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回去竹屋那里,而是在客栈住了下来。小西看起来很累,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我轻轻扶过她,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看着她宛如小猫般的睡颜,我早就已经看直了眼。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小声说了句晚安,就趴在床边睡下了。我要时时刻刻守着她。
醒来的时候我却睡在她身旁,她的头靠在我的颈窝里,睡得正熟。我抬手碰了碰她的睫毛,她的睫毛很长,我居然一时兴起开始数她的睫毛,在数到第二十七根的时候,她就睁开眼睛了。
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有在我的肩膀那蹭了一会。看她不愿起来的样子,我就一把摁住了她晃动的小脑袋,说道:“既然不想起,那咱们再睡会儿。”
她极其小声的回了句嗯,然后抱住我的腰就又睡过去了。身体上源源不断地传来温热的感觉,我倒有些睡不着了。
我轻轻地抵在她的发间,想来应该是她把我弄上床的吧,我抱得更紧了。
我闭上眼睛休养,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已然日上三竿了。小西也有了要醒来的迹象。她使坏地捏住我的鼻子,捂住我的嘴,下一刻我就睁开了眼睛。笑着看向她,许是我的眼神太炙热了,她的脸微红,急忙撇开了视线。
嘴里嫌弃道:“大懒虫,都这时候了还不起。”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是懒虫?你不也睡到现在了。”
她轻哼一声就起来洗漱了,我以为她生气了,就没再开玩笑。
小西说想去逛逛扬州城,我就陪她到处去转。像平常的夫妻一般,手拉手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日子平淡的让人很舒心。
我永远都忘不了灯节的那一天。
小西在那里挑着花灯,暖黄色的光映照在她好看的侧脸上,美得像一幅画。她的样子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强烈地想要将那个场景画下来。
小西挑好了两个,各有一句诗。一个是“此生不负团圆意”,另一个是“两相欢喜自白首”。
我们拿着灯走在月光之下,原本放于身侧的手慢慢靠近,直至重合,后来便是十指相扣。真希望一生能这样走下去,走到白首,依然不放开。
那几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她应该也很幸福的。幸福的我们都快忘了,快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做。
那天竹屋里又来了客人,不速之客。
九重楼五堂主越恒座下的八大高手,善于刺杀,多做缠斗,从不失利。我看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八人,心中很是纳闷,这越恒到底想做什么?
对了,夜布衣,他和夜布衣之间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年他狂热的追求夜布衣,殷勤得紧,差一点他们就在一起了。可偏偏出现了一个我。夜布衣毫无征兆的喜欢上了我,果断地拒绝了他。
莫不是他知晓我杀了夜布衣的事,想致我于死地?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虽说他们八人从不失误,可碰到我,我就让他们知道失误两个字怎么写。
趁着小西还在熟睡,我与他们打了数百回合,期间根本没有发出器械的撞击声。可总有人不长眼,闹出了大动静。我也收起了玩心,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
一转身就对上了小西担忧的眸子,正要过去,却被脚底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我才发现那是什么东西。
小西也来到了我面前,看到我手中物什,问道:“这是什么?好奇怪的纹路。”
我淡淡地回道:“追杀令,九重楼的追杀令。一旦下令,不论天涯海角,此人必死。”一个夜布衣,居然能请动追杀令,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