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问我认为她是怎样一个人,从熟和不熟两个方面,我一点也不想回答,我觉得那些词语一点也表达不出我对她的感觉,可偏偏又词穷,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文艺,可爱,很好,很正能量、上进,我不想用这些词语,因为她远比这些词语复杂生动,不是和简单对应的那个复杂,因为简单对于我来说是个贬义词,谁愿意活得简单呢,像亲爱的李佳佳形容我的人生仿佛就是从一个点跑到另一个点,我反驳她说“谁说的,我也走过很多弯路,翻过很多起伏的山丘。”每个人的出生、境遇不同,我不想在奋斗的年纪选择安逸,不想在看起来很努力的人生里经常跟别人说“我的放纵、我的安逸是奖励给努力后的自己的”而其实,那些努力在自己看来一点都不值得奖励。
就像我喜欢散文,她喜欢研究和探讨心理学一样,但我们还是很愉快地在一起撸串,没什么,我觉得志趣相投才没意思呢,相比,她说“你知道吗?什么什么吧啦吧啦”“哎,我懂,我也超喜欢,我看到哪儿哪儿了,哎,你看过那个吗?吧啦吧啦”,我更喜欢,一个人满怀欣喜,手舞足蹈地向另一个人介绍她发现的新大陆,另一个人认真倾听,时而报以微笑,时而发问,发现喜欢的人有所喜欢也很幸福啊。
想做那只在冬天的石板路上死去的枯瘦老鼠,想做寒风中枝丫上那零星的枯叶上附着的灰尘;想给少女拍照,给清洁阿姨的口袋里塞一把糖炒栗子,又想扎个丸子头走进冬日稀薄的阳光里,大胆地摘下陌生的干净少年耳朵上的音符,听他在想什么;想打开门和窗帘自拍,想听情歌跑800米,想走进充满眼镜、书和人群的图书馆,给她发一张搞笑的记忆,又想美好的回忆和想象经过耳机上的数据线飞向远方……这时候,不喝一杯热茶和没有爱人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