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的距离愈远,能够阻挡在我注视你的视线之间的东西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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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走入角落的座位,我顺势替她卸下了外套,原本黑色的风衣襟入渐引渐显的绛红,是一件无袖毛衣。
“肩膀倒是挺宽”
“小时候游泳的嘛”
“哦?”
“恩”
之后你就移开了眼睛,投注到我右手边偏下一些的一个方向。倒是轻巧,角度正好,我可以测见你的目光,在你面前的那一段空气里。我试着也去看那里,在前后三寸的余地里摩挲,假装交穿的视线是一种真的感官。
不是第一次,也不止一次。我睁睁地看着桌子对面的你;你望着我也好,你不瞧我也一样。你藏起来的小动作,在脑勺后面,在裤兜袋里,在实扣的双手缝隙里,悄悄的把虚掩的心的门扉,合上去。不再和我说话。
我能够做的,无非就是诚实地看,观察,顺着发线淌下去,好似抚慰你的脸庞。我也喜欢看你的肩膀还有下颚,它们也有它们的生气,可是我总也不能离开你的眼睛太远,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彼此相觑的瞬间。
诚实也不可以,伪装也不可以。
丢失了所有选择项的我,心里顿时有些无措。无措以至于我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你肆意的牵着这辆马车的跑向。我甚至连恐慌的意识都还没来得及存在,脑海中过场一遍又一遍,泥泞的路面和木轱辘的生硬配合。我就似,车轮儿费尽工夫迎合着让这交汇的过程不那么唐突,颠沛;而石土泥,始终也就在那里,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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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天你的项链也好似故意躲着我的眼睛,黯黯的没有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