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是一个重度匹诺曹患者。我不懂讨好;我不懂恭维;我更加不懂溜须拍马。在这个最重视关系的国度里,说好听点,我就犹如那朵长在暗礁上的荷花,只能孤芳自赏。说白了,我就是这座城市里的一名孤独患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处在社会中的某些人为了生存,为了实现理想和抱负,他们不惜满嘴胡言,甚至尊严尽失。此时,我想到了一句话:“生活不仅只有眼前的苟且,还要诗和远方。”我想,这句话也许倒过来说更贴切一些。
我有一个大学室友,她特别的懂得怎么与人相处。以前我和她关系特别好,她每次对我说话都特别温柔,笑容甜得跟吃了蜜一样。我和她在一起聊天特别开心,因为她总是会从各个角度夸我。我也觉得她肯定是特别的喜欢我。后来,我们越来越熟了,她常跟我说起她身边的一堆好朋友。每次说她朋友的时候她总是咬牙切齿,脏话连篇,不停的抱怨她们如何如何的恶心。但是,每次我们俩和她朋友在路上偶遇的时候,她能立马恢复到和我说话那样的语气和表情。
社会险恶,人心复杂。行走江湖,人们总是习惯带着一副面具,生怕别人看穿我们的想法,生怕别人看到面具下我们奸诈脆弱的模样。我很羡慕和佩服这一类人,他们活得光鲜顺畅,他们享受着旁人羡慕和敬仰的目光。即便如此,我并不是那类人,我也庆幸自己不是那类人。我是一个匹诺曹,就是一个最纯粹的人、一个有血有肉更有感情的人。
我大学另一个室友,可以用奇葩这个词来形容她了。她学习成绩很好,一向秉着高傲的姿态看着我们这些所谓的“学渣”级人物。我特别不喜欢这样的人,仗着自己会算两道数学题就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平日里她从来不参加寝室卫生大扫除,厕所的垃圾重来不会倒,电费不会主动交....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下定决心不要和她说一句话,我的另外两个室友也是一样,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她多少坏话。我绝对不是那个喜欢讲小话的人,但提及这个室友,我总是忍不住和她们一起说几句。但是两外两个室友和我不同的是:说痛快了,再见她们依旧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做“朋友”。平日里还可以嘘寒问暖,言谈欢笑。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一个匹诺曹!
有一天清晨,我那个令人讨厌的室友早早的起床去搞学习了,我们三个还躺在床上睡懒觉。我早上尿急去上厕所,发现那人居然上号没有冲厕所,这个行为真的一下惹怒了我。后来床上的两人也知道了,更是气得半死,硬是把她之前的系列可恶罪行一一列了一遍。可那又怎样,当人回来的时候,她们依旧是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就是那个唯一爆发的人。我没办法让自己还能笑脸相迎,因为我是一个匹诺曹,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正因如此,我和那个讨厌的室友摊牌了,我反抗得那么的理直气壮,她依旧高傲得目中无人。从那以后,我和她算是正式的冷战结束,短兵相接了。
因为我是一个匹诺曹,我撒不了谎,骗不了人;因为我是一个匹诺曹,我失去了很多不必要失去的“朋友”;因为我是一个匹诺曹,我吃了很多不必要德亏。可那又怎样,我依旧庆幸我是一个匹诺曹。至少这样,我活得坦坦荡荡,活得真真室实,活得心安理得。我不用带着面具与人相处,那样太累了。人的一生那么短暂,为什么要过得那么卑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