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沙漠里的气温慢慢降下来,赵雨龙等众英雄搭起帐篷,槿花碗花范村开始埋锅造饭,金刀将王平镶带着几百人在距离他们五百米处安营扎寨,安顿好了,王平镶带着两个牙门将过来,众人抱拳施礼,两个年轻的牙将被张开带着一帮年轻人拉到他们那里,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王平镶却被赵雨龙拉着走进他的帐篷,一进帐篷,金刀将王平镶就要跪拜教主赵雨龙,膝盖尚未落地,早被赵雨龙两手拖住了他的臂膀,笑着说:“哪里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呀,无非就是分工不同而已,我们一直兄弟相称,你还是老大哥呢,以后不论何时何地,都不用行大礼,如果要说行礼,身为草莽的我,是应该拜见你这西北五省剿匪将军的。”
金刀将王平镶虽然早就与赵雨龙认识,但并没有深交,以前他听命于老教主何必思,无论是岁数还是能力,从哪个方面讲,见到老教主,都是下跪参拜的。如今的赵雨龙,的确与上一辈有所不同,只说这平等对待下属,就让王平镶感到非常亲近。
两人在帐篷里落座,还没说几句话,药婆婆石灵儿,狼山三友,雷公电母,邢三儿就进来了。电母琴香端了一锅羊肉,邢三儿手里提着几壶酒,把个小小的帐篷挤的满满登登的。外面虽然天气寒凉,却让这小小的帐篷里充满了温暖,大伙儿喝着美酒,就着羊肉汤,每个人心里都热热乎乎。
“这片沙漠里的两伙沙匪,人数加起来差不多不到五百人,沙响风陈老大手下也就一百多点,咱们几乎擒住了他的一半人马,一会儿咱们休息好了,让小柱子带路,直扑沙响风的老巢,平镶只需要带足够的绳索,留在外围捉拿匪徒就行。记住,朝北跑的,要放走一两个,往那边跑的,多半是去给另一伙沙匪报信。老咸菜缸罗风和他的儿子小咸菜缸,手下三百多人,一下子剿灭了是不可能的,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听到消息一定会派一部分人过来的,一方面要做出营救沙响风的样子,另一方面,这样的巢穴,在沙漠里很难得,老咸菜缸觊觎已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咱们正好设伏,先收缴他一帮子人,后面再看情况,总之还是要尽量多捉活口,让平镶立下汗马功劳,据我估计,这一战下来,将震动整个西北五省,金刀将王平镶的大名,以后任何匪徒听了都要瑟瑟发抖。”
“我履新刚刚来到这里负责剿匪,功劳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了,全靠教主运筹帷幄,更赖众家兄弟齐心协力,平镶感激不尽,啥也不说了,都记在心里,不光是我,周边的百姓如果知道都是教主跟众英雄在拼死剿匪,也会感恩戴德铭记于心的,多谢!多谢!”金刀将王平镶抱拳作了罗圈揖,打心眼里敬佩赵雨龙和众位兄弟。
“在这里剿匪,大意不得,狼山三友兄弟们,这次要留下,跟着药婆婆石灵儿保护咱们的后援,咱们兵分两路,可不能前面剿匪,后面让人抄了后路,我和雷公电母还有三儿,带着十几个人去足够了,咱们就这样悄悄地干掉沙响风,也不会引起大股沙匪老咸菜缸的警觉,为接下来活捉他父子做好铺垫。”
“有我带着聪儿他们足够了,雨龙你也太谨慎了。”药婆婆石灵儿笑着说,又怕大家误会,赶紧补充道:“如此就辛苦你们了,我们在这里也会设下埋伏,即便有沙匪前来,也会让他有去无回的。”
“大伙儿都是久历江湖的,倒是平镶帐下官兵们,平日里无甚战事,这次进入沙漠,困难重重,光是这几百俘虏,也让大家辛苦备至。”赵雨龙看了看金刀将王平镶,拍了他肩膀一下。
的确如此,王平镶确实感到吃紧,开始围剿贺兰悍匪马家父子时,他带两千人马并没有费多大力气,自从进入沙漠以后就有些艰难了,还好,当所有官兵知道这次又有大功劳了,暂时还能咬牙坚持。
“嗯,困难是有的,不过,能剿灭了这条路上的两股沙匪,必定是奇功一件,我已经做了动员,应该没有问题,再说了,打仗都是众位兄弟冲锋在前,我们仅仅就是押送俘虏罢了,一时的困难还是能够克服的。”
“嗯,如此甚好,就这样吧,大家吃饱喝足,休息两三个时辰,平镶把带来的几百人分成两路,一路随咱们去沙响风的老巢,在外围抓捕沙匪,一路押送这三十来人回大营。”
安顿好了,众人行礼从赵雨龙的帐篷里出来,各自归位,抓紧时间休息,一场直扑沙匪老巢剿匪的战斗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