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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之中，一条大河，奔涌向前，自西向东，涛涛不绝。这是一条蔚为壮观的河，我只看到它在我眼前，我不知道它来自哪里，我也不知道它去向哪里，我不知道它的日均流量有多少，我不知道用它发电能产生多大的电能，我只知道它滔滔从我眼前流过。
河，或许来自天上，它的源头在天上，流向地下，在遥远的地方消失了。河，或许根本不是水做的，是一种奔涌的势能做的，是一种向前的动力做的，是一种肆虐的疯狂做的，是一种不止的搏命做的，河，不一定是水做的，是神秘的能量做的。
河上有波，浪小的时候是细碎的波，斑斑点点，好像星光，好像碎花裙。浪大的时候是浑圆的波，凸凸凹凹，起起伏伏，好像移动的山丘，好像变化位置的坑。
有一句流传千古的经典诗句，出自《诗经》，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个人，一条河，一种关注，一种凝视。
一个人，一条河。
正如伊人在水一方，她眼里有水，我站在河边眼里有河。河是什么？河其实就观眼，关注的眼，凝视的眼。
眼神，是小说最能传神的地方，也是小说里的点睛之笔。可眼神这个东西不好写，所以外化，外化为一条河，一条滔滔的河。
