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知从何下笔
一个从来没被生活善待过的女人,越是心软,只有懂她的人,想起她,才会一阵心酸。
1966年,母亲出生在从小生活在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温暖家庭,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大多数农村家庭一天最多只能吃上两顿饭,所谓的饭,也就是一锅汤里煮着几粒米。而母亲和兄弟姐妹四人,从来都是一日三餐。她的父母是最让人敬佩的父母,虽然家境贫寒,工作劳苦,但没让他们兄弟姐妹四人受过多大苦,而且勤劳一生勤劳,让生活逐渐改善。那些年,周围还没有有线电话,千里音讯,仅靠电报。妈妈和熟人一起远去京城打工,不管是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妈妈,还是从没让子女受过苦的父母,都难忍受那份牵挂,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时,一封电报传来熟人要给妈妈说媒,嫁给巨有前途的北京人时,立刻触发了外公外婆牵挂的神经,外婆于次日便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希望能将妈妈带回家来。外婆没有上过学,所识汉字最多路过是我们当地几个地名和自己家人的名字,就这样,她一个人出了北京火车站,前路茫茫,不知向何方,在火车站买了点吃食被人骗了几十块钱后,只好原路返回了。究竟是多么挂念,才能如此勇敢?回来后,接着又带上会认字的亲戚,按着妈妈电报里的地址找去了。母女俩隔着街相认,泣不成声。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父母,妈妈也从来没舍得让我们姊妹俩受过苦,可她自己却是苦了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