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当歌?
小马琢磨许久了这个问题,但始终琢磨不透。有一天,他坐在石头上对十七问了这个问题:“何以当歌?”
十七笑他:“什么时候可以唱歌?哈哈哈,小马你真无聊。你的煤搬好了吗?就想着唱歌。”
“……”
小马没说话,虽然他的煤没搬好,但是这个回答不是他要的答案。
十七去给队长打了报告,说小马开小差。队长走过来用皮鞭把小马从石头驱赶了下去。
小马回到窑地里去搬煤了,脑海里始终想的是这个问题。
于是他转头小声地问走在他旁边的弓腰搬煤的壮汉:“何以当歌?”
窑地里大家都沉默地在搬煤,就知道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大家搬煤也一样不会说话。
那个壮汉没有理小马,小马戳了戳他。他才转过头把目光投向小马的脸上。
依旧沉默,没有说话。
于是小马也没了话说。
天黑了,搬煤工的工作结束了。他们要回到储煤厂休息,储煤厂里都是工人用煤搭起的一个个小箱子,睡觉时工人会钻进去躲避风雨。
半夜,小马睁着眼睛睡不着,他弓起来的背有点疼,但他却不能伸展身体。
那个问题还是在困扰着他。
他突然听到了声音,一个男一女在大呼小叫。
他急忙爬出来。在一片漆黑中发现了一个亮着的煤箱子。
他感到很奇怪,于是钻进那个煤箱子。
他进去那个箱子里后,发现箱子在变大!不!也许是自己在缩小。
那一男一女就在他眼前,他们的躯体交叠在一起。女的趴在男的胸口上,酡红的脸,一双眼睛望着小马。
“你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问。
小马想了想,问出来那个困扰他的问题。
“何以当歌?”
女人笑了:“想唱便唱,随心开口。”
小马摇摇头,这不是答案。
因为小鸟在窑地里唱歌的时候,被一群沉默的工人打死了。
那次是小马第一次在窑地里听到人的声音,小鸟一直在叫,每一声都尖锐而凄厉。像是要把今后的生命都付出在这叫声里,用尽了全力,他已经受够了。
那声音震得小马心口疼。
女人再说:“唱给自己一个人听。”
小马说:“没用。”
女人干脆说:“那别唱了。”
小马走出了箱子。果然,他变大了,又或者,是箱子变小了。
小马望着一片漆黑,唱了一句。
“太阳,光明,我的神。”
漆黑里走出了个人,她看着小马,问:“你在唱歌吗?”
“对啊。”小马答。
“这不是歌。”
“那什么是歌?”
“我不知道,但我妈妈说歌就是钱。”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我妈妈是个歌手。”
“那你妈妈唱的不是歌,是钱。”
小马认真地说到。
那人觉得他说的对,于是问他:“那什么是歌?”
小马唱了一句,说:“这就是歌。”
那人说自己唱不了歌,就变成沙子堆在了地上。
女人从箱子走了出来,踢了沙堆一脚,说道:“碍眼。”
(隔了几夜写不出来后续了,就先让它待在这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