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好可爱的小兔子,妈,我要买一只。”女儿兴奋地围着满满一笼刚满月的小兔子爰不释手。
“不养,太麻烦,你又不清理便便,给我找事。”我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自己养,放院子里,它自己会找东西吃。”
“买一只吧!好养,不想养了,可以再卖给我。”卖兔的中年汉子笑嘻嘻介绍着。
看着可爰又毛绒绒的小兔子,我也不勉心动了,默认了买兔子。
“美女,要哪只,我给你逮出来。”
“让我看看,要个什么色,妈――要哪个好。”
看着挤在一起的小兔子们,外围奶牛花色的,纯白的,纯黑的乱吵吵挤成一堆,独独一只小灰兔使尽爬在所有小兔子的头顶,像是鹤立鸡群。
“就它吧!看着身体健壮也机灵。”我认定了一只有点像些野兔的小灰兔。
女儿倒也挺满意这小灰兔,全身杂灰的毛色光流流地,油亮亮的。一双杏核小黑眼特别迷人,小小鼻子上下抽动着露出红红的三角形小嘴,两腮上长长的花白胡须微微颤抖着,毛绒绒的短尾巴上有一撮白毛,走起路来一蹦一跳,两只长耳朵晃晃悠悠刹是可爱。
刚领回家,兔子倒也听话。和家里的狗很快熟悉并且把大黄狗当成亲密伙伴。朝九晚五形影不离。
兔子整日和两个狗狗吃住一起,狗狗们也把它当成家里的一员,玩耍时总要带上它。
院子里的草总是除之不尽,让人苦恼,有点缝隙就长的郁郁葱葱。自打小兔子到家,这些讨厌的野草再也没了生机。
小兔子把院落当成自己家,野草吃光了,就吃我种的西红柿、黄瓜、南瓜之类,总之能吃的都要咬两口尝尝。吃草我求之不得,咬坏我辛苦种的菜最让我心痛。
有时候,我恼了拍它俩下。会半天找不到它的踪影。又不勉担心一回,生怕野猫,黄鼠狼或者老鹰看到它叼了去。
渐渐地兔子也会跟俩只狗,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回家的我们。孩子们笑称,我把兔子也养成了“狗”。
我常常爱怜地叫兔子“长耳朵”。它嫌着没事也喜欢晒着太阳,还总要爬在大黄狗身边晒,把狗当成了被子。兔子还爱用前腿把长长的耳朵拔啦下来,用小嘴细仔的舔来舔去,如果伸手帮忙,它会用伸过粉嫩的舌头舔你手,舔在皮肤上那面面的、酥酥的感觉,有如飘在云端,微风拂面。
孩子们忘忽所以地宠爱兔子,时常给它来个婴儿抱,防备它闹腾着下逃跑。四脚朝天的它倒特享受,一动不动倦在孩子们怀里,美滋滋地做白日美梦。
几个月后,兔子渐渐长大,性情也有点变得怪怪的。
从前哪个乖巧懂事,又讨人喜欢的长耳朵一去不返。它不再和狗狗们在一起排泄粪便。总是赶着把臭烘烘的尿液,潵在大黄狗身上,像要据为己有。
大黄狗生性懂事,从来不和长耳朵计较。倒是小狐狸狗和长耳朵越来越不和谐。
中秋留下硬棒棒的月饼,随手扔给馋的好几顿不进食的狗子们。想着长耳朵许不大爱吃这东西,没给它。
没想到,长耳朵一见月饼,神迅地把嘴压上去啃起来,弄的狗子们只能流着哈喇在一边看。一上前兔子就会反击,等它吃饱了,躺在花盆里悠然自得去休息,俩只狗狗才开始为月饼大战。
二八月狗走窝,家里的小母狗也不例外,金秋八月它又开始有了走窝的迹象。大黄狗这两天又不吃不喝,追着小母狗,形影不离。这下可让兔子不高兴了,兔子特喜欢大黄狗,可不能让它移情别恋。
长耳朵兔兔这几天特忙,大黄狗身上倒处有它的尿液,而且看得紧紧的,只要看见小母狗,奋不顾身冲上去……。
“妈,兔子咬狗呢!你成叨叨狗历害,咬兔子呢?”姑娘看着打仗的两只动物惊呼。
倒也是,每次只听见狗大呼小叫,自然以为免子弱小要吃亏,拉架狗子定要挨打。
“是吗?怎咬的?”我惊奇地问。
“兔子猛冲上去,咬狗腿,把狗咬拐了,它凶着呢!”姑娘大声说。
自此,我留心观察。
可不,兔子比狗跑得快,把小黄狗赶的只能奔上高台阶,稍一不留心,被它赶上,先咬尾巴,狗护痛扭头反击,兔子迅速松了尾巴,直接奔上咬后腿,咬得小黄狗嗷嗷直叫,腿上印着血迹。
“真可恶,这小家伙,伪善。”我暗暗骂道,以后可不会护着它了。
兔子在院子里,爬高跳跃,低处打洞。每一个角落全都留下标记,光洞洞打了不少。
挖洞就挖吧!只要不打架就好。可安生日子没过几天,战斗升级了。
小黄狗被咬的,不能吃饭,不能晒太阳,可怜巴巴的,只要兔子看见它,非去追赶不可。
俗说,“兔子急了咬人,可狗急了跳墙呀!”。小黄狗被咬,不能坐以待毙。终于,它暴怒了。
在兔子一次又一次的攻急下,小黄狗咬住了兔子的脖子,逼兔子松囗。
想着兔子吃了亏,会学乖点,可它记仇,死性不敢,攻击得更加猛烈。
儿子害怕兔子战死,它宁死不屈的样子,很让人担心。悄悄把兔子放进笼子里。想隔离开,让它冷静冷静。
野习惯了的长耳朵,哪能安心呆在笼子里,终于,一天下午,刚进门,小黄狗呜呜,哀鸣地叫着,领我走到躺在院当中的兔子身边。两只狗用前爪推着地上的兔子,又无助地看看我。
“这下玩完了,兔子咽气了。”身体还留有少许余温,但一点伤也没有。想是小狗不小心咬得没气了。
兔子终于一命归天,孩子们挺伤感,狗狗们不让拿走,恋恋不舍,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有了战争,总算安宁了,要不,明年我的菜和花儿该倒霉了,今后打死都不能答应养兔子了,真是个祸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