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是最令我感慨的时段。
初中,也曾准备过一本两元钱的胶封本,写下属于十四五岁的烦忧。因为牵强附会,和本身的贫瘠,本子上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抽象又刺痛的形容词和比喻。
不自觉的写作,也可以称之“涂鸦”。初中一年级,我何来的烦恼。读书且过,同学间疯玩,班主任有十分包容小任性……我几乎没有写“刺痛”的落脚点。
班上的团支书,她有写文字的习惯,而且那本子比我的工程还浩大,封面还漂亮。有次晚自习,徐班注意到她在写文章就把她的文,当着全班的面朗读一遍,还夸她写得如何如何好……
羡慕归羡慕,嫉妒也闷受。不就是一篇文章嘛,就赢得八方掌声!哼,我也会写,我也“机缘巧合”让徐班瞧见我奋笔疾书,思若潮涌。
一个人白天疯癫,到了晚上,万籁阒静,受到万象的感召,人脑也变得活跃和感性。明亮的眼睛对着浓浓散不开的黑暗,被白天喧嚣填埋的良知破土而出,顶触未泯灭良心,生出对父母的愧欠和时光削弱生命的心痛。
我将这份来自原始的未解之谜的心痛,记录在案。言语的表达总不能百分之百的传达,外加上我写文的初衷就是个附会之举——现今,回想以前的文字,我为自己无病呻吟的文字感到羞愧,以之恶俗——唯有经历过才能不经意间深刻。
来去如池上春水,散去了无痕。
后来,就是高中。
我与文字的结缘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因为一些女同学之间的那些事,我真成孤家寡人。
这里多说一句,女生是一个没有具体形状的生物,她们美丽且自带邪恶。她们有“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任性,往往选择抱团隔离她们认为的对立方。竭尽所能爱你,穷其一生重伤你——女生啊,真是水做的,雨露急湍皆出自然啊!
人是社会动物,是需要交流和表达。那段时间我活似得了失语症,自娱自乐的疯子。自己做自己的事,自己想搞笑的场景情节,逗笑自己。
四面楚歌以围城之势攒射异类怪物时,怪物感觉自己快要发疯想死时,她还是选择活下来。
书籍是一个平和的世界,纸笔是一个有素质可信赖的倾诉者。为了不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我选择以笔代口,将自己的苦闷,不解和愤怒全部述之以书。
记录永远比口语更为永久。
我将生活里的痛苦惊醒,它折磨我无数个夜晚。如果我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势必被体内的高压炸裂而死。不知情的众人会意淫纷纭,可怜的家人会以为我因懦弱,亡于学业。
不幸和痛苦不值得美化,懦弱的人只是苟且出一条血路。
长夜里的哭声,寻常得如屋顶路过的夜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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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以前的套胶本,封面和页边失去了原先光鲜的颜色,就像一张没贴膜的老照片。里面写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性笔的颜色没有淡,一个个字,一句句话,拼凑出一帧帧缺边缺角的画面来,残水未凉。
选出一首来(稚气未脱,见笑):
歌词《寂寞,你不懂得》
试图习惯寂寞,天地间只存一个
望着夕阳下落,眼眶找到温热
自吟编导的歌,加重了落寞
找不到失衡的快乐,从此变成路人你我
不念旧情,回避了随和
这种滋味过得不好活
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才不理我
很享受你给的寂寞,但驱赶不走热闹心窝
今天这下这首歌,纪念这段没你的光阴
我依然存活,只是感伤了许多
不做朋友,你嘴巴变得尖刻
敢问以前是否真心有过
突然发现,一个空间不能容纳两个
燕雀永远不知道我的拼搏
因此,你不懂得。
还写了一首骂不带脏的,也许当时真是被逼极了,恼了。毕竟,她在高中三年,有着见你一次骂你一次的执着和坚持不懈。至今,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惹恼了她。无所谓了,那些年少时光,毕竟她成都孩子的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