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前闲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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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端午前夕举国欢庆放假三日,而天气闷热不喜外出,于是独处家中思绪纷飞。对于端午节我并无太多的感触,除了每年看到母亲又开始包粽子才意识到端午临近之外,并无太多回忆可言。

由于性格原因,我不喜憧憬未来,因为太多变数无法摸索到一丝实际感观,因此更多时候便是沉溺于回忆中。自身也并未经历过太多波澜不惊的场面,琐碎的回忆无非是围绕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展开,而今年月渐远,许多面孔也已模糊不清,记忆之中也无非是一个代号罢了。

或许是单身日久缘故,回忆中大半是些异性的身影,无奈苦笑之余,不由感叹时光飞逝,现如今那些记忆中的曼妙身影,应该皆已是身为人母,或许幸福滋润的身体发福,或许操劳浸染的皮肤粗糙,或许恩爱之中只余下丈夫儿女的身影,或许忙碌于之中徒关注楼市股市的动态,能够有我这般闲情的已无几人。

我无数次幻想,将来甘愿陪我走完一生的女子会是如何模样,会有如何性情,无奈天生愚钝,对于此类画面的勾勒始终过于粗糙,至今仍无丝毫头绪。不过我希望她是爱笑的,因为我本就爱笑,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傻笑,既不儒雅也不温馨,憨厚之中略带朴实,犹如黄土地上无人滋养的野草,淡淡的土腥气中夹杂着一丝随性。

能够与我这般合拍的笑容,或许可以犹如春风沐浴一般莞尔,也可仿若阳光普照一般爽朗。细细想来这个要求似乎并不难,但走在都市的街头,却总是不容易寻觅到一缕令我略有感触的痕迹。

我不喜那种趾高气昂的笑容,她的眼神永远望向天空,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可以划破迎面而来的微风,分分钟便冲天而起,与你永无联系。亦不喜那种淡然浅浮的笑容,仿佛笑容只停留在嘴角方寸之地,而眼眸之中并未显露分毫喜意。这种招牌式的礼貌,让人感觉到些许工业品的味道,既不知如何回应,也不好意拒之千里,总之尺度的把握让人心累。

另有一种笑容,似乎是突破了千钧重力的压迫,勉强悬于嘴角眉梢,重重的心思在笑容之中如同凝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这种笑容往往能够引起一些心机者的探索欲望,而我是无甚兴趣的,因为我从来都是将心情写在脸上,将心事诉于可诉之人,如若不可诉边隐于心底,久而久之仿佛自己都忘却了。

或许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屌丝吧,体会不出太多笑容的艺术,亦如孔明舌战群儒的飒爽、公瑾笑看赤壁的神秘、孟德令人胆寒的诡诈,似乎只有当人将生活经营到了一定的程度,才逐渐的把各种细节酝酿成种种艺术,而我这种乡野之人,竭尽全力的去品鉴,依旧不能领略其十之一二,境遇所限并无遗憾。

当然初见时的微笑不论怎样沁入心扉,人不可能总是包裹在笑容中,一旦共同承担了生活的琐碎,即便脾气再好之人,也会偶尔失落、偶尔神伤、偶尔愤怒、偶尔倔犟。尤其是女人,她们流泪是一种不可抑制的天性,毫不讳言我对于女人眼泪的免疫力是极低的。

不过这也分不同的场合,我最害怕的是女人不声不响的默默流泪,好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想要与这个世界隔绝一般,这种无声的反抗是极为可怕的,尤其再夹杂上哀怨的眼神,几乎犹如一柄无形的利剑,会瞬间洞穿我所有的防御体系,除了跪地求饶几乎别无他法。

最让人安心的眼泪,必定是伴随着哔哩啪啦的数念声,犹如老僧念经一般,既洒尽了眼中的泪水,又道出了心中的苦水,这样便可以针对其怨怒适当的解释一二,并不时的卖个乖耍个贱,哪怕被锤上几下,踢上几脚也好,总之有了发泄的渠道就好办些。

最让人无奈的是那种不管你如何开解,始终抓着一个观点不松口的,基本上将矛盾定格在一个不可调和的节点。不论你哀求也罢、理论也罢、怒吼也罢、抓狂也罢,她的眼泪始终在为了一个坚定的目标而流。任你千般妙计,我就认一死理儿,最终就会酿成持久战,尤其遇到我这样的死心眼儿,估计八成会搞的两败俱伤。

不知不觉写到此处,乍一看就算不是情场老手,也似乎有些经历。其实很惭愧,这些完全都是书呆子的纸上谈兵。就我这般条件而言,除了做一旁观者偶尔调解一下家庭矛盾之外,似乎并未有太多亲身经历。

窗外的气温已经攀升至三十多度,我竟然还在偷偷的做着些许春梦,确实没出息了。回头吃个粽子平复一下心情,默默的像屈大夫祷告一些小愿望吧,估计成功的几率不会太大,谁让我姓靳呢,他老人家应该对这个姓氏没有太多好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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