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站在镜子前,瞧着里面那张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一点朱砂,两颊红晕,肌骨莹润,好一副姣花照水的女儿妆,便忍不住上前问道,宝玉,你这是要作甚,难不成要弃了这身男儿皮囊,与我等做姐妹不成。
宝玉这一转身,带着娇羞,生气的说道,休得胡说说,我爱的仍是女子香,只是嫌弃污浊粗鄙的男子罢了,似湘云这般的可人儿,怎能让这天下男子玷污。今我换了这幅皮囊,便觉得更加亲切了,说罢,又转回摆弄自己的红装。
唇不点而红,在纤纤兰花指间,微微翘出些弧度,宝玉这身打扮,倒是有绝了这一园莺莺蝶蝶的姿色。
小瑷追着渺渺的航班,在夏天的风中渐渐慢了下来,终是说了再见。
在这个故事中,记忆有着纯白与深蓝般大海的颜色。小瑷说她喜欢渺渺温暖的手,还有做蛋糕时留下的甜甜的味道。她陪你哭,陪你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贴胡子,在你想他的时候去找他。她看你贴在巴士玻璃上的侧脸,心头暖的就像你温暖的手。她说,渺渺,我会想念你做的面包,还有你暖暖的手,我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可你都不知道……
渺渺说,她想她忘记不了,这一年在台北,一个爱过她的人,和一个没有爱上她的人。那个没有爱上她的人,是在记忆寻找时那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在脑海中慢慢放大而后被另一个故事消磨。而那个爱过她的人,竟像之间的流沙,不知该如何留住。抓紧也好,任而为之也罢,终究会滑落,能留下的不过是记忆。
而我看着渺渺,竟看到了些许桂纶镁的影子。
孟克柔在沙滩上刻的那句“我是女生,我喜欢男生”,却是有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但也许是更多的无奈。这样别样的青春里面,总会出现一些人,然后莫名其妙的发生一些理不清的关系。正青春,却荒诞。
青春的电影里,离不开的比如海,比如校服,比如自行车链条滚动的声音。孟克柔喜欢林月珍,可在这青春的盛夏里,有哪些事情是可以不燥热的。她失望、无助,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上那个爱着自己的男孩,她一遍一遍的强调自己,不过是更加的看清自己。
她站在海边,身后那扇蓝色大门却关上了,她知道她回不去了。
Dao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坐在台阶上伤心流泪的Koi,不禁潸然泪下。
爱情是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从亲密无间的好友,到无处安放的爱情,一个义无反顾,一个委曲求全。这像极了大千世界里多数的爱情故事,总有一方妄图兼顾所有,也总有一方飞蛾扑火伤到自己,一个是纤弱的白茉莉,一个是炙热的红玫瑰。
无处安放的不只有爱情,还有荷尔蒙。有人说,看泰国的校园剧,不用带脑子,但还是感谢导演,让这对小情侣有了好的结局。不过日后如何,终归是手拉手的约定。这样的暖暖的结局,让我想到了海哥的一部戏《伪装夫妇》,虽然结局没能如观众所愿,但中间还是小小满足了大众一对百合一对基的愿望。
内田有纪对天海佑希说,你能成为我们的家人吗?
嗯,我愿意。
凡是爱情,不过是一人寻找另一人罢了。我爱上你的女子香,也爱我的女红妆。世界无有对错定论,要的不过你是愿不愿意,愿不愿意接受这份不同寻常的重量。
这一株双生花,谁能辨得了雄雌。
宝玉抚过妆台的镜子,抚过那眉笔胭脂,然后落在这一套女红装,摩挲了许久。终是要走了,哎,这可恼的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