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的传承,妈妈的花花。
孩子仰着头,看着妈妈。
妈妈剪着花花,也想起了妈妈。
花花里,有太多的情感和思绪。
花花里,有太多的童年记忆和岁月故事。
妈妈,总是给予我们生命,最深的烙印。
这本书既是一本详尽又深入的山西剪纸老艺人口述史资料,
更是一份礼物,承载着女儿对妈妈的深深的爱。
正如在序言中,郭梅花老师写道:
我小时候总是盼望着过年过节,看太姥姥盘腿坐在炕上,剪出好看的花花,看妈妈捏着好看的花馍和月饼,我就不自觉地流口水。
今天,喜逢妈妈八十岁生日,作为女儿多年的愿望,给妈妈整理出一本手艺册子,终于实现了。
郭梅花老师的母亲:张金莲
后记的作者是张金莲老师的外孙,郭梅花老师的儿子赵泽伦
后记:
从小到大,姥姥家的女性总是在家族生活中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她们自律,自强又自信,坚韧不拔地相互支撑与温暖着家族里的人们。
我出生以来,姥姥和母亲在我眼里是最勤奋也是最能干的女性。
从凌晨四点多的脚步声到深夜书房里的灯光,在基本没有什么变化的节奏里——从事业到家庭,点点滴滴都被关照、梳理得井井有条。
这源于母女间的亲情——在母亲为着事业无暇顾及我时,姥姥总会坐着火车,从村里赶到太原来照顾我。
所以年幼的我总会一次次地,期待从阳泉曲开来的绿皮火车和精神抖擞的姥姥——变着花样给我做着香甜的饭菜和美食,听姥姥讲不完的民间传说,说不够的乡村故事。
在我的印象中,姥姥的饭菜几乎样样拿手。
然而我最喜欢的还是在姥姥家里才能吃上的那几道美味:莜面栲栳栳,炒不烂子,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各种面点和花馍。
大半生贫寒的姥姥,偶尔做几个肉菜也是色香味美——后来我才知道,姥姥的父亲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家境很是富裕。
然而,随着太姥爷在解放战争中的牺牲与太姥姥的改嫁画上了句号。
自从姥姥来到郭家缺吃少穿,姥姥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坎坎坷坷,经过了不少的起起落落。
多年前母亲就嘱咐我把姥姥讲过的事情记下来,将来为老人好好写一些东西。
可仔细想想,如此坎坷而丰富的人生经历,如果不采用一本传记方式来讲述,真是无从下手。
于是这件事情便被无限期地搁置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拖到了今天。
如今姥姥即将迎来她的80大寿,母亲借此机会,着手为老人整理出一本《妈妈的花花》书集。
于是乎一通电话打到东京来,后记部分便留给了我。
然而留日多年,在老家山峦间的那些年幼过往已经逐日模糊。
可晃过神来才发现,那渐渐淡去的,不只是对家乡和童年的记忆——那远在老家,还有我牵挂的家人,我有太多的事情必须要重新想起——那是在长大成人后早已不敢再奢求的童年被窝,那是在温暖的被褥间被长辈们呵护的温存,那是跨越数十年亲情体贴的温度。
而这份爱的温度,今天有幸由她本人讲给大家听,而这份爱的点点滴滴,也将由母亲积攒下来的各种花花展现给大家。
这些作品里,有冬日窑洞炕头的床垫下,被小心翼翼保存着的老鼠嫁女,有夏日纸窗户上贴的纺花织布的巧女,有学成归来怀揣养育之恩的孝子……
他们大多是动作轻柔,表情安详;有些衣着随意,却仪态端庄。
从这些人物的动作举止,总能隐约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一种姥姥的作品特有的表情。
而那些角色的表情,则更像是一个个看尽时间浮沉而又智慧的圣人,在一张张,一个个的花花世界里尽情表达着对生命的赞歌。
而这一切内心的艺术表达,创作者自己却从未有过察觉。
因为她更在意的是给别人能带来的吉祥,给子孙们能带来的欢心。
如今我从事绘画多年,打心里清楚,当今已经很难再见到这样地道的作者了——老辈的民间艺术家们,她们总是心有所想,物有所用,天然而真诚地表达着自己的生活和艺术。
所以借此机会,我真诚的向大家推荐这本《妈妈的花花》——是真实的手艺记录,也是吉祥的顺口祝福,更是古老的传统民俗。
希望大家可以借此作品集,
更多地了解民间艺术---剪纸和面花的历史;
更多地了解山西吕梁---黄土高原上的民俗风情;
更多地了解张金莲先生,一位不平凡的母亲,我的祖母。
最后,也借此机会,衷心地祝愿我的姥姥——张金莲先生,八十岁大寿,幸福安康;
同时祝褔我的祖国,七十华诞,国富民强。
外孙:赵泽伦
二零一九年十月十二日 于东京
这就是《妈妈的花花》,有爱有料有温度的山西剪纸老艺人口述史。
本书图文得到郭梅花老师授权发布,关注今天学点啥,一起学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