不算“活着”。
病毒非生非死,很难定义“病毒”是活着还是死了,因为只有找到宿主,病毒才是活着。如果游离在细胞之外,那病毒就只是存在而已。
病毒表面具有很强的黏性,只要碰到宿主细胞,病毒的黏性与细胞的黏性能够匹配,病毒就会附着在细胞上。
宿主细胞感觉到病毒的附着,就会包裹住病毒,将它拉入细胞内部。一旦病毒进入细胞,很快就会变成特洛伊木马。
它活了,开始复制。
冠状病毒如此,马尔堡病毒如此,埃博拉病毒也是如此。
看作者的描述,有时候真的不忍卒读。
在人类社会面前,自然界在不断的倒退。然而谁又能说,这不是人类侵入了某些生命体的领地。
在作者眼里,你越是琢磨高危性的病毒,你就越会觉得这不是寄生性生物,而更像是猎食者。它会悄无声息的潜行,有时候会潜伏很长时间,而后发动突然袭击。
病毒也在寻找潜在的宿主,一旦被病毒相中,那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折磨了,被病毒猎食的折磨。在这颗蓝色星球上,人类可以说是最顶级的生物了,然而有时候我们真的就成了猎物。
在非洲,和天花病毒打了几个世纪交道之后,村里的智者也学会了我们现今控制新冠病毒的方法,那就是切断村庄与外界的联系,做好反向隔离。
这可能是在和病毒不断的斗争中,经历了无数的死亡之后,才得到的宝贵教训。
马尔堡病毒也罢,新冠病毒也罢,从一个物种传染到另一个物种,并且在新的物种之中肆虐。对于病毒来说,他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或许他也很清楚人类是什么:是肉食。
被病毒猎食的猎物是悲惨的,无论是染上埃博拉的猴子,还是染上埃博拉的人类。在作者的纪实文学中,也描述了人类和猴子被感染的性状,只是简单地纪实文字,却让人感觉胸腔震颤、发麻。
“透明塑料袋里的猴尸清晰可见,它们逐渐凝固,体态扭曲,胸腔裂开,内脏挂在外面,垂下红色的冰柱。它们的手攥着拳头或展成钩爪,像是抓着什么东西,脸上毫无表情,结霜的眼睛茫然凝视虚空。”
毫无疑问,猴子是被埃博拉病毒折磨致死,痛苦不堪。
在美国一切都要讲求程序正义,但是当这样一种致命病毒出现在华盛顿时,务实的美国军方传染病研究所(USAMRIID)决策者还是选择先解决问题,至于后果怎么解释那是律师的事情了。
当猴群管理者发现不明死因的猴子时,样本先报告给了美国军方传染病研究所(USAMRIID),迅速确认埃博拉病毒之后,研究所做出了核平猴舍的决策。
所谓核平一个地方,就是要彻底消毒,灭绝这个地方的所有生命。假如宿主是人类,就疏散人群做好隔离。加入宿主是动物,那就杀死并焚烧尸体,喷洒化学药剂并熏蒸消毒。
这一切都发生在华盛顿的近郊。
我们不怎么清楚埃博拉之前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他未来可能会做什么。负责研究所的专家如是说,但是他们要完成的就是对病毒的彻底扑杀,核平埃博拉出现的猴舍,毕竟这是一个致死率50%-90%的致命性病毒。
遗憾的是在我们这个国家,专业人士无权做出决策。在发现不明原因病毒的第一刻不是去探究原因以及采取有效措施,多得是官僚系统之间的相互推诿,以及歌舞升平。
最可怕的是当宿主细胞停止运转,肌体不可逆转的腐败。病毒并不会随之死亡,而只是进入假死状态,只要接触到新的宿主,他们就再次活过来,开始复制增殖并攻击宿主。
当然在作者的纪实笔触之下,我们也会充分感受到对生命的的充分尊重。
对人来说,面对致命性的病毒,没有恐惧是假的。可是一旦威胁到人类的生存,第一措施便是核平。
在发现埃博拉病毒的第一时间,军方即开始采取行动。
第一保证人命安全。
第二对猴舍内的动物实施安乐死,尽量减轻痛苦。
第三要搜集科研样本,目的是辨别毒株和确认传播途径。
专业的人们,才能做出专业的事情,而不是隐瞒事实。
而在承担责任这一方面,军方专业的研究所和美国疾病控制中心迅速划分了责任范围:军方负责核平猴舍,而疾控中心负责救治疑似人群。
崇尚私人财产不可侵犯的美国,私人企业迅速和军方达成了协议,授权猴舍归军方处置,毕竟致命的埃博拉病毒如果开始在人群中传染,受损的将是整个国家,私人企业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公民有公民的权利,国家有国家的权力,但是二者要相互尊重。
在新冠肺炎疫情面前,之前我们很多人的私人权利受到侵犯,很多人总是叫嚣在疫情面前,你个人的一点隐私、一点权利算什么呢?
