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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15
你是我生命中一场
不可重复的遭遇。
前段时间，电影《牧马人》突然在某音上火了起来，其中有一段话成为了一个梗。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你要老婆，只要你开金口，我这就给你送来。”
“那就送来吧。”
“好，君子一言。”
好像在以前，年轻人在结婚前双方没有任何交流，都是给大人包办的。
也许就是因为“老许，你要老婆不要。”这一简单粗暴的询问，间接上触动当代人的心。
《牧马人》中的浪漫和自由恰恰是我们内心最渴望的和最缺失的。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木心在《从前慢》中这么写道。
我想，确实是这样的。
记忆中，听奶奶提起过，她和爷爷也是包办婚姻的。
结婚那天，爷爷骑着凤凰车去接20公里外的外婆回村，不像现在的大操大办。
当时爷爷还只是28岁，年轻力壮，仅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奶奶家那边的嫁妆连同奶奶一起接回来。
骑到村口时，邻居们看见了，就调戏爷爷说：“哟，你小子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回家啊。”
爷爷一直傻笑着，没回答他。
奶奶也是一阵脸红。
把奶奶接回家那天中午，太爷爷就叫了几个特别要好的亲戚和几个左邻右舍聚在一起吃个饭，这个婚礼就差不多结束了。
奶奶说：“当时看你爷爷人长得老实，心眼也不坏，想着想着就把自己这一辈子全交给他了。”
我逗她说：“那你没后悔吧？”
她像小孩子一样乐了，跟捡到宝一样。
奶奶说，以前你爷爷是小伙的时候，也懂的浪漫。
这时候，我看到奶奶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容。
“我和你爷爷第一次约会是在城里，我们约好在咖啡馆里聊聊，在路上，他说临时有事，叫我先去咖啡馆等他，我知道他工作忙，所以就让他走了。”
“所以我就坐在咖啡馆里边等啊，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他。”
“我就有点着急了，我一直望着窗外。”
过了不久，我看到一个憨憨的年轻人走来。
他手机拿着一朵玫瑰花，笑着对我说：“给”
我就假装生气说：“咖啡都凉了，你只能喝冰的。”
他挠挠头对我说：“玫瑰只有这个时间段才卖，过了就没有了。”
我从奶奶眼睛里看到了光。
爷爷在前几年不幸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我回去看望爷爷奶奶的时候曾闹过一个笑话，现在想想就有点难过。
我提着水果打开了家门，坐在凳子上的爷爷在慵懒的阳光下看着鸡鸭鹅，我冲他叫了一声（耳聋），他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我。
他问我：“你是谁啊。”
我笑着说：“我是你的大孙子嘞，以前是你抱着我长大的咯。”
他仍然记不起来：“瞎说，我哪有什么大孙子，我只有我老伴。”
这时候，我奶奶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拍了一下爷爷的肩膀，有点小生气的说：“他不是你大孙子谁是啊。”
这样再过了一年，爷爷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快到了“百年孤独”的地步了。
他忘记了儿子和我们这辈的孙子了，吐字也不清晰，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但是很奇怪的是，每次我们指着奶奶问爷爷，他都能清楚的说出来：“这是我老伴。”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奶奶跟我说，他这几年脾气坏得很，我也得跟着受脾气。
“有好几次，我都气得假装离家出走，他才肯罢休，不然他的嘴会停不下来的。”
“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特别喜欢唠叨，也喜欢自言自语。”
“前几天我被他说得实在受不了了，想出去跟你张阿姨聊天解闷。”
奶奶突然笑了：“可谁知道那老头子就停住嘴巴了，低着头说，我不说话了。”
“那个委屈的样子就像你小时候做错事一样。”
从此再有纠纷，奶奶只要一站起来，爷爷就会立马闭嘴，先去关大门，再耐心哄着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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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记得爷爷做饭特别难吃，于是我每次都很期待周末的到来，那是爸妈回来的日子。
不过爷爷有一道菜炒的特别好吃，那就是爆炒猪肝。
饭桌上，他使劲给奶奶夹猪肝，好像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孙子。
后来年纪大了一点，喜欢看书了，有一天我在书上看到了，贫血的患者吃猪肝很容易吸收铁，我想起了奶奶是缺铁性贫血。
都说男人处久了都会变心，其实不然，这得看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爷爷没得老年痴呆之前，是个特别有情调的人，至少我这么觉得。
有一次和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爷爷穿着外套走出来。
他走过来我们这边，他俯下身子，小声告诉奶奶说要出去办点事，然后在奶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在一旁的我得脸红，发誓长大以后一定像爷爷那样潇洒。
曾在书上看到一段关于民国时期结婚证书上的一段话：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有的人，爱你就是爱了一辈子。
爷爷陪着奶奶走过了整个青春，见证了无数个云涌风起，所以，剩下的老年时光，奶奶会陪着爷爷在老屋里一起变老。
陪伴是最好的爱，可以抵挡世间所有的坚硬，可以温暖生命所有的岁月。
虽然他们都已经白发苍苍，可是他们的相濡以沫的爱情正风华正茂，而且永远不会老去。
奶奶说：“在他们那个年代，什么东西坏了，都想着修，而现在啊，什么东西坏了都想着换。”
说实话，我们羡慕他们，老一辈的爱情总是干干净净的，纯粹的，普普通通的。
我想那时候的人们知道一个道理：“得到了就好好珍惜吧。”
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篇散文就是《项脊轩志》，平平的句子充满沉甸甸的爱。
有时候越平淡的东西越可以品出它的味道，不同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文笔优美，辞藻华丽，它很平淡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我想，在没有哪句话可以用用简单的话化为深深的思念了。
有时候，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 end
作者:君南海的鸟巢
一个有趣的灵魂
偶尔深情
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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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我，感情路上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