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楚云和黄雨萱，脸上满是嘲讽的笑意。他就像一名精明的猎人一般，享受着猎物最后的挣扎。他的手下也都跟着起哄，叫嚣声、口哨声、嘲笑声混杂在一起。
“够了，两个小丑！”李剑不耐烦地吼道，“你们这些蝼蚁？”他高高举起手枪，对准天空，“砰！”一声闷响，震耳的枪声划破黑夜，瞬间将嘈杂的声音压制下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
“现在，都给我铐起来。”他冷冷地命令着手下。
手下们应声而动，收起枪械，拿出手铐。
突然，消防车的喇叭声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震得耳膜生疼。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了一跳，李剑更是被震得头晕目眩，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就在这时，消防车的大灯突然亮起，两道刺眼的光柱直射李剑的眼睛，李剑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就是现在！”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霎时间，消防车的水炮如同狂龙出海，瞬间喷射出一股强大的水柱，向李剑冲了过来。
“啊！”李剑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水柱冲得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李剑的手下在狂暴的水柱面前如同无头苍蝇，乱作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
楚云像猎豹一般扑向李剑，黄雨萱和王明也没有迟疑，向李剑的手下冲去。
李剑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擦着脸上的水。这时楚云的拳头如雨点般砸来。
“砰！”一声清脆的巨响，李剑躲闪不及，鼻血顿时高高飞溅。
“你个该死的小丑，我要杀了你！”李剑怒吼着，对着楚云就是一枪。
“砰！”
枪声划破夜空，楚云早有防备，一个侧身躲过子弹，顺势一脚踢在李剑的头上，李剑应声倒地。
楚云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骑在李剑身上，挥起拳头，雨点般地砸向李剑的脸。
“砰砰砰！”
每一拳都带着楚云的愤怒，李剑的脸很快就被打得面目全非，鲜血直流。
“住手！楚云，你给我住手！”杨伟拿着枪指着楚云的头说道“楚云，别打了，放了他吧！”
楚云听到杨伟的声音，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放了他？你知不知道他对我们做了什么？他差点把我们关进监狱！”楚云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剑，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杨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云，他是我的战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他。”
“楚云，别听他的，杀了他！”是王明。
“杨伟，你真的要我放过他吗？”楚云道。
豆大的汗珠从杨伟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冰冷的枪身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的他手心发麻。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挣扎。
枪下的楚云，那个曾经不顾一切，救了一飞机的人，包括他和他的家人。
李剑，与他一同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战友。那是对国家，对信仰的绝对忠诚。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楚云，又看了看李剑，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他也不想选择。
一边是恩情，一边是正义，他，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