这时候对私人财产和权利的尊重,才体现了我们国家的文明进步。我们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但是在执行细节上,也要有充分的相互尊重,切勿一刀切,那就有点懒惰了。
而在进场对猴子实施安乐死之前,负责人说了这样一段话:
“请你们记住兽医的信条:你们对动物负有责任,你们对科学负有责任。这些动物为科学献出生命,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地方,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和病毒毫无关系。”
在2020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面前,为了防治疫情,一些地方开始疯狂扑杀饲养的各类动物,可是他们有什么错呢?
懒惰的一刀切之下,没有对生命的起码尊重和敬畏,除了经济损失,还有很多农户的欲哭无泪。
人类冤死了还有地方伸冤,可是这些动物呢?他们没有言语,也没有文字。
对待动物的态度,体现了一个民族的文明水平。
2003年的夏天,SARS病毒肆虐之后神奇的消失了,美国雷斯顿埃博拉病毒毒株虽然也感染了人类,却也神奇的消失了。而在非洲大陆多次肆虐的埃博拉,好像也会适可而止的退入丛林,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
雷斯顿病毒虽然进入了猴舍饲养员的身体,并且在它们的体内循环,却也并没有让他们患病。最终病毒自然而然的从他们体内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埃博拉的身影。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大自然似乎在逼近我们,在人类面前高高地扬起了屠刀,却又忽然转过脸来,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个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没有人知道其真正的含义。
雷斯顿的工作人员感染了没有症状的埃博拉病毒。它为什么没有杀死他们?直到今天,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而爆出埃博拉病毒的非洲奇塔姆洞穴,对于那一片山林来说,就像纽约的时代广场地铁站,是地下交通汇集处,也是生物的混合点,不同物种在封闭的空间内相遇,非常适合病毒在不同物种之间的传播。
而现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武汉,九省通衢,物流人流不息,各种生物也在这里交织,病毒也选择了这里在不同物种之间传播,最终猎食到了人类身上。
而这些无疑都是人类不断侵吞自然带来的后果,从艾滋病、埃博拉、马尔堡,这些病毒从自然界传播开来,自然是生物圈被破坏带来的自然结果。
这些新出现的病毒从生态破坏的角落里浮出水面,从热带雨林到稀树大草原,再到我们生存的温带,更给了病毒传播的有利条件。
或许这都是地球对人类发出的免疫反应,人类的泛滥好像感染,地球被迫对人类这一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
混凝土钢筋水泥构筑的坏死点遍布全球,各个大洲的陆地上犹如癌症的烂肉,挤满了不停复制只以为是的灵长类动物。
人类种群依旧在无限制的扩张,或许大自然并不喜欢容纳几十亿人类,于是派来了一些非生非死的生命体。
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于是开始发挥自我平衡的手段,试图清除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
人类的极度扩张,无疑给整个地球生物圈带来了大灭绝,那么说不定艾滋病就是大自然清除寄生生物的第一步。
说到底,我们都是寄生在地球这个大生物圈里,没有一个物种逃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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