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他们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上午9点多了,我还在沉睡。手机铃声响起,我很不赖烦,翻过身子,摸到手机。睡眼朦胧之中,手机显示来电。我竟然接了它。
“唐往学是吗?”
“是的。”
“本打算清明后给你办入职的,你今天就过来吧!你有时间吗?”
“我这几天到处找工作、到处面试。”我有点像是在诉苦,心中却洋溢喜悦。
“你什么时候能到?”
“50分钟之后吧!谢谢,拜拜。”
“拜拜!”
我又精神起来了,被子一掀,翻起身子,被窝的舒适温暖被初春寒气打散。我长的瘦,这几年身高有所增长,可体重没有。这使我很畏寒,这也与我的生活和心理密切相关。赖在被窝时的消沉颓唐、死气沉沉,烟消云散。我又可以见到那个相貌与我喜欢的一位歌手极其相似的大姐了(单从年龄上来讲,她应该比我大十几岁),她是那家公司的人事管理。后来我听与我同房间工作的一个50多岁的同事说,她是本地人。巧了,那位歌手也是浙江人。
我这个人,每天出门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洗脸和往脸上抹保湿霜。本人鼻子总是很油腻,面部总是起一些小白屑。和往常一样,我往手里挤压一小抹沐浴露,两手合拢搓两下,双手捧脸而搓四五下后,抬头又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面的头发里有沐浴露,又是一阵懊恼。面盆上的水龙头哗哗啦啦,躬着身子,埋着头,捧水洗面五六次。我继续弯着腰,脑袋左转,左手捧水搓洗面部左侧两三下;脑袋右转,右手捧水搓洗面部右侧两三下。我对着镜子开始用左右手的小拇指扣眼屎,扯扯睫毛,睫毛上总有可见的小毛尘。走出门这些东西会让人颜面扫地的。尴尬。我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往脸上涂抹保湿霜时,会按摩一下额头正中间的可见月牙状瘢痕,给它多涂些保湿霜,轻轻地涂上。这个部位有时甚至可见白色的保湿霜。说来话长,这是我四五岁在农村老家观看自家的大公鸡时,可能去追逐过它,忘了不知怎的?被它啄伤了额头。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这几年来,这个伤痕越来越明显。它比周围皮肤颜色深,且下凹0.2mm左右。
我走出小区,找到了一辆共享单车。行驶过的第一条道路,车辆很少,两旁都是一栋栋别墅住宅。我住的公寓里,每天清晨将醒之时,便能听到鸟啼,醒来之后更加清晰。每天都会穿过公寓里那条两旁植被茂密,花瓣铺满的小道。它就在我的窗下,我探出头,发现前几天花朵还团团簇簇的树丛,它们紧挨着这栋楼,树冠与我房间的地板齐高。夜幕之下树丛黑黑的、绿绿的,不见一斑花的颜色,这条小道上也没有一抹花瓣,它们开得绚烂,谢得干净。它们在杭州春天微微绵绵的夜雨中、在缓缓轻轻的春风里,利落凋谢了,竟干干净净。春意阑珊,暮春不知不觉间到了。
行驶至第一个路口,各种车辆的轰鸣声朝我涌来。因为地铁建设,无法通到下一条道路的对面,所以我只能在左侧非机动车道中逆行。上午通勤时段,前方大量的车辆向我驶来,这让我提心吊胆,我不得不骑的很慢,紧贴着右侧的防护栏,可这条非机动车道只有两米宽,后来每天都有几次擦车而过,险些撞上。右边的机动车道也是车辆如流,好在有防护栏隔离一下。在这里我不得不说,许多城市除少量主公路外,总是有许多坑坑洼洼断裂破烂的地方。雨天更糟糕。
身处这钢筋混凝土建设初成的城市里,还在大搞建设。好像失去了点什么。这是发展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