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天,黑色的树,黑色的小路
灯光不够,粉色的人瑟缩着手,匆匆走
吃的委屈太多,肚子发撑,眼睛红肿
没有人,没有鬼,几条恶狗
脑子里有人晃动,使劲挤,想从体内挤出
挤不出,却泪珠连连,模糊了视线
一米,两米,几百米,直到有光
这是个学校,操场上的人,三三两两
笑着跑,呆着望,曾经的自己,也这样
那时对着石头,惆怅,殊不知几年后
没了信仰,被失败的拳头,打得遍体凌伤
低下头,说是要注意水坑,其实是不敢
不敢再四处张望,怕看到曾经的模样
到家了,锁住房门,任母亲一遍一遍喊
心里有点烦,她不了解,却一句一句
好像一串手链,数来数去,数不出所以然
眼睛不再掉珠子,开始发干,有点酸
靠住墙,找到依托,感受墙体的冰凉
希望能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小精灵
和它聊聊天,也不至于没一个知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