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放假,大家聚在一起,龙香做饭,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苍原,小光,桃子,雷泽,沙河,狗熊,小白,几个人在外面玩双六。
难得聚在一起,本该是高兴的日子,可是龙香提不起精神,每次聚会,虽然他总是乐得自己在厨房忙活,其他人等吃就行,可是今天,他一点都提不起精神。
那个总会给他打下手的人,漓溯,并未到场。
这是龙香的家,也是漓溯的家。现在朋友们在客厅里玩双六,而女主人并未在场。
他心中气闷,手上土豆更加难削,于是索性学着饭店后厨那样,把土豆削成方的,水开大冲干净。
客厅中,大家玩得正开心,厨房里,他一个人生闷气。
土豆落在盆里,声音很大,沙河耳朵尖,觉得不对,起身走到厨房门口。
“不许偷吃。”龙香淡淡说道。
“诶?”
“我听到你呼吸声了。”龙香淡淡说道。
“小雪......"沙河走近,歪头看着他,低声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倒也不是。”沉默片刻,他回应道:“土豆太难削了,有点烦。”
“你可从没有因为做饭烦过啊......"沙河声音中带着小心:“没事吧?”
“我说,今天家里少个人,你们都没察觉吗?”龙香声音低沉,语带失落:“往常这时候,都有她在一旁给我打下手。你以为我不烦做饭吗?只有她在身边的时候我才不觉得烦啊。”
沉默。土豆已经切片,泡在水中备用。龙香开始洗起淡菜,厨房中除了哗啦哗啦的贝壳碰撞声,再也没有其他。
客厅中的动静也停了下来,大家放下了手中的骰子,看往厨房的方向。此时大家才意识到,漓溯的出走,对于龙香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小光看看大家,低下头,嗫嚅道:“他都这样了,我们还玩得这么开心......"
其他人不回话,都底下头,沉默着,只有雷泽和小白发出叹息声。
厨房内,龙香首先打破沉默:“对不起啊,因为我一个人心情不好,让大家都不开心。”说着, 手上还没有停,剥开几个玉柱豆腐,一切两半,摆在盘中,又开始切金针菇。
沙河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他:“小雪......对不起。你不开心,我们是知道的,今天来找你玩,其实就是我们几个人想陪陪你。但是,搞错了呢,全搞错了。不该让你一个人在这做饭的,我给你打下手。”说完,她把砂锅夹在炉子上,点火下油,开始煎玉柱豆腐,一边忙活着,一边说:“你要做淡菜煲是吧?我帮你。”
“那个......"龙香看着忙活的沙河,想说什么,又仿佛卡住了。
“小雪,这道菜我吃过,是前几回我们来找你玩,你和她做给大家吃的......哎呀,对不起,我说什么呢......"沙河一边说一边忙活着,真的是出于愧疚,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那个那个那个......"龙香用手点指砂锅。
“对不起,不该提她的。”沙河真的快哭了出来。
龙香走上前,关掉炉子,沙河“誒”地一声,错愕地看着龙香。龙香和她对视,脸上表情复杂,叹了口气,他说道:“我没提这件事,我想说,你搞错了。豆腐不是用砂锅煎的,得先用铁锅,砂锅是后面把菜码好了,煲的时候才用的。”
“真实的,别哭啊。”他看着沙河,随即转过身去,开始换锅,一边弄一边说道:“她离开肯定有理由。今天先不提了。大家既然是来陪我的,那我可不能哭丧着脸啊。”
“小雪......"
“你也别打下手了,先出去玩吧,再有一个小时可以吃饭了,过一会让大家帮忙收拾下桌子哈。”
沙河看看他,欲言又止,转身离开了。
走出门口,沙河抬头,看见其他人全都盯着她,不禁吓了一跳:“哎呦,”她低呼一声:“你们干嘛?”
“那个没事儿吧?”小光下巴点了点厨房,问道。
沙河摇摇头:“能没事儿吗?新婚之夜,新娘出走了。这才过去几天啊?哪儿就这么快能缓过来。今天咱们好好哄哄他,都高兴点儿,听到没。”
“好的。”众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